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不容易和嚮導配對,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不是說他們的魅力不足以征服嚮導,而是多數嚮導會被他們嚇到。
更別提希達維這種等級的哨兵,雖然是個鑽石單身漢,和楊赫頗有淵源,可是對方已經不記得他,這種難度就和重新追求物件一樣。
希達維的戀愛開局顯然很慘痛,阿爾菲在整理資料時發現了楊赫給“塔”的反饋,楊赫駁回了配對申請。
“塔”在配對上尊重雙方的意願,希達維不會放手,提出駁回請求的就是楊赫了。
楊赫做事的風格非常明顯,阿爾菲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手筆——管你是作戰部長還是帝國皇室的希達維,見面之後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沒什麼好勉強自己的。
只不過,阿爾菲心裡八卦因子開始隱隱作祟,到底是什麼事讓楊赫如此態度堅決呢?難道是陛下把人給辦了?
也不對,難不成是陛下這次沒忍住,犯了急色的毛病?如果真的因為結合熱有過一次,難道是敗在技術上了?
阿爾菲在希達維身邊混了這麼久,他想想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楊赫和希達維是什麼樣的關係,這兩位有什麼過往糾纏,他這個做親信的當然清楚,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或許卻忘記了一件事。
再怎麼說,從楊赫的角度來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希達維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無比的長官,兩個人之間的資訊素又是高度相容,誰能保證希達維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高階哨兵會對嚮導造成一種壓迫感,這使嚮導產生緊張不安的情緒。
阿爾菲哪裡知道,楊赫是直接棄掉飛梭逃跑,可見他眼裡的希達維有多嚇人了!
希達維比楊赫早兩天抵達星橋艦隊。
抵達新聯邦邊境時,易容的皇帝不勝唏噓,曾經的他怎麼會來這裡,還不就高高在上待在帝國首都星的皇宮裡。可正是因為楊赫在這裡,他才會託付國事給議會,偷偷摸摸只為看對方一眼。
這次出行沒有保護和陣仗,希達維的到來幾乎毫無動靜——這點也能夠理解,畢竟是新聯邦與老對手沃金聯邦的前線,最高長官就算來視察,也絕不會弄得盡人皆知。
楊赫沒有想到,希達維正在這裡等著他呢。
回到艦隊銷假之後,楊赫率先回到了前衛站,卻得知了一件事:前衛站哨兵長升銜了。
“塔”的作戰部下達命令,出於對前沿戰事的考慮,星橋前衛站的駐軍要翻一倍,為此,提拔哨兵長為中校,擁有兩千艘戰機的指揮權,楊赫仍然出任站長,軍銜保持不變。
他是c級嚮導,軍銜一直都會卡死在少校,這是改變不了的規則。
不過,這並不影響升遷帶給艦隊高層的喜悅,哨兵長對此非常激動:“為慶祝升銜,我請你們去吃自助!”
艦隊指揮官之間關係親厚,一幫子人佔了位子後紛紛坐下,就開始拼酒掃蕩。
哨兵長挑了休息日來聚餐,所以喝酒並沒有什麼關係,幾輪酒喝下來,一群人窩在角落的桌子旁,已經喝得七倒八歪。
哨兵長是請客的,再加上有升銜的事情,戰友們都向他敬酒慶祝,喝了個痛快。楊赫雖然沒什麼等級上的變化,可畢竟指揮的人變多了,也算是變相升職。他雖然酒量不錯,可是喝到最後也是迷迷糊糊的。
在一群人都有些微醉的時候,哨兵長卻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說起來,最近艦隊裡有件事。咱們這裡……不是有個軍校嗎?”
楊赫穿著便服,休閒領帶被他自己拉扯到一邊,他臉色微醺,就歪著頭聽著哨兵長說話。
其中有一人問:“隊長,這回該不會是叫我們去調|教哨兵小嫩草吧?”
哨兵長已經有些喝高了,說起話來就有點結結巴巴的:“這個軍校、不是經常需要抽調我們艦隊的人……給他們戰略學院教實戰嗎?按照往常慣例!抽紙團兒!你們想想看,一輩子一次見到那麼多的嚮導!還有你們的好基友!哼哼,我已經把小紙團都準備好了,絕對公平!”
一群服役的戰士剛喝了酒,再加上媳婦兒和基友的刺激,通通都血氣上湧,打打鬧鬧著把紙條給一一拆開看了驗看。有人叫嚷著:“倒要看誰有這個好運氣,誰抽到畫圈圈的那張,誰就去軍校做實戰老師。”
楊赫正端著玻璃杯喝果汁解酒,就看到哨兵長的爪子伸到了他面前,上頭擺著十來只小小的紙團。
哨兵長顯然已經有點神志不清,連是誰請客都忘了:“楊、楊赫,這回你請客的,給你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