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轉頭對上穆斯雷,便問道,“你以前沒有學過嗎?”
“學過,呵呵,只是誰會去認真聽啊!像你那樣能老老實實聽那個糟老頭講人文風光的,根本沒幾個!”穆斯雷道,其實他這話還是留了餘地的,事實上除了利卡特斯,文化課上,就根本沒有人聽課。十來歲的男孩子本就有著自己的英雄主義,更何況本就是大人們都忽略的東西。
“布利斯講得不錯!”有些無奈的利卡特斯道,雖然布利斯在很多方面的瞭解都有偏差,但無疑在人品以及做人的準則方面是教會了利卡特斯許多的。
利卡特斯與穆斯雷的房間很小,兩張木床,床頭中間擺放著一個小矮櫃,以及屋子靠近門口處的圓木桌加上兩把木椅,就是一切了,此時利卡特斯坐在其中一張木椅上,頗為無奈的說道,“沒有書,怎麼教你?”
穆斯雷將木椅調了個兒,橫跨著坐在木椅上,下巴擱在椅背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利卡特斯,“沒事,你教我寫字就成,反正深奧的東西我也學不來。”
“那也沒有紙筆啊!”鐵欄內的一切物資都只有必備的,而其他的非必備的都得自己想辦法。
“呵呵。我有辦法,你等著。”穆斯雷狡黠一笑便拿著臉盆出了屋子,再進來時便是端著滿滿一盆的冷水。
“你這是做什麼?”利卡特斯疑惑的問道,他們已經洗過臉了……
“利斯,你平時挺聰明的,難道想不到?看著……”說著穆斯雷用手指沾了些誰便在那被打磨的平整的木桌上畫圈,一個個的水印子起初並不清晰,但是那木頭因為沒有刷漆的關係,很快就把那些水吸了進去,那一塊沾水的地方便比其他的地方顏色深了許多,那個圈圈的輪廓便顯了出來。
“怎麼樣?”看著桌面上清晰的兩個水圈,穆斯雷得意的問道。
“恩。”利卡特斯抿著嘴點了點頭,“你很聰明。”利卡特斯這麼說著便坐下了身,將穆斯雷放在一邊的水盆擱在圓桌的一角,細長的手指在水裡沾了沾,便抬眼對著穆斯雷問道,“你自己的名字,會寫吧!?”
穆斯雷點頭,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利卡特斯細白的手指,明明也經常乾重活,掌心也有些薄繭,但是那手指就是比他自己的好看數倍,白白的,骨節也不大,尖尖長長的一根,像是細細的白蔥!
“那你想要學什麼?”利卡特斯在盆裡又沾了些水問道,卻見穆斯雷不知盯著何處發呆,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穆斯雷的眼珠便是隨著那五根手指的方向轉動。
“喂,你不學我可是要睡了?”利卡特斯儘量在講話的時候縮小嘴唇動作的幅度以免因為幅度過大那些傷口龜裂,畢竟那麼敏感的地方,即使逞強,卻其實還是很疼。
“額,啊??我,我要學寫你的名字!”恍然回神的穆斯雷應道。
利卡特斯點頭,那手指便在木桌上比劃了起來。利卡特斯的字如他的人,清秀銳氣,即使是用水寫在了木桌上,稍稍的氤氳開來,也是十分的好看。
“這個就是你的名字?”穆斯雷等著那長串的字母有些發愣,好長。
利卡特斯點了點頭,“你可以先練習一下。照著寫就行了,寫熟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哦!”穆斯雷撓了撓頭便沾了水開始寫。說實在的,因為是利卡特斯的名字,他倒是當真很認真的寫著,一筆一劃按著利卡特斯那字的形狀描摹,可是愣是他如何的努力,寫出來的總是很不如意,不是歪斜了,就是少寫了什麼……總之就是如何都彆扭。
“怎麼了?”寫了一陣便聽穆斯雷唉聲嘆氣,利卡特斯問道。
“怎麼你隨便一寫就這麼好看,怎麼我就寫了這麼多遍就這麼難看……”一邊繼續寫,穆斯雷一邊的低聲抱怨道,明明他有很用力的想把那字寫的堅毅一點,可是到頭來就是會歪斜掉。
“我可是寫了很多年的,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利卡特斯這麼說著,眼光剛好觸到了小小的窗戶投進的月光,森白的顏色即使是春末夏初的天氣,也著實令人覺得陰冷。該怎麼逃出去呢?
“恩?”似乎聽到了利卡特斯的喃喃自語,穆斯雷抬起頭,“你說了什麼?利卡特斯?”
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了聲,利卡特斯面色一凝,倒也不想隱瞞穆斯雷,便站起身道,“逃出去,似乎並不容易。你有想過麼?”
“大不了硬闖唄。”繼續用手指划著字的穆斯雷道,到是一股勢不可擋的樣子。
利卡特斯搖了搖頭,“先不說能不能硬闖闖出去,單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