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東西亂竄的小風一吹,好像要滅。
朱雀還想著看看神荼如何氣鬱,被那一臉的陰霾之色照得立馬扔了香蕉皮跳下石頭。
蜀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頭,竟然站起來阻攔在朱雀的身前,一身的正義感,昂首挺胸的對著神荼比劃。:“我說小白臉,你哪裡冒出來的?這裡我是老大。你就這麼擺著一張臭臉實在掃我看星賞月的興致。來,給我笑一個,我賞你一根…”
最後一根串上的香蕉,蜀竟剛掰下來,神荼的扇子已經飛了過來,目的明確的衝著蜀竟的腦袋飛旋打轉。
要說這蜀竟看上去小巧玲瓏,連個大男子漢都算不上,身手倒是敏捷的很。頭一低,腰一彎,就躲過了那扇面。等到那扇子再一次殺回去的時候,已經運足了氣站在扇面上輕點扇面,故作道高的對著神荼叫囂:“喂,不想吃香蕉就直說,這麼臭脾氣,小心沒人要你。不過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小爺我可以考慮收你當個小房的。”
朱雀從懷裡拿出苦道山師傅發給的黃曆,翻了幾頁,找到此時的日子,一字不漏的看著。
諸事不宜,易惹風流債。
洞裡一個,洞外一個。
這風流債,真是準!
朱雀在那一頁上用指甲劃了個印子,這一天,足以日後拿出來成為神荼的一筆不可抹殺的笑料。
東方鬼帝,被調戲了。
朱雀適時的出來打圓場:“二位兄臺,今夜天氣不錯,我們不如…”
“不如打一架。”
神荼自顧搖著回到手裡的扇子,把滑落肩頭的外衫往上提了提,對著朱雀寵溺的笑了笑:“乖,等一會再領你睡覺。”
朱雀接受到那火熱的目光,耳朵根子都跟著著了火,連自己是怎麼又坐到一邊的樹下都忘了。以至於蜀竟被打趴在地的時候,那一聲一聲的叫苦連天,哀嚎求饒都沒有喚回自己的思緒。要不是神荼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很可能就要抱著神荼脫下的外衫在樹底下傻笑一整夜了。
人被神荼半攬在懷裡,地上鼻青臉腫的蜀竟還在不知死活的叫嚷:“那個小白臉,你等著,我總有一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小嘍囉給擺平了,蜀竟覺得自己的面子都丟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不過看到朱釵掉了一半,哭花了臉的女王陛下走出來的時候,蜀竟那顆鬱悶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了下來。相較於美人的窘樣,自己的這幅樣子,倒也不顯得突兀了。
女王陛下冷笑著對蜀竟拍拍手掌:“沒想到你這鼠輩倒有幾分膽量。地府的東方鬼帝,我苦盼了這麼多年都沒好意思這麼告白。你小子倒是夠直白,佩服,佩服。”沾了汙水的裙角擦過蜀竟的手邊,驚得他一抽抽。
“地府?鬼帝?那小白臉是鬼帝?他真的是鬼帝?”蜀竟有種大難不死,福星高照的錯覺。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嗎?還是駕著鋼刀走的,好懸啊。
神荼拿著女王給的王牌,大大方方的拐進了一個裝飾典雅的小山洞。
門口兩個穿的不算耀眼的小女僕,仔細驗證了王牌的真偽,開啟了身後的門鎖。
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朱雀有些感動。
迎面撲過來的香粉味道,不算濃烈,卻有些勾起自己的回憶。熟悉的藥香,他的那個人世間的爹,就是在這種藥香中走完了自己的最後一段路。
這應該是女王為誰佈置的婚房。
一應的紅色綢子紗簾,把不大的屋子點綴的猶如在火海中盛開的一樣。
神荼倒在那張軟床上,對著紅色夜燈搖曳的洞頂說道:“那小子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
朱雀正東瞅瞅西摸摸的對著屋子進行全方位的探索,應付了一句:“叫蜀竟,意外的救過他一次。”
“你這個小人兒倒是很有人緣啊,什麼人都能結交上。真不知道是該為你高興,還是為自己擔心。”神荼踢掉鞋子,翻進裡側,讓出很大的空隙給朱雀。
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抱著朱雀等到天亮,摘到名妖花就回苦道山。想到這,神荼哎吆一聲,捂著胸口開始在床上來回的翻身。
朱雀差點就鬆手打碎了那桌上的水晶燭臺,忙放回原位跑到神荼旁邊,緊張兮兮的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傷的很嚴重啊?”
神荼拽著朱雀的手放到自己的那道還沒癒合的傷口上,誇張道:“這是結界劈開的,為了找到你,別說一道,就是全劈成這樣我也不皺眉頭。鬧鬧,我想對你說。滅門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