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萬分,這是何時跑出來的傢伙,崔珏跟他的關係竟然好到這等地步?可是好不容易讓崔珏有機會發洩一番,不必再掩飾自己的痛苦了,鍾馗實在沒法趕他走。
於是二郎居然就這麼成功在地府住了下來,還住在了離崔珏最近的院子裡。縱使鍾馗是羨慕得咬牙切齒也無計可施。
崔珏看到二郎的第一眼就覺得心安了下來,然後就是許久壓抑著的情緒排山倒海洶湧而出,在二郎懷裡,他可以盡情地哭出來。即使他只與二郎見過幾次面,但就是覺得這個人親近,打從心底裡對這個人感到信任。二郎能在地府住下,崔珏自然是很高興的。有二郎在,也算是對椛葽的念想有了個寄託。
更何況,他早已不把二郎當做外人看。
☆、獨佔,吃醋
地府裡任誰都能看出來,鍾大人和那個住進來的妖怪互看不順眼。
本來嘛,崔珏回來了鍾馗是很開心,但是自從他醒過來之後不是順從的吃飯睡覺就是坐著發呆,半句話也沒跟他說過。反倒是那個妖來了,崔珏狠狠地大哭一場,就如同驟然清明,什麼事都想開了一般,雖然還是沒什麼笑容,但至少開口說話了。對著自己也能講出一兩句話來。
鍾馗心中那叫一個不甘心!先是李二郎,後是楊戩,走了個小儉和趙昱,又來個二郎!怎麼崔珏身邊的位置就是輪不到自己站呢?這個二郎算個什麼貨色!長得沒有一丁點記憶點,法力也沒多高,看起來木訥訥的,也不會像李二郎和小儉那般逗笑,又不如趙昱楊戩和趙昱強大,憑什麼崔珏會對他青睞有加?比起二郎來,鍾馗覺得自己沒多差啊!莫非還是因為這個名字?不如自己改叫“鍾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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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一旁的小鬼差看到一直低頭沉思的鐘大人突然面色抽搐做嘔吐狀,不由納悶鍾大人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鍾馗的腳步在崔珏院子外停了下來,揮揮手讓跟屁蟲散了,獨自走進院中。院子裡靜的很,本身崔珏就不喜歡吵鬧,原本他的院子還偶爾有鬼魂前來做做客,稍稍喧鬧一陣,現下是一個人都沒了,就如同一座死地。鍾馗倒還寧願這般,一個人都不要發現崔珏在這裡,只有他一人知曉,崔珏就永遠只是他一人的。可是現在!
看著崔珏半倚在一個人的肩膀,手中還掩著一本書,似是看累了休息一會兒。雙目緊閉,睡的比前幾日安生多了,也沒在夢中喃喃自語或是哭泣。再看看那肩膀的主人,聽到響動聲抬頭瞄了一眼,而後又將視線轉回書上,完全無視鍾馗的存在。鍾馗氣得歪了嘴角,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倒是把這兒當做了自己的地方。”以“二郎”身份住進地府的趙昱這才又抬起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一眼未被驚醒的崔珏,示意他出去說。
鍾馗看到他這副關照的模樣,拂袖而去。趙昱將崔珏的頭小心往旁邊移動,確認他靠在了軟枕上依舊睡得沉靜,這才跟著走出門去。
輕聲關上屋門,趙昱看著院中站著的鐘馗,他臉上陰晴不定,似笑非笑,顯得很是猙獰可怖。趙昱眯起眼,還真是時過境遷萬物變化,鍾馗只怕也不再是原本那個單純的鐘馗了。
的確,自崔珏失蹤那一刻開始,原本那個單純善良忍讓的鐘馗就已經死在了心裡。他沒日沒夜地修煉,不斷復原自己的精力,就是為了找到崔珏,好好保護他,再不放他從身邊離開。鍾馗在將崔珏重新抱回懷中那一剎那就已決定,要放縱自己的獨佔欲,再不將崔珏拱手讓人。
“在這裡你倒是住的自在。”鍾馗的語氣間盡是濃濃的醋味,趙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但他還是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收斂了情緒低聲道:“還得多謝鍾大人了。”趙昱何嘗這般低聲下氣地跟人說話?為了崔珏,他認了。
鍾馗見他這般低眉順眼,不由得更加鄙夷:就這番順從的樣子,哪裡有一絲楊戩趙昱的英氣蓬勃睥睨天下?崔珏怎麼就要了這根軟骨頭?湊近了趙昱,多番打量他的臉,更覺得不服氣。“你究竟是有哪點好處?”這句話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口,語氣間的蔑視一露無疑。趙昱微微皺眉,想了想還是說:“只是真心待人罷了。”用了“真心”而不是“真誠”,他雖然待崔珏是一片真心,卻只能透過假扮二郎來實現,是在算不上真誠。
鍾馗從鼻間哼出一聲,冷言道:“真心又算得了什麼。”若是真心,他絕對不比這個二郎少!只是為什麼崔珏就是看不到呢?想到這裡他更是氣憤,指尖微動,一根鐵釘就嵌入趙昱左肩胛骨內,速度之快居然沒流一滴血,唯有在趙昱面板上留下一個小孔,不細看根本看不見。釘入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