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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能活得頗為長久。但現在天帝基本上每兩千年就要換一次,活得這麼久的也只有佛祖了。陸吾神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笡煥,他到底是什麼人?

“好了,你不要看了。”被他看的有些心裡發毛,白笡煥只好鬆口,反正縛魂看起來是什麼都知道了,不用忌諱他了,“我說就是了。”

“兩億多年以前,我作為七宿星君四象之一誕生,與我一起的,還有青龍、朱雀和玄武。作為西方的靈獸,我盤踞在西方,守護著那一方的土地。然後,我就遇到了卓華和達摩……”他的思緒回到了當初,那些寧靜卻又危機四伏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還沒能幻化成人形,但是卓華和達摩卻已經是修行者了。卓華擁有悲天憫人的心,達摩淡定無法動搖,而他,覺得日子毫無意義,總想著要找一點什麼事情來刺激一下。

總是因為年少,才輕狂,才會遇上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他與卓華和達摩打賭,看他能否安然走過崑崙山的死亡谷。那裡是天雷聚集之地,一般的人很難躲過。可是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既然是靈獸,那就一定是受上天庇佑的,可惜,他想錯了。

當他被第一道雷擊中的時候,他法力卑微,不可避免地倒下了,然後悲哀地躺在地上,暗歎自己太過於小瞧了死亡谷的威力。而等到卓華和達摩發覺不對勁的時候,他估計早就被劈成焦炭了。就在他感嘆他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陸吾神出現了。

如同現在一樣的臉,但是比現在要威嚴,有氣勢得多。而雷電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如同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天兵神將。

“小毛孩,你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微微地笑,掩去了一身的氣勢,顯得溫和了起來。

被別人這樣說,他自然是很不滿的,但至少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救了自己,於是還是不情不願地道了謝。見到他這樣不知悔改,陸吾神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衣袖,想要離開。

“慢著!”他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讓陸吾神走,“你在這個地方,見不到什麼人吧,要不要交個朋友?”

“朋友?”陸吾神的臉上頓時有了很多的複雜情感。他在這裡確實連一個人都見不到,而白笡煥說的話,絕對的吸引他。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的生物,其實都喜好群居。

就在這一天,他們兩個相遇,也許是因為私心,他並沒有把陸吾神介紹給卓華和達摩,只是常常往崑崙山跑。為了讓他儘快變為人形,陸吾神教會了他很多東西,有的時候,還傳點法力他。那個時候,他確實不知道為什麼陸吾神那麼無私,直到後來的某一天,陸吾神奄奄一息的時候,他才知道,命運就是那麼喜歡捉弄人。

直到這一天,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在乎陸吾神,他忘記了,任何生物相處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早已能夠變幻為人形,但沒有了可以相對的人,還需要變為人形幹什麼呢?

那一刻,他哭得無法言語。陸吾神還有一口氣,只是在一邊嘆氣,無法再說出什麼能夠安慰人的話。他說:“作為崑崙的山神,三千年一輪迴,然後再次生出一個陸吾神,這就是我的命。”

然後,陸吾神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感情:“其實,我很愛你,但是無法說出來,因為我的命只有三千年。”

帶著這樣的話語,陸吾神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他。後來卓華和達摩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千萬次詢問之後,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達摩說:“陸吾神其實是自私的,在最後的關頭還說出這樣的話,要是是我,絕對會埋在心底。”

卓華卻說:“你愛他嗎?愛就勇敢出手。”

於是,帶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意見,他還是勇敢地去尋找陸吾神的轉世了。他以為,他們兩個的愛情也許會感動上天,結果還是他太天真了,上天從來都不會感受到人內心的痛苦和煎熬。於是在經歷過十世的陸吾神的離去之後,他徹底地爆發了。

每一次,都是他去接近毫無記憶的陸吾神,相知相遇然後相愛,像是每一次都在與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相愛。況且每一次的生死離別,都讓他肝腸寸斷。當初他是一個狂妄自大,翱翔在天地之間的人,可是現在,他卻因為煎熬而成熟,無法再隨心所欲。

因此,他開始了毀天滅地的日子,也使得三界生靈塗炭。卓華和達摩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當他們讓他清醒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無言以對。最後,他剝離了白虎的身份,封印了大部分的法術,甘願平淡,做一個最最普通的修行者。

但是,他的心底還是有著最起碼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