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張凡大人啊~我是小花花啊,好傷心啊,張凡大人你怎麼可以忘了人家啊?”)
“小花花?你的迴音消失了?我一下子都認不出來了。”
(“討厭啊~因為人家在傳送訊號中加入了噪音把不夠清晰的話音模糊掉嘛,聲音還是在但聽起來便好像消音了一樣啊,這方法很麻煩的,可是主人說不這樣做別人便聽不清楚小花花在電話中的說話了~”)
張凡以往只是看他接電話,根本沒想過電話另一端聽到的會是另一種聲音,現在更是被小花花說的那些技術用詞砸得滿頭黑線,只好道︰“……小花花真能幹啊。”
(“得到張凡大人的稱讚,人家好高興啊,對呢,大人是有什麼吩吋嗎?”)
張凡不喜歡 ‘大人’這個敬稱,小花花及忠語說什麼都不肯改,那個世界的階級規則比人間還硬,張凡想,大概某一天自己也要對什麼人俯首稱臣吧,想到這裡便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小花花,你知道哪個術法能把鬼困住嗎?”
(“困住嗎?嗯…這些小花花不是太擅長,有一種是隔魂壁,高階一點就是定魂術,還有就是呢……”)
張凡談了將近十五分鐘,覺得眉頭都要扭在一起了,切線後便開始盤算著哪一天要找謝緋‘進修’一下,忽然,眉心被某人用食指按壓。
“曖,這裡都要打結了。”甘書收回手,繼續用毛巾擦頭髮,他的頭髮本來是剛剛及肩的長度,今天張凡一醒來,發現他已剪了頭短髮,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年少一些,張凡感覺很新鮮,才一開始便盯著,工作完也盯著,直至甘書去沖澡了,才想起要打電話給謝緋,結果謝緋不在倒是找了小花花。現在甘書站在眼前,坐在床緣的張凡又開始盯著。
“喂,你到底看夠了沒啊?”甘書被如此熱情的眼光看了一整晚,就算對方是愛人也受不了。
“我是在想,你到底是幾歲?”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可愛些了,不過後面這句張凡只收在心裡。
甘書擦頭的動作停了下來,扁嘴的表情一閃而過,張凡裝作沒看到,只以眼神迫問。
“……二十…四……二十四歲九個月了啦!和你差不了多少年啦!”甘書被張凡迫得緊了,才不情不願的回答。
張凡有點意外,一直覺得甘書的樣子應比實際年齡老成,估計會是二十六七左右,想不到還要小一點,現在這髮型配上在自己面前才會出現的活潑表情,倒是吻合了。看這反應,他這主人原來是很在意年齡的差距啊?張凡反而覺得自己才比較丟臉,對方在最初認識的時候便以保護者的姿態來保護自己了。
“這樣子我得要急起直追才行。”張凡聳聳肩,有些慨嘆。
甘書也坐下來跟張凡並肩靠著。“我從小開始已經在接觸行內的東西了,你才剛開始,不要太急進,被心魔蒙了眼便不好了,我會一點一點的教你的。”
“……嗯,我知道。”張凡又摸了摸甘書的頭髮道︰“幾乎都乾透了,到晚上有什麼工作?”
“今晚的話,如無意外就是去看一處鬧鬼的房子。”
“又是這種?最近好像很多?”
“這是另一個案子,今晚再跟你說吧。”
張凡看到甘書的眼皮開始在打架,便把被子一揚,甘書慣例的把張凡摟過來,道了聲便進入了夢鄉。張凡感受著對方體溫的同時,內心一片又一片的想法正在慢慢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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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才剛黯下來,甘書點燃了一支菸,默吟著張凡的名字,一個投影慢慢顯露出來,原本藉著燈光打在牆壁上的單一人影,多了一重朦朧的散影包圍,讓那瘦長的身影變得不真切起來,房間內,剛才那投影已經變成實實在在的存在,毗連的牆壁上卻沒能找到相對應的物理現象。甘書看到了久違(!)了好幾小時的愛人,走上前給了一個輕輕的擁抱。
在張凡來看,每天天亮意識消失到晚上回複意識的這段時間,就只像是睡了一覺無夢,意識上並沒有覺得有跟甘書分開過。現在看看天色,他有些驚訝︰“現在還是白天?”
“太陽剛下山,很快便會完全暗下來的了。來,先跟你做點準備工作,今次可能要強制驅逐。”
這次的案子是由協會轉介過來的,最初的委託人是業主,屋子是用來收租的,就是無故來了鬧鬼這檔事兒,好幾輪租客住不到三兩個月便搬走;後期的兩個租客吵著業主要退租金,弄得業主一個頭兩個大。本來這種房子,賣出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