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憶，半天才說：“不記得了，有我的場合應該沒有吧，至於別的場合我就不清楚了。”

她這樣說顯得很客觀，不會引起樑子涵的懷疑，但是，卻很好地撇清了劉子輝。這就像是一場游擊戰，點了幾個炸藥包，弄得到處都是硝煙，讓人看不清對面。

然而，樑子涵似乎心有不甘，又問：“鵬城的人對這個有議論嗎？”

章艾平和地說：“這個怎麼能不議論，劉部長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人巴不得這事是真的。於是，沒事也傳出事啦。”

“你是說，這事有人搞鬼？”樑子涵眼睛一亮。

章艾顯得很沉穩：“政治上的問題我不懂，但是，憑感覺，這事不是那麼簡單。”

“怎麼不簡單？”樑子涵顯得有點惴惴不安。

章艾看看羅文璇，“嘿嘿”地笑著，眨眨眼睛：“羅司長，你覺得梁教授今天是不是有點反常？”

樑子涵臉騰地紅了，趕緊說：“你們瞎想什麼？我就是關心一下老同學。”

“是嗎？”羅文璇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樑子涵，她的臉更紅了。

時機恰到好處，章艾於是建議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樑子涵說：“要不要等等子輝？”

羅文璇不無譏諷地說：“看看，心還在劉子輝那裡，人家的心也許在那個什麼來著？顧梅梅那裡，你操什麼心？等他？等他來了，這裡多了三具屍體，餓死的。”

樑子涵沉起臉：“你就知道欺負我。”

今天宣萱安排的是印度菜，這些年，俱樂部裡會員的南亞客戶不斷增加，因此，印度菜館的規模也不斷地擴大，原來只有幾百平方米，幾間包房，現在已經擴大到佔據一棟獨立的別墅了。

而這棟別墅的外立面也被裝飾得很有南亞風格，不過，看著那潔白的外牆，章艾總覺得有點太刺眼。章艾沒去過印度，但是她相信，印度的風格不全是白色的外牆。

今天是宣萱安排的菜，泥爐炭火烤雞是有的。喝過開胃湯以後，雞就上來了，鮮嫩濃郁，有些辣，但是，似乎很合羅文璇的胃口，上來就用手抓著吃了兩塊，還不時地呵著氣，大喊過癮。而樑子涵則是用刀叉斯斯文文地吃著。

飲料是酸奶，用極富印度風格的瓷器盛著，有點濃，但是味道很特別。章艾很喜歡，但是，樑子涵面前那碗一直沒怎麼動。

印度菜的咖哩味很濃，洋蔥佔有絕對主導的地位。印度咖哩是用它熬成的，菜是用它炒燴出的，肉類是用它浸泡的。據說，印度菜所放調料之多，恐怕是世界之最，每道菜都不下十種。

接下來，服務員上來了好幾種燒烤，以及咖哩羊肉和好幾種混合著咖哩的海鮮。而這些菜都是要配薄餅吃的。盛菜的器具多為芭蕉葉、香蕉葉等植物葉子，很漂亮。樑子涵開始還斯文，見章艾和羅文璇早用了手，慢慢也開始用手吃起來。

大吃了一會兒，幾個女人都大叫“不行了”，於是，服務員送上來了印度拉茶。

樑子涵喝了一口，說不錯，就問服務員怎麼做？服務員介紹說：“印度拉茶也叫香料印度茶，主要是因為它裡面放有馬薩拉調料。具體的製作方法是：先把水燒熱，加入立頓紅茶和姜燒開，再加奶燒開，最後放入馬薩拉調料。”

章艾解釋道：“印度菜味道太濃，吃完了，喝這個茶能去膩。”

“不過說起來，印度菜對口味清淡的東亞人來說，絕不是天天用來果腹的好選擇。”羅文璇道，說著，自己摸了摸小腹，接著補充道，“撐死我了。”

“說點實話，很多菜燒得很爛，像糨糊一樣，味道又像中藥，但是，我還是吃了很多。”樑子涵現在斯文了，也淡定了。

“呵呵，你這個評價跟我一個朋友吳茵茹的評價一樣，她說，印度菜其實就是各種香料混合而成的醬汁澆在煮得爛軟的雞肉、羊肉和蔬菜上，看上去是黑糊糊的一碗，吃到嘴裡是黏糊糊的一團，經常吃了好幾口還沒分辨出吃的是什麼。”章艾笑道。

“哎呀，看來我是來晚了。”不知什麼時候，劉子輝出現在了包房門口。

只見他今天穿了件白襯衫，灰色西褲，看樣子是從單位直接趕過來的。

“你怎麼剛來？我們都吃完了。”樑子涵似乎有些不滿地問。

“我，忙啊，剛跟一個小女孩約會去了。”劉子輝笑嘻嘻地說。

“跟誰？”樑子涵似乎很警覺。

劉子輝看看桌上的殘羹冷炙，叫服務員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下去，又叫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