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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叫威嚴,兩個,就叫笑話。神荼和蔡鬱壘,各有千秋,閻羅當年就無從取捨,才退而求其次來了個雙管齊下。以這些年的功績來看,自己的決定十分正確。若不是此次上頭撥下來的官職名額實在太緊缺,閻羅還打算繼續沿襲下去。無奈別的缺口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換了誰都會出大亂子,只有這個東方鬼帝的寶座,可以減掉一個,給自己完成一個指標。

閻羅又想起當年自己的難以取捨和猶猶豫豫,心下亂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私心裡,他是偏愛神荼的,加上最近神荼又立了戰功,按理說這寶座非他莫屬。可這錯,也出在這戰功上。

神荼是地府的小神,卻跑去西方的戰場為天庭出力,於情是豪情萬丈,於理是畫蛇添足。還給眾位推捧蔡鬱壘的黨羽一個擅離職守的口實。閻羅就是有心袒護,也要酌情考慮一下輕重。

再說這蔡鬱壘,當值期間,據說是偷奸耍滑,遲到早退。但是誰讓人家運氣好,每每上頭來視察的時候,從不缺席。始終給大家一個勤奮好青年的形象。加上他的鬼術要比神荼的高那麼一段,在地府施展的空間也大了許多。這一合起來,他的勝算就比神荼高出去那麼一丟丟。

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閻羅讓他們約個時間比試一下。這個提議,是在地府大亂前提出來的。

那時候神荼和蔡鬱壘還都是以禮相待,說個話繞上十八彎的。面上裡上都客氣的很,閻羅當著二人的面說:“這個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二位看看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切磋一下,把這最終的名額定下來可好?”

神荼笑著看蔡鬱壘,蔡鬱壘笑著看閻羅。三人在閻羅殿擺放生死簿的架子前達成了共識。

閻羅覺得自己能當著兩人的面把這傷和氣的話說的這麼平靜,很是佩服自己的嘴皮子功夫。當夜擺了宴席,請了神荼和蔡鬱壘喝了個痛快。

席間閻羅的嘴上就沒有了能約束自己的東西,走嘴不走心的說:“神荼啊,你這個人有些太不講情面,對誰都和欠了你幾萬兩似的。這地底下的小鬼們,也不是每一個都那麼的可惡吧?你這麼個臉色,早晚會嚇死幾個。還有小蔡啊,你這個英雄級別的小神,也別是個女人的裙子底就鑽啊。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的是美人關。那些個長的歪鼻子斜眼的,你就高抬貴手吧。我怕這地底下的色鬼比地上的還要多上幾倍的時候,我這位子就該晃了。”

太白拐了一個彎,看到斷壁上書“地牢”,住了腳步,回身問閻羅:“所以你是不是又出了什麼餿主意?”

閻羅頭上的帽簷稍稍一斜,正擋住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回答:“要麼說太白你是我的摯友呢,一猜就中。我那天也是喝多了。隨口說了句不如賭一賭。看看冷麵鬼帝能不能讓這些敬畏他的大鬼小鬼對他動情,為了他拋棄一切不入輪迴,還有那個多情的蔡鬱壘,能不能過的了美人關。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太白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不滿。

原來如此。

好端端的神荼會關心一個小鬼頭,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頭。和自己沒什麼交情的蔡鬱壘,會想著法的拉攏自己送那小鬼頭上天,自己更加覺得有貓膩。

原來所有的癥結,在這裡。

“你真是糊塗!”太白用手扭了一把閻羅的胳膊,把他扭到避過守衛的地方,兩手拍的叭叭響。

“你可知道,為了你的酒後醉言,他們兩個險些把我這個老頭子都坑進去了。我就說嘛,一個沒有什麼來歷的小鬼頭,怎麼會入了神荼的眼。還能讓蔡鬱壘也跟著進來摻和一腳。原來罪魁禍首是你。這下熱鬧了,神荼讓那個小鬼愛上了他,蔡鬱壘又被美人坑了一把。蔡鬱壘不服氣,求著我來當棒打鴛鴦的惡人,硬生生拆了他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說說,你這是多的哪門子嘴,閻羅啊閻羅,我都替你丟臉,這麼大年紀了,說話還這麼沒分寸。你可知道,神荼喜歡的那個小鬼,如今就在我養的鳳凰的身子裡。就算你們日後想要順水推舟成就一雙佳人,也絕無可能了。這鳳凰就是斷九墨,斷九墨就是鳳凰。斷九墨是誰?斷九墨就是日後天上的一方星君。你這個賭約,真是大啊,連我老頭子外帶一個星君都攏了進來,老朽佩服!佩服!”

閻羅的身子有些晃,扶了扶牆站穩後,顫抖著嗓門問:“星君?鳳凰?你說的可是真的?”

太白白了一眼閻羅,繼續對著那石壁上的大字嘆息。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哪有什麼真情,哪有什麼緣分。算計,陰謀早將這件事情覆蓋的看不到一絲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