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投餵我?收著吧,等你和女朋友求婚成功,別忘了我出了一小份力就好了。”
送出了那兩塊錫林石,楊赫本想往宿舍那裡走,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艦橋那裡走去。
首都哨兵總校的人要在這裡待三天,他已經一刻鐘都不想待在這裡了,還是回前衛站銷假去吧。
楊赫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回前衛站不過兩個小時,他可以在深海艙裡睡一會兒,然後泡一個熱水澡……
晨曦號鈦銀色的艦身在昏暗的停機坪裡反射不出一絲的微光,楊赫用意識道:【點點,去找我的飛艇在哪裡。】
一直處於蟄伏狀態的精神體在黑暗中顯形,一隻雪白的北極狐竄了出來,精神體在高緯空間的速度不慢,楊赫小跑著就追了上去。
這時,一陣陰風從他頭頂掠過,點點像是受到了驚嚇,它的身形一抖,立刻就消失了,楊赫站在完全的黑暗中,他身邊無聲的星際戰艦如同沉默的獸,混雜著機油的氣味,壓迫著嚮導的感官。
點點似乎很害怕,楊赫蹲下|身,把自己的精神體抱在懷裡,然後,地下停機坪光線大亮,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既然要找,幹嘛不開燈?黑燈瞎火的,不嫌麻煩嗎?”
蒼鷹倨傲地立在藍頓的肩頭,琥珀色的鷹眼銳利的掃過楊赫,驟然在高維空間裡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嘶鳴。
北極狐急促地喘息著,把小臉埋進了楊赫的衣領裡,楊赫深吸一口氣:“晚上好,藍頓准將,真巧,我打算回前衛站巡夜。”
他簡單和對方交待了一句,就往自己的飛艇那裡走去。
楊赫只來得及看到藍頓的手指一彎,整個停機坪又陷入了昏暗之中。
好了,爺不和你玩了,我走總行了吧?
楊赫其實並不知道方向在哪裡,只隱隱地記得已經快到自己的飛艇了,他剛想撥開藍頓登艦,哨兵的手就如同鐵箍一樣鎖住了他的手腕,在身體素質方面,嚮導是萬萬比不上哨兵的,楊赫甚至已經確定,藍頓僅憑雙臂就架起了他走了好幾十步,然後自己的頭重重磕在合金艦身上。
北極狐點點發出了細小的哀鳴聲,楊赫更是無法直面這樣一個和自己高度相容的哨兵,藍頓幾下揉開他的紐扣,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學長你……甜的要命,我一路順著你的味道找來的。”因為吸吮著楊赫的脖頸,藍頓一直在喘著粗氣,聲音也有點斷斷續續的,“和我好好說話不成嗎,學長?”
見楊赫沒有反應,藍頓得寸進尺,用犬齒咬進了楊赫脖子上的嫩皮,這種齧咬一直順到後頸,楊赫整個背都麻了,他哆哆嗦嗦伸手,把藍頓狠狠一推:“誰是你學長,滾!我不想見到你!”
藍頓在身後問他:“學長,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不用思維觸手攻擊我洩憤呢?學長在前線這麼多年,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哨兵嗎?”
楊赫冷冷道:“我還沒傻,不想被‘塔’因為攻擊哨兵而審判!不過換句話說,藍頓,你這麼年輕,在哨兵裡就如此出眾,‘塔’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嗎?”
藍頓鬆開了鉗制他的手,沉沉道:“……既然學長不想見我,你走吧。”
楊赫對他下了逐客令:“滾吧。”
楊赫推開自己面前肅穆冷峻的哨兵,用指紋掃開了艙門,頭也不回地就進去了。藍頓後退幾步,眼睜睜地看著飛艇起飛,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和他話說什麼當年事……楊赫兩手空空地登上飛艇,才發覺自己估計在爭執裡把娃娃臉給的飯盒給弄丟了。
回來一趟就遇到藍頓,這是個什麼命啊!
藍頓凝視著飛艇遠去,回身想出艦橋,就看到一名青年軍官一動不動地站在他身後。
“和他告別完了?”
藍頓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成什麼話,你笑什麼?”
對方道:“我只是覺得好笑,憑你幹出來的事,楊赫沒殺了你都是奇怪,換成是我,拼著去‘塔’坐牢,也早就用思維觸手把你戳個半死了。”
藍頓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給我準備一艘飛艇,我要找他說個清楚。”
那青年不置可否,揚手扔給藍頓一張許可權卡:“拿好。”
藍頓隨即就開啟了一艘飛艇,追隨著晨曦號而去。
“他可不就是吃準楊赫心軟了麼?可是,楊赫哪裡是那種容易招惹的角色?”青年的手裡把玩著一根香菸,漫不經心地放在手心裡轉動著。
雖然青年煙癮極大,可這裡是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