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刺穿了他的頸動脈。他狂亂的尖嘯一聲,手沒入了我的腹部。一陣劇痛順著身體向上蔓延,使我的獠牙咬的更緊了,大量滾燙的鮮血流入我的喉嚨,燒灼著身體內部。
他的身體逐漸癱軟下來,我卻絲毫不敢放鬆,直到吸乾他最後一滴血為止。
我鬆開口,忍著疼痛迅速向後退去。他的身體倒在地上,手上全是我的血,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你想起你最初的名字了嗎?Judas。”我微笑起來,儘管腹部仍在流血。“那繩索沒有使你想起來嗎?你跟從人子,卻又背棄了他,這繩索就是你應得的代價。”
“你……為什麼……知道……”他的氣息微弱。
“因為你的血,”我站了起來,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就如同你從血裡得到記憶一樣。你那深藏在血裡的已經被遺忘的古老記憶,隨著血流入了我的身體。雖然只是凌亂的片斷,但對我已經足夠了。”
“那麼……你是在替天行道嗎?”他無力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我是…背叛者?是的…我是…但卻是註定的…,”他那蒼白的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若…不行那事…他說的就是假話…我也是背叛……,你們以為這是懲罰……其實是契約……”
“我當然明白。”我完全無法抑制的微笑,“我所做的與人子無關,與人類利益也無關,甚至與種族無關。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只是為了我自己。那血是如此強烈,沖刷了我的記憶,但卻和我的血奇妙的融合了。我討厭受到控制,任何人,任何種族,都沒有權利控制我,而且我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你也是一樣。這就是全部的原因。”
“哈哈哈……,”他忽然笑起來,眼睛發亮,“好極了!你已經繼承了我全部的血和名,你會比我更加令這個世界顫抖……而我是不會死去的……”
他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慢慢閉上了眼睛,臉上帶著微笑。
是的,他是不會死去的,因為那契約。但是,他會沉入長眠,永遠的長眠。
那黑色的棺材就是為你而準備的,我的主人。
我微笑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銀色的月光從開著的窗戶灑進黑暗的房間,微風輕拂,是個非常平靜的夜晚。
我悠然的靠坐在窗臺上,有人走了進來,是伯爵。
他穿著精緻而華麗的長外套,黑色的捲髮隨意的飄散在肩頭,臉龐白皙,已經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了。
他現在已經是Smyrna長老會的執行人了,當然是作為一名Elder。在一切的混亂之後,是他宣佈了救世主的死亡和我的失蹤。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氏族的長老們相信的,我對氏族事務沒有任何興趣。總而言之,氏族恢復了平靜,雖然平靜總是短暫的。
“我是來要求兌現契約。”伯爵開口說道。
“當然。”我看著他,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他接過瓶子,輕輕搖了搖,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你是如此迷人,”伯爵俯身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碧綠色的眼睛深深看著我,“又是如此難以掌握。你知道嗎?當Pain向我提議出賣你時,有那麼一瞬間,我是真的很想毀了你。”
“可是你沒有,不是嗎?親愛的伯爵。”我對伯爵露出了微笑。
“當然。”伯爵的眼光深邃,注視著我,“但我不知道這選擇是錯的,還是對的。”
我看著伯爵離開的背影。是的,伯爵,我知道你的感覺,所以我給你的並不是Judas的原血。那是我的血,它現在也可以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我知道你愛我,但我不知道五十年後你是否愛我,或者一百年後,兩百年後,無盡的時間讓一切都變得不確定。
“Viki……”有人在黑暗中輕聲呼喚我的名字,現在我知道那確實是我的名字。
獵人出現在月光下,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那是因為失血過多,但他的湛藍的眼睛彷彿海洋一般清澈,筆直的注視著我。
“我的決定了。”他平靜的說。
“是嗎?”
“是的。”
“你要明白,”我凝視著他,“成為血族也不能改變一切。這與失去的記憶沒有關係,它只與血有關。無論是我,還是你,在經歷了幾千年的時間以後,都有可能象Judas那樣瘋狂。”
我伸手撫摸他的頭髮,柔順的金髮在月光下散發著美麗的光澤,輕輕吻上那嘴唇,我不禁想起伯爵的話。他伸手想要擁抱我,我卻退開了。
“Mark,我建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