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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

“謝謝。”即使眼中沒有多少謝意,但是利卡特斯仍是恭敬的說道,這應當是他第一次這樣恭敬的對著血喪了。

血喪勾了勾唇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了那冰冷的手抓住了利卡特斯同樣冰涼的手,便往裡走。

“回去!難道你還想逃走不成,在我面前?”想要拉著人往前,利卡特斯卻沒有動。當然對於血喪而言,他只要輕輕使力便能拖著利卡特斯走,但是他沒有,而是側頭看著利卡特斯沉靜的面容,詢問道。

“我不會逃走,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很快,我會自己回去。”利卡特斯仰頭對著血喪懇切的請求道,逃,這個詞語從那一晚,從穆斯雷走後,他就不再想了……

血喪微微側頭盯著利卡特斯,像是要看清利卡特斯所言中的真實意味。利卡特斯那淡棕色的眸子便那樣看著他,很奇特的眼神觸感。勾起了唇角,血喪伸手撫在利卡特斯的臉頰上,而後轉身,未留一眼的離開了。那血紅的袍子在冬日的晨風中烈烈揚起,發出‘呼呼’的聲響。

轉頭看著那綁著紅布的墳堆,簡單的讓人覺得慘淡,這樣就是一個人的結局了……

颯颯的冬風中,消瘦的人影。高臺之上淡然離開的人卻並沒有離開,不信任麼?或許有,但是更多的是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首領也在這裡?看風景麼?”穆裡摟著裹得嚴實的小個子少年緩慢的走到血喪身邊,“喲,那不是首領的寵物麼?怎麼放到外面了,是要放生?”半帶調笑的,穆裡盯著高臺下小小的身影說道。

血喪倒是不介意穆裡言語中的調笑,只是看著那抹背影,看著呆立不懂而後轉身,毫不猶豫的走進了堡內。

“呵呵,首領將自己的寵物馴養的十分乖巧啊,就是沒有鎖鏈也能聽話的會籠子。”穆裡這麼說著把玩著手中的細鐵鏈子,那鏈子的一端延伸至那蹲著的黑髮少年的脖頸處,只因為那裡圍著厚實的所以看不清那深處的模樣,但是項圈無疑了。

血喪勾了勾唇角,隨後轉身便下了高臺。

穆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扭頭望向蹲在地上的小寵物,伸手柔柔那黑軟的頭髮,“你說我們這首領對這寵物是不是有些不同呢?”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詢問,穆裡喃喃著說道。

那少年也只是側著頭,那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穆裡,隨後像是看到什麼喜好的東西一般,高興的衝著穆裡笑了起來。

穆裡看著那明媚的毫無煩惱的笑容,像是心情也好了起來,“走吧,給你弄吃的去。”

雖然有智力問題,但是對於‘吃’這個字少年卻似乎明白,像是小獸一般,四肢著地的笑鬧著。

穆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倒是比我更像喪屍,這麼喜歡吃!”這麼說著屈身便將少年抱了起來,便也下了高臺。

利卡特斯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目的瘡痍,除了完好的兩張床,便是連那木桌也成了木塊。而亞特坐在床沿上,雙眼血紅,雙手緊緊的握著,嘴中似乎在喃喃自語但是卻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

本就是身心疲憊,對於亞特這個人,自從上次的衝突後,利卡特斯便是極力的避著了,此刻也沒有心情問這個本就脾氣暴躁的人,為何這樣失控。脫去了外衣,便鑽進了那冰涼的被窩中,微微的蜷縮了起來,利卡特斯合上了眼。

“呼”的一陣頗大的涼風掃過耳邊,已經有些迷糊的利卡特斯微微張開了眼,便對上了那雙血紅的眼,已經不亞於血喪眼中的血紅了。利卡特斯一震,便也清醒了。身體上好不容易積聚的熱量因為沒有了棉被的保溫,迅速的散去了。抱緊了胳膊,“你做什麼?”利卡特斯問道,伸手便要躲過亞特手中的棉被。

“為什麼要作踐自己?”亞特的聲音沙啞,一種乾涸的碎裂感,那血紅的雙眼中映出了利卡特斯的影子,就好似要將利卡特斯整個吞下一般的眼神。

“作踐?”利卡特斯原本已經在心中下定了絕心不與這個少年有任何的衝突,但是或許是莫林德的死讓他自控能力瀕臨邊緣了,此刻的他瞪視著亞特,他不想有絲毫的退讓,他只想表明自己與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想要安然的額或吸取而已,只是他們沒有經歷到他所經歷的而已。

“你覺得什麼樣是作踐,因為我與那喪屍首領上床,這就是作踐?”‘上床’這樣的字眼,若是平時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利卡特斯口中的,但是此刻他已顧不得這許多了。

“難道這樣還不是麼?難道還是清雅的表現?”像是聽到最搞笑的話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