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時還不算有名,我保證也只見過他兩次。我還是後來才知道他是誰的。”
“好吧,好吧,好吧,”蘇茜開始不耐煩,“到底是誰?”
“真有意思,你外祖母表示不耐煩的方式和你一模一樣。這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艾略特·布魯迪繼續說道,“不是那種惹人討厭的型別。諷刺的是,你的外祖父和他要競爭的事物不僅是你的外祖母。要知道,一個民主黨參議員的妻子竟然和一個共和黨人發生了婚外情。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應當讓它留在過去。我怎麼會告訴你們這些事情?”
蘇茜走近布魯迪,抓住了他的手。
“這些家族的秘密我都不會告訴別人,另外,從現在起,”她說,“由我來支付您報酬。好了,布魯迪先生,你要服從你的僱主的第一個命令,我可是和我的外祖母一樣固執而又苛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布魯迪遲疑了一下。
“和我一起到小船那裡去吧,我得回去了。”
在去往湖邊的路上,艾略特·布魯迪開口了。
“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外祖父來的時候我也告訴了他。你的外祖母和她的情人就是在這個島上分手的。那天我和幾個朋友都在島上。我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吵起來,剛開始他們的聲音還很小,我們根本聽不清楚。後來他們的音量都大了起來,我們就能聽到他們是在互相辱罵……我從來沒在別人的爭執中聽過這麼多侮辱性的詞彙,雖然我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她罵那個男人是懦夫、垃圾,我就不一一重複了,我也不敢全部說給你聽。她說自己以後不會再見他,會不計代價地做完這件事情。那個男人發了火,給了她好幾個耳光,特別重的耳光,重到我和朋友們都想要不要從藏身的地方出來阻止那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打女人的。但是在你外祖母摔倒在地之後,他就冷靜了下來,收拾起所有的行李,坐船離開了小島。”
“那我的外祖母呢?她又做了什麼?”蘇茜堅持問道。
“小姐,我向你發誓,如果是我的父親這樣打我,我一定會大哭大鬧。你的外祖母當然也不例外。我們當時很想出來安慰她,但是我們實在沒膽量。她在地上跪坐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沿著小路回了房子。第二天我又來小島,想看看她怎麼樣了,可是她已經離開了,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她。”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之後就結婚了,在仕途上一路高升,一直坐到了最高的位置,當然這已經是多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我說得已經夠多了,”艾略特·布魯迪跳上了船,“我就先走了。等我兒子來送東西的時候,請不要問他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好好享受島上的時光,這裡很安靜,風光也好。”
布魯迪的船很快就變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兒。蘇茜和安德魯面面相覷,都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資訊量還真是很大,我們現在有了很多線索。”安德魯說道。
“為什麼外祖父要留下這個地方,難道這兒對他來說不是噩夢般的所在嗎?”
“我覺得不應該從這裡開始,但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這種家族秘密還是留給你來想吧,我感興趣的是那家一直在給布魯迪這個老滑頭匯錢的公司。我還想知道你外祖母說的那件不計代價一定會做完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布魯迪說的‘一直坐到了最高的位置’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安德魯說。
他們兩人在岔路口分開了,安德魯去了倉庫,而蘇茜則穿過那片松樹林回到了房間裡面。
客廳的一角有個東西隱隱像是鋼琴的形狀。蘇茜掀起了上面的蓋布,開啟鋼琴蓋,把手放在琴鍵上。
安德魯也回到了屋裡,手裡抱著木柴。
“你給我們彈點兒什麼吧,這兒安靜得都有點兒壓抑了。”他對蘇茜說。
蘇茜抬起了手,指著自己殘缺的食指和中指苦笑了一下。安德魯把木柴放在壁爐的旁邊,在她身側坐下了。他用右手彈了幾個音符,並示意蘇茜和他一起。蘇茜猶豫了一下,用左手和安德魯的旋律配合起來。
“你看,我們是可以互補的。”安德魯邊說邊加快了節奏。
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安德魯拿的木柴已經遠遠超出了需要,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兒事情做的感覺是很好的,就好像是搬運柴草可以幫助他平靜心緒。蘇茜則是機械地檢查著每個抽屜和壁櫥。
“你是在浪費時間。這座房子肯定不知道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