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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讓他回家了。

案子破到這個程度已經走進了死衚衕,好在明確這件事情跟南方集團沒關係,也算是有了個結果。

姜鈞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很快傳到了省國資委。劉副主任口氣嚴厲地警告他一定要謹慎慎重,多虧這件事情在當地就解決了,如果“工人們”真的集體到省城上訪,事情就鬧大了。姜鈞一再解釋,可是劉副主任仍然一口一個“工人們”。姜鈞轉念想到這個老頭也是好意,滿肚子的怨氣總算壓了下去,乾脆不再解釋,忍氣吞聲,只用兩個字“好”、“是”來應付劉副主任。

郜天明認定這件事情就是柳海洋跟小烏龜、李大宇那幫人乾的,姜鈞完全同意,卻苦於沒有證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但不能對人家採取任何措施,還得繼續跟人家你好我好哥倆好,裝模作樣維護安定團結。

“陽謀只有在處於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才能用來對付陰謀,對付陰謀往往用陰謀更加有效。”姜鈞把自己這個痛苦的結論告訴了郜天明,郜天明補充道:“陽謀和陰謀的區別在於目的性,不在於謀略本身。”

郜天明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絲微笑。姜鈞覺得那笑容有些壞壞的,便問他“你笑什麼?想到什麼壞事了?”

郜天明說:“這幫人天生就是陰謀分子,不知道碰上別人對他們玩陰謀他們會怎麼對付。”

姜鈞沒有吱聲,心裡卻在想:“那就要看誰的技巧高明,誰的攻擊位置有利了。”

“算了,我們別討論這些事兒了,什麼陰謀陽謀的,陽謀陰謀我們都不搞,按照黨紀國法辦事,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把該辦的事情辦好比啥都重要。公安局那邊你再催催,我也跟信訪局再聯絡聯絡,要他們一定要追查出後面的指使人。這幾天公司的事情很多,我顧不上那邊的事情,只要安安穩穩把效益搞上去,啥事都好辦,啥問題都好解決。”

姜鈞打發走了郜天明,想起裴國光把審計報告交給他之後,他應付工人鬧事,還沒顧得上看,便開啟資料夾準備看看。翻騰了一陣卻沒有見到報告,是不是自己忙中出亂記錯了?又抽開辦公桌抽屜認真翻找著,仍然沒有。難道自己真得忙昏了頭,把檔案放到了別處卻想不起來了?他便打電話問裴國光。裴國光聽說他找不到審計報告了,就趕忙過來幫忙,非常肯定地說:“沒錯,一大早我就把審計報告給你了,你當時正要走,我把報告夾到了這個資料夾裡,放到你的桌上。還是我幫你鎖的辦公室門,怎麼會找不著了呢?你再找找。”

姜鈞無奈地說:“該找的地方我都已經找過了,確實沒有了。”

裴國光說:“會不會誰進來把報告拿走了?”

姜鈞斷定有人進來把報告拿走了。黃智把這間辦公室交給他後,糖三角找人把辦公室的門鎖換了,當時他還覺得糖三角這件事情辦得挺主動,挺好。辦公室雖然歸他了,鎖卻還是原來的,總給人一種不可靠、不妥當的感覺。他想讓人把鎖換了,初來乍到卻不好意思說,糖三角主動找人把鎖換了,交給他兩把鑰匙,總經辦留了一把鑰匙。所以,也只有總經理辦公室的人能進來,報告肯定是讓糖三角拿跑了。

“你那還有沒有副本?”姜鈞問裴國光。

“有,我再給你拿一份過來。”

姜鈞坐到椅子上,任由翻騰得一塌糊塗的檔案、書籍、雜物亂七八糟地堆放在桌子和地板上。這件事情雖然不大,卻讓他心裡堵得慌。他無法斷定,這種事情是偶爾有之,還是經常發生只不過自己過去沒有發現而已。這間辦公室總不會被安裝上竊聽器、針孔攝像機吧?他忍不住東張西望,甚至爬到桌子底下看了又看。難道自己患上了受虐性精神過敏症?他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

“老唐,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進我的辦公室了?”糖三角到辦公室來送檔案的時候,姜鈞突然這麼問道。

糖三角膽小,這種人往往是幹了不該乾的事情別人還沒把他怎麼樣,他自己倒先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糖三角的三角臉頓時沒了一絲血色,語無倫次,字跟字都串不起來了:“沒沒沒……是是……我我……”

姜鈞緊接著問:“你是不是從我的資料夾裡頭拿走了什麼東西?”

糖三角額頭上洇出了汗珠說:“我、我幫你收拾檔案的時候,以為那個檔案你已經看過了,就就就……”

姜鈞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把他拿下了:“哪個檔案?”

“就是那個審計報告。”

姜鈞說:“那份審計報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