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錯影下意識地就直接往後退,可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自己身前的左瀾和崇禮,兩個人竟然都是一動不動,那粗壯的樹藤竟然像是空氣一樣從他們的身上掠過去了,甚至不帶起一點風。
腳下的水域忽然也冒起了黑影,左瀾瞳孔劇縮,這分明就是飛氓!
他們現在是處在困幻殺三陣合一的殺陣之中,方才那樹藤屬於“幻”,那麼眼前這飛氓呢?
左瀾右手雙指併攏,再次連點自己的眉心,頓時只能看到銀光閃爍,左瀾卻閉上了眼,眉心的魂印開始了緩慢的旋轉,閉上了凡眼,用自己的心眼去看。
他的意識之中,這一片空間忽然就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霧氣,左瀾一愣,卻發現這陣法的裡面的霧氣極其眼熟,就那樣一看他就知道和玉青八極空間之中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極其稀薄,並且成分雜亂。
在這一片霧氣之中有光線交織成了特殊的圖案,可是還是有的地方晦暗不明,他在閉著眼睛的時候手腕一翻,焚天錐握在手中,一股熾熱的風,就那樣從他寬大的袖袍之中鼓盪起來。
左瀾的聲音很沉,他在感受著力量充盈身體的感覺,那種舒爽的美妙,一個人從嬰孩兒一下到巨人——他腳下的魂陣,玉青八極空間裡面的魂力竟然都開始大量地灌入左瀾的身體,讓他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升。
後面姜錯影八喜等人俱是駭然,本來左瀾的境界肯定是固定了的,可是他的魂力積累情況卻在這一刻開始暴漲!
很想瘋狂地喊一句:這不科學!
而崇禮則不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左瀾的腳下。
只能看到六芒星魂陣在旋轉,並且原來越快,逐漸地成為迷幻的圖案,而那些白棋,因為過快的旋轉,影象留在人的眼中,是殘影,倒是有了流星的韻致。
他看向前面過來的那些飛氓,知道左瀾是想要對付這些東西。
左瀾只跟這些東西接觸過一次,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能夠分辨這是否是真的飛氓——他手一抬,那紫光被握在了手中。
全大陸都知道左瀾是無屬性的附神級魂師,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崇禮也是無屬性的,甚至他比左瀾更加優秀——除了天嘉那種本身就不屬於正常範圍的“人”,整個大陸的年輕一代,又有誰能夠跟他崇禮相提並論?
薛重釋?
不,薛重釋已經成為一個過去式。
左瀾,佔盡風頭的永遠是這個傢伙啊。
這一瞬間,崇禮忽然想不顧一切直接弄死左瀾,這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左瀾的眼緩緩睜開,似笑非笑看向崇禮,那眸子裡的銀色光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熄滅了,原本的墨黑色看上去就格外地深邃,左瀾長得是很漂亮的,重要的是氣質不俗,他感覺到了崇禮方才那一閃而逝的殺機,不過也僅僅是一閃而逝而已。
他打趣道:“你為什麼不動手?”
“我喜歡把有趣的東西留到以後。”也就是說,我以後再殺你,等你能夠活著出天淵再說吧。
不過其實左瀾能夠活著出天淵的話,多半已經不需要崇禮再動手了,有兩種可能,第一,以後誰也不能殺左瀾了,因為他會成為和青傀、天嘉那樣的人;第二,天嘉會親自來殺左瀾。
依照天嘉的脾氣,可能他更喜歡直接在魂院大比的時候解決掉左瀾。
也許左瀾死了,第九魂院便還是第九魂院,第九魂院的排位,就永遠也不會上升。
這是其餘四個魂院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前面那個飛氓,是真是假?”
“說真不真,說假不假,反正不是那東西,殺傷力也小不到哪裡去。”左瀾語速很快,焚天錐已經在蓄勢待發的狀態,他墨黑色的眼眸之中銀光一閃,卻像是有一個古拙的符號在他的眼底閃過了。
這一瞬間,崇禮覺得心悸。
左瀾左手一翻,竟然握了一把雪花扇。
崇禮看他這兩手屬性完全不一樣,竟然語氣涼涼地提醒道:“你這左右手屬性完全相剋,如果不是已經達到一心二用的地步,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的好,畢竟到時候爆體而亡就不好了。”
“你是在擔心我會死嗎?”左瀾眼神古怪。“放心,禍害遺千年,我左瀾這樣的大禍害怎麼可以死得那麼早呢?”
“我們現在身處於這樣的大陣之中特別危險,所以順序是先走陣,整個陣法是八丈方圓,很小,可是因為有幻陣的存在它就可能很大,在困幻殺三陣一切用的身後,幻陣和殺陣往往相輔相成,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