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失血加上他的身體本就算不上強健,這樣的奔跑無疑已經在他身體的臨界點了!
穆斯雷在一旁看得心驚,想要詢問卻不能開口,加上他自己也是驚嚇加上勞累,除了那唯一的力氣用來喘息生育的或許都用來站立著了!
“首領,再放任下去,這兩個小鬼可是要逃走了?”城堡的高臺上,穆裡站在血喪的身邊,扯著嘴角說道。他的腳邊蹲著一個男孩,黑髮黑瞳,有著與帝國人稍稍詫異的長相,這是他的寵物,在這一次的戰利品中跳出來的,雖然痴傻,但卻是隻聽話的寵物。
“讓他享受一下自由的味道,然後再剝奪,我想看看他那雙倔強的眼中會有怎樣的神采!”血喪睥睨著高臺之下在夜色中兩個深黑的人影,逃走?也只不過是貓兒玩膩了在手邊耍完老鼠的把戲,想著把那根把玩的線放得更長一些而已!
穆裡伸手摸了摸腳邊孩子黑軟的頭髮,“我可做不到,這麼可愛的小寵物要是丟了也可惜。我可是看首領很有趣的樣子才放手的,不過那樣的孩子到我手裡應該也活不過三天,倔強的孩子有著美麗堅強的眼睛,只是我的耐心不夠。”牡蠣這麼說著微微矮身挑起腳邊孩子的下巴,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
那孩子長得極為的白淨,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滿是靈性,卻諷刺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傻子。但是在成為喪屍後第一次被人類親近,而不是驚慌失措,振聾發聵的尖叫……
穆裡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他只比血喪晚誕生十年,算算歲數也有三四百歲了,但是那些人類的記憶他卻從沒有遺忘過,像是深深的刻在腦海裡,愣是外表,性格,甚至整個本質都改變了,卻還是忘不掉。他曾經也是個人,也有著爛漫的時候,對於那時自己是怎樣的身份他是不記得的,只是隱隱約約的會偶爾一起那些美好的日子,父親、母親。即使獵物變成了曾經的同類,嗜殺成了本性,但是或許是因為這些記憶的存在對於人類的親近他確實拒絕不了。特別是這個孩子那雙無知的眼,那麼美麗,完完全全的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樣,已經熟悉了三百多年的模樣……
“又在回憶過去?穆裡,確實如懷桑所言,你是最接近人類的喪屍!或許有一天你可以與人類和平共處!”血喪側過頭像是不經意的說道。
“只要他們是我們的獵物,您認為,兔子與獵豹會成為鄰居麼?首領,您也在做夢麼?還是說您的改造其實並不完善,更或者是那個孩子讓你有了什麼想法?”穆裡的問題有三個,但是其中的牽扯卻是相同的。
血喪沒有答話,只是雙眼微眯著看著高臺下的人影再次的開始了動作,道,“看來這次的放風該結束了!”
“呵呵,首領我先告退了,我的小寵物看來是累了!”穆裡說著便一把抱起了腳邊的孩子,卻是一個孩子,約是十歲左右的樣子,因為睡意眯著眼睛,即使被穆裡忽然抱起的剎那也沒有過大的反應。倒是在穆裡將他抱起後自然而然的伸手保住了穆裡的脖頸,頭則蹭在了穆裡的耳邊,廝磨了片刻才似找到了舒適的位置,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血喪看著穆裡與那孩子的舉動,雙眼微眯起,而後轉身便下了高臺!
往右走,往右走就是出路了,這是利卡特斯也是穆斯雷此刻唯一想著的,可是到底在何處?一個模糊的地點只是憑著信念不斷的往前,但是終點的曙光卻總是不在……
似乎是跑出了城堡的範圍了,原本的土地是光禿禿的,此刻卻是有了雜草,一人高的雜草,在雜草中奔跑著,已經顧不得用手捂住口鼻了……那乾枯的草葉不斷的在臉頰手臂上刮刺著,很快鮮血便淋漓而下了,可是誰又顧得上這些,只想要趕快的找到,找到那個名為右側的‘希望口’,是天堂的入口還是地獄的門廊,誰也不知道!但是他們已經在地獄之下了,似乎也沒有更差的了!
“是不是這裡?利卡特斯?”因為一腳踩中了雜草叢中的凹陷,穆斯雷驚叫了一聲,但隨後又立刻捂住了嘴,只是雙眼中滿是神采。他屈身用力的撥開了腳邊的雜草,也顧不得那些雜草在她手上留下的深深的刻痕,滿手的鮮血……
利卡特斯也跟著傾身,在夜色中其實是十分模糊的,但是利卡特斯就是堅定,那便是他要找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原型入口,被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餅狀物體擋著,可以看出年代的久遠,卻也能看出那鐵餅的沉重。
“我試試能不能拉開!”手稍稍的讓開了些,穆斯雷壓低了聲音說道。
利卡特斯點了點頭,“我們一起!”
兩人在鐵餅上摸了一圈,鐵餅上的鐵鏽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