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清楚了,梅津這人一直比較低調,平時很少跟別人直接發生衝突。”徐瑞林回答。頓了一下,他問,“這回楚之洋也應該是受歐升達的牽連吧?他只是歐升達那個科技園的股東而已。”
“不過,看之洋股份的公告,歐升達不也是之洋股份的股東嗎?他倆啊,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王大慶忽然在一邊插言道。
“他們的感情也好,上次歐升達出手救楚之洋,那可是一段佳話啊。”徐瑞林道。
“那個楚之洋還是單身嗎?”王大慶忽然問。
“單不單身你也沒戲。人家交了個女朋友,上次在北京我見過,做生意的。”鄧禹非鼻翼動了一下,有點兒鄙夷地說。
王大慶立即橫眉冷對,問:“你什麼意思啊?”
徐瑞林趕緊打圓場說:“你們別為楚公子的私事吵好不好?喝酒。”說完徐瑞林舉起杯,鄧禹非和王大慶也勉強端起杯,相互碰了一下。喝了酒,徐瑞林看著鄭逸群問:“你說這回歐升達叫尹總一起出去,是不是想撮合她跟楚大少呢?”
鄭逸群微微地笑著:“我可不是福爾摩斯,從我的理解上看不大可能,楚大少沒有跟目前這個女朋友分手的意向。”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胃裡一酸。
“不過,說點兒實在話,這回歐升達和楚大少可能真是難過這一關。”徐瑞林嘆息著。
鄧禹非又輕輕咳了一聲,明顯不想讓徐瑞林繼續往下說。也巧了,鄭逸群的電話又響了,是宣萱。他站起來,走到包房的陽臺上。
宣萱道:“剛才顧雲飛跟我說了個事情,林曉偉與周惜雪是透過一個叫錢進的人認識的。”
鄭逸群腦子裡的CPU迅速地轉了一會兒,說:“錢進?我知道這個人,他來過俱樂部。華夏國際信託公司的老總嘛。”
“是啊,就是他。聽顧雲飛說,林曉偉和錢進他們是在一個會議上認識的,但是具體怎麼認識的周惜雪,顧雲飛也不怎麼清楚。”宣萱道。
“他沒說別的嗎?”鄭逸群問。
“沒有,他只是說最近一段時間林曉偉總跑北京和國外,他們也沒怎麼見面,而林曉偉和周惜雪談戀愛的事情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宣萱說。
“這小子嘴也真夠嚴的,昨晚一個字也沒跟我說。”強者都是漏洞最少的人,顧雲飛就是這種人吧。
“哼,要不是我,他也不會說。”宣萱哼了一聲。
“哎,我問你,他現在是不是對你又有點兒蠢蠢欲動?”鄭逸群半開玩笑地問。
“跟你有關係嗎?”宣萱啪地掛了電話。
鄭逸群有點兒猝不及防,正想打回去,周潔的電話鑽了進來:“我到了,我衝個涼,你請我吃什麼啊?”
鄭逸群問:“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行嗎?”周潔咯咯地笑著。
“我人老了,肉酸。這樣吧,我們去吃印尼菜怎麼樣?”
“好吧,我需要吃點兒有刺激性的東西。”周潔顯得有點兒無奈地說。
“那好,等下東南亞餐廳見。”
放下電話,鄭逸群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汗流浹背了。是熱還是緊張,他自己也說不清。常言道,心靜自然涼,也許自己的心太不靜了。
鄭逸群走回房間,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房間裡太涼了。
他重新坐下來,徐瑞林問:“女孩子?”
“徐總真是火眼金睛,我女朋友,沒好意思在你們面前接電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幸福啊。”徐瑞林眨著眼睛看著鄧禹非,鄧禹非聳聳肩不說話。
“鄭總,你覺得什麼是幸福?”王大慶忽然問。
鄭逸群遲疑了一下,王大慶接著說:“眼睛向左看是在回憶,向右看是在思考謊話。”
鄭逸群禁不住笑了,反問:“我這是在幹什麼?”
王大慶似笑非笑地說:“正面回答問題。”
鄭逸群沉吟了一下,謹慎地回答:“幸福的標準不一樣,這沒法回答,如果硬要我說我對幸福的理解,我只能告訴你一句電影臺詞:人生不如意的時候,是上帝給的長假,這個時候就應該好好享受假期。突然有一天假期結束,時來運轉,人生才真正開始了。”
“有點兒道理。”王大慶點著頭,然後目光轉向鄧禹非問,“你對幸福怎麼理解?”
鄧禹非想了一下答:“我是風箱裡的老鼠,哪還有幸福可言!你老問我這個問題做什麼?難道你調到中央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