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斯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骨骼像是斷開一樣發出嚓吱的聲音,他一定很痛,只有一架骨架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表情了。
“佈雷,現在這種局面是你一手促成,你得意的嘴臉有多可惡老天爺看得到。你可以毀了我,只是我的心,永遠都不會死,那裡永生永世都裝著那個人,上天允許,蒼天見證……你別再枉費心機了。”
“你錯了,現在已經不用我動手,有人會親手將你送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佈雷開始期待這刻的到來,“當你在他面前消失,變成一堆灰塵,風一吹……什麼都沒有了,那個時候,你的小太陽是開心還是難過?”
“我愛他,不會後悔因他而死,我欠他的就該償還。泰陽心裡有我沒有,你這個始作俑者很清楚,泰陽忘記了我,沒有關係,我們的曾經我記得就可以了,他現在恨我,總好過我不在了,他傷心難過……”
“閉嘴!”佈雷狂吼,柺杖飛擊,魯斯不支倒地,“我會殺了他,別忘了綠笛是怎麼死的!”
該死的,他不可以這麼淡定!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都是因為他,是他背叛了承諾,愛上了別人,你該恨他,恨他……你懂不懂!”
屍情怪意 (生子)118 命案再現,泰陽激憤
魯斯靜靜躺在地上,雨水灌進他的眼中,很冰很涼,很適合殭屍的溫度。他聽著佈雷瘋狂的叫囂,不予回應,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理會他的固執。
千年的塵世輾轉,看過了凡塵的愛恨情仇,因愛生恨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他會恨泰陽嗎?
佈雷的偏執,恰恰是因為他的不懂感情,一個不知道真情為何物的頑石,說什麼都是多餘。
他不會恨泰陽,永遠都不會。
佈雷永遠都不會懂。
天幕很黑,很深,無邊無際,魯斯感覺像是回到了地底,除了黑暗剩餘的就是陰冷與潮溼。
終究,是要從哪來,回哪去……
小太陽,你忘了我,我還是自私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再想起我,只是希望那個時候,你不會再因為我而痛苦。
原來,這個世界上自私的不止是世人,還有千年都不腐化的殭屍;說什麼屍類無情,他如此的愁腸百結又怎麼解說?
佈雷從來都是個不給對手留後路的家夥,魯斯已經做好了下地獄的準備,然後,佈雷沒有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速度的結果魯斯,他的轉身註定了一場浩劫的開始。
雨,一直下。
廉價的旅館走出一對男女,守夜的老闆打著哈欠給他們辦了退房,似笑非笑掃過女人暴露的胸脯,輕佻的吹聲口哨。
“今晚生意不錯啊!”
女人挺挺胸,“老闆,這大半夜的要不要我來陪陪你?”
老闆乾笑,“我消受不起。”
吊兒郎當的男人點了根菸,吸了一口說道,“這妞浪得很,老闆可以玩玩,花個幾百絕對值。”
老闆有點心動,“沒病吧?”
“愛幹不幹,別這麼汙辱人。”女人驕傲的抬抬下巴,“我還怕你有病呢。”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老闆摟著豐滿的妖冶女人進了房間,邊走邊上下其手,急不可待。
蹲在旅館門口,快活完了的男人抽完最後一口煙,慢慢的走進櫃檯,輕鬆扯開抽屜上掛著的小鎖,把所有的錢幣揣在懷裡,衝進了漫天雨幕。
“媽的,下雨天連輛計程車都看不到……”渾身溼透,他找了個地方避雨,一邊數著意外之財邊得意的吹著口哨。
路燈昏暗,加上是雨夜更加顯得陰沈,朦朧之中透著讓人心悸的光暈。
“轟──”厲雷乍響,他打了個寒顫,匆忙把手裡的錢裹進懷裡。
寒涼的風帶著雨斜掃而過,他抱著手臂縮排陰暗的角落裡,打算等到天亮再搭車走。
驀地,驚雷驟雨中摻雜進一道很怪異的聲音,一種異於低溫下的顫怵從腳底板貫穿後身,他的身體越縮越緊……
肩上沈甸甸的,他不敢回頭看。
雨水打溼的涼薄衣衫貼在身上,肩上的力道很重,幾乎快要把他的肩膀給卸下來。
他求饒,“大仙,大神……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好人哪……我從來沒幹過壞事,是……是三等良民,家裡……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等著我去養……”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楚入耳,恐懼佔據了疼痛,他腿軟的趴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的孩子才三個月,求求大仙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