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來了,是氫氰酸中毒死亡。”
苦杏仁中的物質和潔廁靈結合起來能夠產生大量的氫氰酸,普通人平時只要聞到0。3克這種氣體便會非常不適,更何況程敘坤身上有一包那麼多。這也是剛才鐵忠聽到苦杏仁時不以為然,卻得知現場還有潔廁靈時後才那麼驚訝的原因。
鐵忠說:“苦杏仁是誰的?我們來的時候不會帶這個。”
唐故笙回答道:“已經問過了,那包苦杏仁是研究所裡的一個工作人員帶進來的,他帶了好幾包,回研究所的時候路上正好碰到程敘坤,便分了一包給他。”
“敘坤怎麼就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鐵忠恨恨道,他心裡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難過了。
唐故笙突然說:“有人來了,我先掛了。”
鐵忠:“喂?”
唐故笙結束通話了通話。
“怎麼樣?”墨松剛才在鐵忠打電話的時候一言不發聽完了全程,見鐵忠放下手機於是連忙問道。
鐵忠長嘆了一聲,頹然在椅子上坐下:“程敘坤身上有包苦杏仁,他在廁所裡的時候不小心讓苦杏仁跟潔廁靈發生了化學反應產生出有毒氣體。”
墨松:“……”
“可是……好好的,為什麼程敘坤會讓苦杏仁跟潔廁靈在一起?”墨松質疑道,“有哪個正常人吃零嘴會跑去廁所吃的?就算是偷偷摸摸地吃也不用去那種地方啊,你不覺得奇怪嗎?”
鐵忠皺著濃眉點頭道:“你說得沒錯,的確太奇怪了。不過……我記得我有次吃東西的時候突然覺得噁心,於是便含著直接跑到廁所裡吐進了馬桶,你覺得像我這種情況發生在程敘坤身上的機率是多少?”
“這個說不好,我又沒親眼見到,怎麼好去確定。”墨松說,“要是他是這麼死了的話,那事情也太巧合了。”
墨松這話說得正好,鐵忠也只是在手機聽唐故笙和馮海亮說了現場的情況,沒有得到任何的圖片資訊,現場倒底是個什麼情況,鐵忠一無所知。
但是鐵忠不是刑警,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託在馮海亮身上。
“馮海亮說程敘坤曾經是他的同校校友。”鐵忠回想到馮海亮的話後說,“他一定會為程敘坤的死亡查清真相的。”
墨松:“同校校友?”
鐵忠點了點頭:“沒錯,還是同一年級的,關係十分好……”
不對……
不對!!!
程敘坤曾經說過自己比雷澤還小,雷澤今年才二十出頭,程敘坤肯定也就這個歲數,可是馮海亮都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年齡相差如此巨大還會是同校同年級的校友?!
馮海亮在騙他!
程敘坤是馮海亮在基地裡的耳目,在程敘坤的幫助下,他連基地裡什麼時候有藍球賽,又有什麼人參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連鐵忠都不清楚這些,他忽然一個寒顫從背心直到頭頂,止不住的冷意彌散了全身。
馮海亮在監視自己?這個想法在鐵忠的腦海裡冒了個頭之後便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圍了上來。
的確,他是繼墨松之後唯二得知自己能夠夢境預言的人,也完全有理由這樣做,只是鐵忠想不明白,程敘坤是薛奕親自去基層部分挑的人,這兩個是什麼時候搭上的。
鐵忠百思不得其解,他很想現在就打電話給馮海亮,上次飯局結束之後馮海亮曾經給過自己一張名片,當時他在回去的車上就把手機號存進了自己的通訊錄裡,現在要聯絡馮海亮的話只需要按幾個指頭的事情。
可是聯絡到馮海亮之後他要說什麼呢?說我已經發現你和程敘坤之間的關係有問題了?如今程敘坤已死,再說這個恐怕對馮海亮來說怕是會在他的心裡雪上加霜。雖然這兩人年紀相差是有些大,但是鐵忠觀察過馮海亮說起程敘坤時的語氣,是真的有一份請誼在裡面的,並不是完全作假。
再說了程敘坤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要是這個時間去質問馮海亮,總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你怎麼了?”墨松關心地問道,剛才鐵忠話說到一半就卡了,然後臉色就一直陰晴不定,著實有點嚇人。
鐵忠回過神來,他眨吧著眼說:“沒事,想起一些漏洞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墨松:“你!”他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反正你那些事情又不關我的事,以後我不會再問了。”說完搖了搖頭,重新在床上躺下。
鐵忠問道:“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