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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提多搞笑了。

後來言深對左瀾說起這事,只會拍著他的肩膀,一個勁兒地說“幹得漂亮”。

還是在原來的那個小院子裡面,左瀾已經覺得很熟悉了,夜半睡不著,出來飛身坐在屋頂上,天上的月亮還不算是很遠,這裡接近整個大陸最中心的位置,乃是中原第一魂院地區的第一魂院中部。

中心之中的中心吧?

他打了個呵欠,卻忽然覺得額頭冰涼,睜眼一看,竟然是一隻青瓷的酒壺,那細膩的瓷質貼著左瀾的額頭,自然是冰冰涼涼。

幾根手指搭在酒壺上,有幾分枯瘦的感覺,順著望上去,左瀾就瞧見那那人對比分明的衣服。

“穿得這麼明顯出來,不怕被人發現嗎?”

左瀾問了他一句。

臨滄將酒壺遞給他,自己也一掀衣袍,坐在了他的身邊,頭頂上的月不圓,只是兩個人還坐在一起,就已經是莫大的幸事。

“發現又能怎樣?”

永遠是臨滄的做派。

現在第一魂院這邊可以說是人多眼雜,這樣明目張膽地坐在屋頂上,當真不會被人看見嗎?只怕是已經被人發現了。

不過人已經來了,左瀾不能趕他回去,當下自己抱著酒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大口,又將酒壺遞回去。

“你是魂皇,你能耐。”

“你是左瀾,你能耐。”

仿照著左瀾說話的語氣和那句式,臨滄也這麼一說,他那張臉在月光下頭有幾分慘白的感覺,左瀾總覺得他是傷還沒好全。

“左瀾哪裡有魂皇能耐?”左瀾自己冷笑了一聲,也不將酒壺遞回去給臨滄,他覺得身上有傷的人是不適合喝酒的,“你跟那薛冰都厲害,還能面不改色地坐在一起成為魂院大比的觀看者,是我老早就一掌劈死他了。”

“你在這裡說話,興許別的魂皇能夠聽見的。”臨滄不得不提醒這口無遮攔的二貨。

然而左瀾不以為意,手一指自己的頭頂,“逐月天梯的月,跟這個月一樣嗎?”

“月照千古萬年,哪一年不一樣?”臨滄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抬頭,在看到那殘缺的玉盤之時又收回來,隨口說了一句。

“來幹什麼?”左瀾問他。

臨滄答道:“看你身上帶傷,怎麼弄的?”

說起這事左瀾就來氣,之時想到自己此前所聞所見,竟然也不是一句話說得清楚的,只能含糊地說了一句:“因天嘉而起。”

臨滄的表情一下就變了,他跟左瀾並排坐著,聞言冷了眼,半晌沒說話。

“身上有傷我為什麼還要來魂院大比——這是你想說的吧?”左瀾一眼看破了他的想法,而後卻說道,“你傷好了嗎?”

本來是他問他的,卻被一句話給轉移了話題。臨滄本來打算責問他,只是一轉眼才發現自己跟左瀾是一類人,有的事情,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的,他堅定如此,左瀾也堅定如此。

臨滄隨口道:“好好壞壞都那樣。”

“我覺得要壞。”左瀾灌了一口酒,看著下面的院落。

這屋頂也不算是矮,從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看去,第一魂院倒是有一大半能夠收入眼中。

臨滄說:“別說這些喪氣話。”

左瀾卻笑:“我從不說喪氣話。只是最近就有那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很不安。”

第一次,他如此坦誠地說,我很不安。

臨滄沉默了很久,然後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像是一名長輩。

“族長沒事了,已經甦醒,整個左家盡在掌控。”

這是個好訊息,左瀾一下抬起眼,看向他,“你原來還是有事來的,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訊息,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嗎?”

“只是單純地告訴你一聲。明日是抽籤會,你記得抽刻著藍色的那一支。”輕描淡寫地這麼一說,臨滄忽地轉頭看向某個角落,“你有客人到了,我先走。”

而後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了空中。

左瀾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便瞧見下面自己的院落裡,出現了一道斜斜拉長的影子,光憑著氣息的感應,左瀾就已經認出了他來,“左琰,你來幹什麼?”

☆、132·魂院大比·藍色籤

魂院大比的節奏,依舊是這樣的;只是在昨天的排名之後;就只有六個魂院還留在魂院大比的舞臺上;其餘的三個已經過早地告別了。

左瀾忽然想起了一首詩: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