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光彩。
懷裡的身體還溫熱,脖頸卻不再有半滴血液流出。白思睿看向致使蕭時死亡的林玲,她的嘴巴還大張著,嘴上滿是蕭時的鮮血。
“啊!”白思睿抓起林玲的腳,洩憤地甩向喪屍群。
喪屍倒下了一片,擁擠的門口有些空隙。
白思睿一個跳躍,就越過了門口喪屍群,白思睿一腳踩在欄杆上,直接躍到了對面。喪屍立即轉頭,緊追不捨。
白思睿脫下外套護住蕭時的身體,猛地向上跳躍,穿破了透明的天花板,穩穩地歇在了建築頂上。商場內的玻璃碎片如雨花一般落下,‘嘩啦啦’地掉落在地上。走廊邊的喪屍仰著頭向上跳躍,能力較強的喪屍跳起了兩米高,卻從空中掉落,直接摔下到了一樓的地板上。
“小時,我弄疼你了嗎?”白思睿不知道蕭時死亡一般,語氣輕柔地對蕭時說。
“對不起,因為有喪屍,所以我只好這樣了,我們上來了他們就不能打擾我們了。”白思睿俯下身抱住蕭時的身體,貪戀地呼吸蕭時身上的味道,臉上浮現出沉醉的表情。
在白思睿看不見的角度,蕭時的手忽然微微彈動了一下,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好香啊蕭時吞了吞口水,偏過頭朝著頭邊的脖子張開了還沒長出獠牙的嘴巴……
……………………………時間倒流至末世前……………………
二零一四年二月十四晚,元宵與情人節重合的日子,人們都沉浸在濃厚的節日氣氛裡,末世就這麼悄然來臨,沒有異象,連家禽都沒有察覺,災難前沒有引起任何人甚至是動物的恐慌。
天空似乎異常清朗,沒有一絲暗雲浮動,卻詭異地沒有一顆星點,只有一輪圓月高懸於天空。不是十五,卻已是滿圓,揮灑著皎潔的月光,在空寂的天空分外搶眼。
清亮的月亮顏色隱隱透出幾分詭異的紅,異變悄無聲息卻也無法抑制的進行著。
深夜,月上中梢;碩大的圓月完全變成了血色,如一張嗜血的臉,不懷好意地看著渾然不知的一切生靈,似乎隨時就會擇人而食。
這時,有不少人無意抬頭,才驚訝地睜大眼,瞳孔就瞬間放大,眼神頓時變得空洞,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完全失去了意識。身體還保持的原來的姿勢,沒有驚動到身邊的人。災難如同瘟疫一般無節制的如天網般鋪開,在外遊蕩的人紛紛失去意識,暴露在外的人類似乎都按下了暫停鍵,保持著有意識前最後一個動作。
人類是靜止了,世界卻混亂了。還啟動著的車輛在公路胡亂行駛,一輛接著一輛地碰撞出絢亮的火花,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這時,就連呆在屋內的人類都被驚擾了。
血紅的月色漸漸光芒大盛,頃刻間,地動山搖,無數高樓大廈被滾動的地面扯裂崩塌。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引動,繼第一道全面毀滅性地震後,龐大的崩塌線沿著一道有規律的軌跡快速遊走,延伸至肉眼看不見的遠處……
這是一場全球的毀滅性災難,只是一天一夜,全球七十億人口在這段時間驟減至不夠原來的百分之一,死裡逃生的幸運兒也大多帶著或輕或重的傷,躲在在滿是狼藉的角落裡舔舐傷口。外界,佈滿了行屍走肉的人形絞肉機,也就是第一批末世受害者——俗稱,喪屍!
視角放小,雜亂廢墟邊,有一處稍微乾淨些的沿江之道,一男一女無聲對望。
最後,年輕男人打破了寂靜,拄著帶青的樹枝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女生面前,小心翼翼道:“玲玲,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找來了我們公司,我太開心了。你可不可以別生氣了,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說道動情處,朝前邁了步,腳下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名叫玲玲緊張地踏出一小步,見男人站穩又悄悄收回了腳,自嘲地一笑,“你還想見到我嗎?蕭時!我們有幾次重要約會是你不爽約的?你現在還做出一副愛我的模樣,你以為我還會信嗎?我說了,三天前的情人節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卻還是……”
林玲似乎說不下去,轉過身對著緩緩流動的河道,微微抬著頭,逼下眼裡的淚水。
不遠處的廢墟堆,一個大約二十五六的男人藏匿其中。男人雖然衣服有些髒汙,但周身的氣勢卻讓他絲毫不顯得狼狽,即使身處廢墟之中也帶著上位者的氣魄。
男人長相端正,眉濃眼大,偶爾笑起來時還有一對與他氣質極為不符的酒窩,只是看著很健康的男人不知為何,臉上卻帶著不正常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