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後也不由開始緊張起來。
這棟大樓僅有六層,季凡一路不停地來到了第四層,他抽空看了一眼渚,渚依舊是那副除了季陽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當電梯停止、電梯門緩緩開啟,季凡第一眼就看到了季旬。
季旬仍舊是那身軍裝,他的神情在看到季凡後有所緩和,只是在下一眼看到季凡身後的人時,神情不由冷峻起來。
季凡自然也清楚季旬神色變幻的原由,只是這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季凡先從電梯中出來,看著季旬說:“我們都回來了,父親在嗎?”
季旬這時的目光已經完全投注在渚懷抱中的季陽身上,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回答:“父親已經在等待你們了,跟我來吧。”
季旬想要仔細看一看渚懷抱中的季陽,但此刻顯然不是時候,而且渚幾乎將季陽的整個身體全都護了個嚴嚴實實,使得季旬根本沒有辦法看清季陽現在的狀態怎樣。
在將他們帶到最裡面的房間後,季旬也隨後跟了進去,同時也對想要跟進去的季凡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將季凡擋在門外。
季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盯著那房門的樣子似乎希望自己能夠把房間內的情景看透。
房間中的佈置很簡潔,只有幾把簡單的辦公椅擺放在其中,而季父正面對他們坐在其中一把辦公椅內。
看到他們進來後,季父也從中起身,只是他的目光卻是牢牢地盯著渚懷中的季陽,就連季旬都沒有在意。
“讓我看看季陽。”
季父向渚走近了幾步,聲音中有著些許顫抖,而渚卻猶如守護幼崽的野獸一般,整個人在季父將要走近時,散發出攻擊的氣息,就連望向季父的眼神也是兇狠異常,自然也制止了季父的腳步。
然而季父並不退縮,他看向渚,再次重複說:“讓我看看季陽。”
渚依舊不給予任何的反應,這時就連季旬也已經發現不對,他快步來到渚的身邊,想要伸手探查季陽的情況,可渚的動作卻比他更為快捷,馬上便躲開了去,如此一來,就連季父也察覺到某種令他心驚的事實。
渚躲過了季旬的動作,但卻無法躲過季父,季父已經碰觸到渚懷中的季陽,正準備將季陽從渚的懷抱中搶出的時候,他的動作在一瞬間戛然而止,而動作慢了一步的季旬在看到季陽的情形後,也同樣呆在了那裡。
季陽的面色除了略有蒼白外,倒沒有什麼不妥,甚至從季陽胸口處的些許起伏也能證明季陽仍然活著的事實。只是當季陽的身軀不再遮擋住渚的胸口時,渚的胸口便顯露在季父與季旬的面前,而即使是已經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季父,也有了一瞬的愣神。
因為在渚的胸口處,赫然有季陽的半截胳膊陷在其中,因季父之前的舉動還曾稍微帶動季陽的身體,使得季陽的胳膊也從渚的胸口處微微拔出,發出那種從肉體中攪動的聲音。
季父與季旬的愣神僅僅只是一瞬,也就是在這一瞬,足夠讓渚重新將季陽奪了回來,並埋回在他的胸口處,不讓季陽的面容露出絲毫。
“這是怎麼回事?!”季父的語氣中既有震驚也有駭然。
“別碰他。”渚不願也不屑解釋。
倒是季旬看出了些許的端倪,“季陽就是這樣才能活下來的,對不對?”
渚沒有反駁,那麼就表示季旬的猜測是真的。
季旬在這時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停頓了一下才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那麼他還活著嗎?”接著季旬又補充說:“我是說真正活著。”
“是。”
在渚這個“是”字吐出口後,季父、季旬那本已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季凡愕然地看著父親與兄長先後從房間裡出來,至於渚,季凡現在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倒是季父沒有立即走開,反而叮囑季凡說:“看好他們。”
“啊,明白。”
季凡停頓了片刻後馬上回答,直到季父與季旬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季凡才又轉過身去面對那扇已被關閉的房門。
在準備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季凡這才驚覺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房門被他緩緩開啟,房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被關閉了,季凡第一眼望去,便看見了那雙血眸……
這時已經步出這棟大樓的季父在周圍護衛嚴密的情況下,進入了早已準備出發的車中,季旬剛在後排坐穩,便聽到身旁的季父開口說:“看住渚。”
看來季父對於渚這個不確定因素很是擔心,單單隻叮嚀季凡並不足以令他放心,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