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別人隱私是最終美德。既然林秉之不願意說,他也沒心情去八卦。於是兩人站起身來繼續走,一路走一路交談。
從林秉之那裡孫進了解了一下六道修真位面的地理狀況,原來六道是呈漏斗形的,最底層是魔鬼畜三道,最上層是仙道、依次是佛、道兩家。草藥最多的地方在道家,也就是與魔道比鄰的地方,於是發生爭鬥最多的地方也是這裡。雖然出於安全考慮,孫進應該去除卻玄天門之外的佛家,可是剃了頭髮出家為僧,他實在有點捨不得這三千煩惱絲。於是,老老實實跟著林秉之在道家安頓下來。
千辛萬苦,終於到了純元宮的山腳下,抬頭看看山勢恢弘的大殿,孫進喜上眉梢,果然是名門大派啊!沒想到經過山門的時候林秉之卻拐了個彎朝山谷裡走去,孫進拉住林秉之問:“林兄,你確定沒走錯?”
林秉之搖頭:“沒錯,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只有純元宮收純元體質的弟子。其他門派,都是非寂靈根以上的門徒不收。”也好,怎麼說也是道家支脈,一般武林高手都是隱逸于山谷,說不定這純元宮裡也都是些隱世的高人。
走了又有大約十幾分鍾,孫進遠遠看到一個破敗的道觀,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等走近了抬頭一看,這不詳的預感成真了,只見塌了半塊的扁上寫了三個大字——純元宮。
孫進上下打量著純元宮,除了殘垣斷壁,就是瓦礫石堆,門口堆著無數的破瓦罐。說它是廢棄了N久的荒院,一點都不為過。這就是整個六道修真位面唯一一個收純元體子弟子的門派?要不要再寒磣一點?
這時候,一個披肩散發穿著道袍赤著腳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手裡抱著碎掉的瓦罐,看樣子門口那些碎掉的瓦罐就是他的傑作吧?
林秉之立即走上前去鞠躬打招呼:“道長有禮,請問這裡是純元宮嗎?”
中年道士撇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將瓦礫扔到門口的那堆瓦礫堆上:“沒錯,這裡就是純元宮,你們有什麼事嗎?”
壯士,要不要這麼嚴肅?一個大老爺們兒留一頭披肩就算了,還穿一身裙袍光個腳。光著腳就算了,上面還掛個鈴鐺,走一步就叮叮噹噹響!這一身你配張妖嬈點的臉也好啊!偏偏一臉嚴肅,冷冷清清,您這究竟是要□臉還是唱白臉?
孫進清了清嗓子:“這位道長,我們兩個,是來拜師學藝的。聽說純元宮收純元體質的弟質,所以我們就想拜入純元宮門下。”
“哦。”中年人這才轉過身來看了他們倆一眼:“純元宮,已經好久沒收徒弟了。按道理來講,純元體質的弟子純元宮沒有理由拒收。只是……”中年人回頭看了看破敗的道觀:“純元宮破爛至此,你們還願意留下來學嗎?”
孫進立即答道:“師父放心,破爛只是暫時的,我們可以打掃乾淨,把院門修一下,把牆重新砌一下。再除除雜草,種點花木,養點珍禽,我們純元宮的氣勢不就回來了麼?我們拜入純元宮門下為的是學習煉藥,不是享樂來的,只要師父願意收留我們,我們相信過不了多久院門上下就可以煥然一新。”雖然師父的穿衣風格不怎麼的,好歹能有個門派願意收留他們。對於這場穿越孫進得出一個經驗,但凡穿越,一定有一個杯具的體質。和一個指數為負的起點,以及一個接一個個夢想破滅。
對此他只能高呼一聲:“純元體質傷不起。”看樣子以後有得忙了。
☆、(七)肥雞當歸湯
坐了一夜只覺腰痠背痛,摘下意念盔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這個穿越的代價似乎大了點,在平常只有網咖通宵刷本的時候有過這種光景。像熬夜這種年輕人做的事,作為已經大學畢業兩年的終極□絲來說,有點可遇而不可求啊!
坐了一認,孫進的腿麻掉了,手僵掉了,腰也硬掉了。每動一下都又酸又麻,好不容易把身體捋直了,還只能僵直的躺在床上。而這時候偏偏響起了敲門聲,他只能匆匆忙忙把意念盔往床底下一藏,拉過被子來嗡聲嗡氣的喊了聲:“進來!”
只見德川帶了具僕從進來,僕從手裡端了個臉盆,盆裡裝滿了溫水,盆沿上搭了個毛巾。難得棺材板兒臉似的德川竟然一臉笑意有木有?只是他笑得真讓人聯想到笑裡藏刀啊有木有?孫進忽然楊到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一個大管家,用得著侍候他起床洗臉刷牙?再說,他也不習慣有人侍候,畢竟自己一個人習慣了。於是他努力坐起來,衝著德川搖了搖手:“大管家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這叫人多不好意思。”
當德川拿出一管藥膏時,孫進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