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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存在所謂的疼痛了。

懷裡的人很安靜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就好似真的死去了一般。血喪伸手,輕輕的在那張沾了血漬但傷口最少的臉上擦拭著,用那紅色的袍子。

在厚重的血垢之後,那張臉是慘白的,失去了血色的慘白,近似帶著透明一般。

血喪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常識,身為喪屍他哪裡來的常識?傷口,即使他是有感覺的,但是依照他身體的能力,他從不需要受傷……人的頭腦是健忘了,一件事如果長久的沒有用到過,那麼很快便會淡忘,完整的忘記。

但或許當真是所謂的命賤所以想要這樣簡單的死去也很難,昏迷的利卡特斯並不會知道……

便是在沒有任何處理和包紮的情況下,那傷口的血液竟然凝結了,只是依舊猙獰,但是單單從表層來看,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而這一切,沒有人會知道,起碼在這個石室中沒有人會知道。

血喪依舊靜靜的環抱著利卡特斯,臉上的神情從一開始的暴怒轉為平和,淡淡的看著,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張沒有血色的臉。

利卡特斯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眼睫想要張開的時候因為乾涸的血液黏住了睫毛,倒是飛了一番力氣。

他確實以為自己會死去,畢竟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好似他當初看到的,那些喪屍用尖銳的指甲刺入面板,而後就好似撕開紙張一般,一條條的撕開來,都不深,但是血肉之間,那種疼痛……當初的穆斯雷也曾經忍受過,原來是這樣的痛。

那時的穆斯雷竟然能忍住,沒有吭聲,想到自己,當時的模樣應該是很懦弱的吧!也難怪會被那隻女喪屍嘲笑,在疼痛到來的一剎那他便尖叫了,沒有留任何的餘地。

“醒了?”乾啞的聲音,帶著異乎尋常的溫柔。

血喪那青黑卻稱得上英挺的臉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利卡特斯面前。

有那麼一瞬間吧!利卡特斯在心中想著,在那一刻,他張開眼的一剎那,他甚至有伸手去摟抱住面前這隻喪屍的衝動,但衝動終歸仍舊是衝動,當一切神識恢復之後,當理智歸來,一切也只能成為了木然。

“為什麼不讓我就那樣死了?”利卡特斯的聲音也同樣的沙啞,失血過多,他此刻的身體是極為缺水的,雙眼虛弱的張著,吐納的氣息依舊是微弱的,他只是醒了,身體卻更加的疼痛了。

血喪看著利卡特斯片刻,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的而後端起一邊放著的鐵碗,“喝了,恩?”

利卡特斯看著血喪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要他死麼?是後悔了?還是沒有找到更好的萬物,所以只能將他這個已經破敗的回收?

如此想著利卡特斯的心中卻不免有些悲哀,看著那漾著血色的鐵碗,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便是揚起那滿是血痂的手臂,用力的一揮,任著那些傷口再次崩裂的將那隻鐵碗打飛了出去。

便是‘哐啷’一聲,那鐵碗撞在了一邊的石壁上發出一聲巨響,而後又落在了地上,那聲音在石室中良久才漸漸停止了。

或許是失血的緣故,利卡特斯只覺得即使那聲音結束了他的耳邊依舊是一陣陣隆隆的聲響。

利卡特斯抬眼看著血喪,他以為,他以為或許此刻熱的血喪暴怒,他或許就能真正的解脫了,但是心中的矛盾卻是明顯的,他甚至想要詢問,是不是,懷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能夠這樣的毫無尊嚴的去乞求一直喪屍來保護他?來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來讓他安穩的活下去嗎?

不能!

所以此刻他只能滿眼倔強的瞪著血喪,等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但是,血喪卻只是將他放下,擦去了石床上因為剛才利卡特斯的一揮而沾染上的血液,輕輕的將利卡特斯安置在了石床上。

甚至輕輕的將那些被幹涸的血液凝結的頭髮撩起放到了利卡特斯的耳側,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柔,就好似很多次,他與利卡特斯溫存之後……都是如此。那時的利卡特斯只以為那就類似於野獸在吃飽喝足之後的溫和……

血喪在昨晚了一系列令利卡特斯覺得難以理解的事兒後便起身,將那鐵碗見了起來,而後去血池中又舀了一碗。

即使身體疲累的讓利卡特斯的雙眼都無力了,但是他卻依舊撐著那份神識,他想知道,這隻喪屍到底要做什麼,在將自己整到這樣的程度後,愧疚,懺悔?這樣的想法了利卡特斯自己都覺得可笑,是的,就和懷桑說的一樣,他只是食物,無論途中被用來做了什麼,被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