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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斷思索今天發生的一切。

那個忽然倒下去的老人,上飛機前看到的新聞,報紙…

對於細節十分敏銳的夏意不用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就立刻想到這之中極其可怕的關聯點,同一種海鳥,同一種魚,然後為什麼只有心臟病?

餐廳裡李紹背後坐的老頭,恰好在夏意視野範圍內,似乎是那個老頭摟著女秘書仰頭大笑的時候,中間的過程沒注意,就知道他笑著笑著忽然直挺挺倒下,而後來看到的那個…打保齡球根本不算是劇烈運動,只需要微微俯身,然後抬起——!!

會因為猛然抬頭而發作的心臟病,難道是頸動脈竇?

在夏意這一類人當中,看問題的重點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如果親友患上心臟病,一般人只會驚呼一聲問醫生怎麼樣嚴不嚴重?夏意的卻會問,得的是哪種心臟病?雖然目的完全一樣都是判斷病情輕重,但思考邏輯卻相差十萬八千里。

因為這種與眾不同的習慣,註定夏意會記得許多跟他無關的名詞與知識,因為那是他對外界環境與事物做出判斷的根本依據,也是不善交際的惡迴圈,都懂了生僻名詞的意思,就更不會主動去發問。

夏意一直熬到清晨,才有些迷迷糊糊。

塔拉薩女神號實在太大,在略微有波浪起伏的海面上,人在船艙幾乎感覺不到床的搖晃,而且床也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所以即使是暈船嚴重的李紹,一個多小時後就精神抖擻的適應了。

夏意所住的船艙,不是海景房,沒有窗戶看不到海面,但這恰好對他胃口,如果透過窗戶看到黑漆漆的海面,那麼他這一晚,就是拉上窗簾也要疑神疑鬼眼角抽筋。

所以他隱約感覺到身體稍微往左邊晃盪了一下,迷糊裡也沒在意,海上總會有些稍大的風浪的,這樣想的人太多了,凌晨四點,再怎麼狂歡的人也筋疲力盡準備歇息了,船艙這一側偶爾從燈光映照的窗簾看見一道細長黑影的人,都下意識揉了揉眼睛,走過去掀開窗簾,唔,遊輪上的光十分亮眼的投照在周圍幾百米的範圍內,但船自身投下的籠罩陰影,就顯得更濃重。

夏意是在一片喧譁聲中驚醒的。

看了眼放在床頭上的手錶,已經九點了。

在習慣徹夜狂歡的人生活表裡,不到下午兩點,都不是起床時間,但畢竟這附近的都不是海景艙,也就是說,要不住著夏意這樣沒名氣的藝人,要不就是某某公司重要部門的中級管理層,而像李紹這樣捎帶的助理,則是在更底層,得兩個人住在一間房。

所以他們因為工作習慣,醒得都比較早,就算是宿醉,生物鐘也很準時。

“太離譜了…昨天還100,今天1000都買不到?”

夏意揉了下額頭,因為覺得會出什麼事,他昨晚是和衣躺在床上的,襯衫現在皺巴巴的掛在身上,他對看熱鬧沒有興趣,但顯然,就是他隔壁房的客人站在門口的走廊上對服務生大發雷霆,所以再好的隔音效果也沒啥用。

“就是,知道你們是亞洲首屈一指的…但也不能離了海岸線,就十倍的漲價…”

一個尖銳的女聲讓夏意稍微清醒了點,聽到有服務生一迭聲的賠罪:

“先生,小姐,十分抱歉,船上的牛奶已經沒有了…“

“笑話!塔拉薩遊輪不是號稱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嗎,要是沒了葡萄酒還能理解,你要人相信昨天晚上開的狂歡派對是用牛奶洗澡嗎?”

“對不起,不能滿足您的需要,我們十分抱歉。”

門外的爭執還在繼續,無非就是藉機質問,以撈到一頓不菲的午餐作為補償,畢竟塔拉薩女神號上的一切消費,足夠讓這些自詡成功人士的白領心臟抽搐。

好像在跟夏意的預感作對似的,起航十八小時之後,海上都是風平浪靜,陽光燦爛,中午過後,甲板上下的人越來越多,男人與女人互相搭訕,判斷著對方的身份與能給自己帶來的好處,笑語不斷,這個時候,衣服的牌子,品味就是個關鍵,不少男人若有意若無意的對著海風稍抬手腕,露出造型各異的名錶,只要確實有檔次,立刻就有一場美妙的豔遇。

這時候誰還會在乎蘇打水是不是八十一杯,雞尾酒是不是四位數的價格,大方無比掏出各自的房卡,喊服務員買單。

“夏哥,韓老闆今天晚上在十層碧波舞廳裡開派對,趙經理說了,公司所有人都必須去。”

李紹一邊說,一邊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那些打扮時髦的女子,身份可能是白領又或是某些富商帶上船的小蜜,不知道是海洋氣候,一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