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德跳下臺去,黑龍及時的飛來,他落在黑龍身上,到鬥獸臺上方時跳了下來。
“夏洛特呢?”珍妮芙見斯科德只架著個所羅門,原本扶著所羅門的夏洛特竟然不見了,又瞧著對方完全沒有想理她的意思,火了。“哼,你的兩個朋友早就死了,沒發現嗎?”
聽這話,斯科德急忙試了下所羅門的脈搏竟然已經停止,略有些吃驚,想問為什麼,阿爾文早一步開頭解釋了。
“所羅門只是被我妹妹捅了一刀,傷得再厲害都不會再這麼短的時間內死亡,所以你想問為什麼他還是死了?”阿爾文放下紫苑,讓她平躺在地上,他讓斯科德照做,所羅門平躺在紫苑身旁,斯科德不明白也還是照做了。“你看著吧。”
所羅門和紫苑之間泛起一種說不出的顏色,好像是某種契約還是咒術的顏色。
斯科德心中雖有不解,但現在似乎已經知曉幾分。
“這是綠頭髮的詛咒喲!”珍妮芙跳出來說了一句。
阿爾文摸了摸珍妮芙的頭髮。“乖,別插嘴。”
斯科德:“………”他還真沒有仔細看過紫苑的頭髮,因為一直以來都被斗篷遮得嚴嚴實實。
“簡單的說,如果他們之中其中一個受了重傷另一個則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所以一個死亡,另一個也會死?”
“可以這麼理解。”
“整件事情都是個連環套,所謂的夜族早就被滅族了,他們這兩個不過是留下的殘念。”
“殘念?”斯科德感到可笑。“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
因執念過重,還殘留活著?
“當然,各有各的執念。”
一覺醒來,他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腦海中有稀疏的記憶,不過,當他醒來,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躺在鬥獸場的觀眾席座底下。
一切似乎只是一個夢。
紫苑早在披上斗篷後的數小時內已經死亡,阿爾文架著出來的,不過是屍骨未寒的屍體。珍妮芙說的“你們被騙了”無非是說,石柱上的是幻覺,並不是真的。而真的也已經死了。
所羅門好像早就知道了,情緒失控不過是想騙騙自己,也許她還活著,也許她只是受傷得太嚴重,睡著了而已。從一開始那封信,就不應該輕信,擅自行動。
阿爾文為了演得像一些,竟然還真出手傷了自己,就為了幫他,在反將一局?
而後完好無損的出現,難不成用的是障眼法咒?
真正讓他疑惑不解又氣憤的根點,其實是:為什麼不讓他參與?
事後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了。
離開鬥獸場,回到剛到的小鎮上的路上,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一切已經恢復成了傑瑞德登基前繁榮昌盛的時刻,那些後來變成殘暴怪物的怪物,現在居然是西部人有的坐騎——有的大得恐怖,有的小得可愛。
真是沒想到啊,當了一回觀光客。
他先去了趟傑瑞海,傑瑞德到這後勞民傷財挖的人造海,居然是天然形成的,根本沒什麼人造海。
傑瑞海邊上有一片茂盛的樹林,其中是一排排整齊的有名有姓的墳墓,一排看過去,每個墳墓前都有一束鮮花。他在進樹林前,買了兩束百合,走進盡頭,紫苑和所羅門的墳墓並排在一起,他們兩人的照片像是合照,在從中分開,貼在墓碑上——所羅門摟著紫苑的肩,比了個V字手,紫苑則笑得很靦腆。
在墓碑前放下百合,祝福他的朋友幸福。
他可能不想回王城了,身上的金加特夠他花上好一陣子,就算沒錢,還可以寄人籬下打打工,體驗體驗生活。身上的刀傷已經痊癒,不做大動作就不會扯到傷口,所以基本沒事。
斯科德在哪?
他不知道,想尋找,卻又害怕尋找。
海風鹹腥,成雙成對的情人多得去。這裡早就不存在夜族,各種種族混在一起,和樂濃濃。
好幾年前布拉姆家族那場慶生會後,年幼的夏洛特被斯科德拽住了衣襬,往下用力一拉,摔在了地上,正好和年幼的斯科德平視。
阿爾文一口飲盡杯中的葡萄酒,帶著一點笑意走了。
“夏洛,珍妮芙和你說了什麼?居然讓你出盡洋相,還讓你在那個男的面前支支吾吾。”斯科德鬆開拽著夏洛特衣襬的手,兩手環抱於胸前,眯著異瞳的眼睛。
夏洛特有些驚慌,食指撓了撓臉頰,湊到斯科德耳邊,一手捂在嘴巴旁邊,小聲的說。“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