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於個人原因,才用到一些。”
“為了某件特殊的事情。”
“是關於家人的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只和我的家人有關。”
“好,我就不再追問了。我真是多管閒事,多樂麗絲說得對,我應該先管好自己。”
“很有趣的名字,看到那些壁爐上的照片,我沒有想到她的名字是多樂麗絲。”
“你猜錯了,這不是她的名字。”安德魯笑著回答道。
“不管怎樣吧,你可以回家了,我把照片轉了個方向,現在照片上的人不會再盯著你了。我也私自給你買了一套新床單,把你的床收拾了一下。”
“謝謝你,但是你本來不必這麼麻煩的。”
蘇茜說話的時候,安德魯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蘇茜在某家店裡為他挑選床上用品。不知道為什麼,這幅畫面讓他覺得很感動。
“你明天會去圖書館嗎?”
“或許吧。”蘇茜回答道。
“好,那就或許明天見。”安德魯站起身來。
走出餐廳後,安德魯的手機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
先生:
雖然我們之間的談話並不是很愉快,但是我那根愛國的神經被您的話觸動了。為了證明我們和大西洋對岸的美國處於同一個世紀,甚至我們在某些方面比您的國家更先進,我去調閱了醫院的監控錄影,好向您證明我們醫院的安保工作並沒有什麼疏漏。我在信裡附上了幾張監控錄影的截圖,其中就有那位女病人出院時的錄影。截圖足夠清晰,而且這些錄影我們至少會保留一年。
祝好。
阿杜安
安德魯開啟了附件,等待圖片載入完畢。
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蘇茜,有人正在試圖把她抬上救護車。他把圖片的這一部分放大,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那天從阿里的雜貨鋪裡出來的男人。
安德魯想到或許蘇茜和他一樣,對別人的話有某種逆反心理,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很確定蘇茜明天會去圖書館。
安德魯攔下一輛計程車,在路上就給多樂麗絲打了電話,然後來到了報社。
多樂麗絲正在辦公室裡等他,她已經開始研究安德魯給她的那些照片。
“斯迪曼,你要告訴我這些照片是誰的嗎?還是我要一直像現在一樣做個傻子?”
“你能從照片上看出什麼嗎?”
“可以看到車牌號,還有救護車公司的名稱。”
“你聯絡過這家公司嗎?”
“你已經認識我這麼多年,怎麼還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安德魯從多樂麗絲的態度裡猜出她應當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只是她故意不說,好藉此讓自己著急。
“是一家挪威公司向這家救護車公司提出了派車的要求。老闆已經跟我證實了這一點,他還記得這兩個客人,可不是每天都有送美國病人到日內瓦機場的業務。他還跟我說,那位女士長得極其漂亮。看來我們這兒有位仁兄需要配副眼鏡了,畢竟你的眼光和大家都差了太多。當時還有一個男人一直陪在你的灰姑娘的身邊,好像是叫阿諾德,至少女方是這麼稱呼他的。但是她從來沒說過他姓什麼。”
安德魯俯下身去,電腦上的照片相較手機而言顯得更為清晰,他可以清楚地辨認出這個男人的五官。這個男人不僅是長相讓他覺得很熟悉,他的名字也讓安德魯想起了什麼。突然,安德魯想起了他在墓地的鄰居。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就像見了鬼一樣。”
“你說對了,這是阿諾德·克諾夫。”
“你認識他?”
“我無法告訴你我在哪裡見過他,但是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每晚都會出現在我的噩夢裡。”
“啊,那看來他是晚上經常和你一起喝酒的酒鬼。”
“不是這樣的,多樂麗絲,別說了!”
“你還是沒有再到佩裡街的酒鬼匿名派對來。”
“匿名?我們之前每週都在那裡見面,怎麼匿名?”
“不要找藉口,報社的其他同事又不知道這一點。好好動動腦筋,你可能是在哪裡見過他。”
“多樂麗絲,你這次真是幹得漂亮。你是如何讓那個救護車公司的老闆開口的?”
“我可從來沒有問過你是怎麼寫新聞報道的。我裝成了一名可憐的保險公司的小職員,告訴他我之前丟了一份材料,如果不能在老闆發現之前把它補齊,就要丟掉這份工作。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