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只會一腔血,這種情況通常在平時訓練的時候發生的頻率也十分多,隊員們也都早見怪不怪,稀奇的是他一旦在執行任務中頭腦卻會十分冷靜,這點讓眾人都嘖嘖稱奇,也不知道他的大腦構造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有的人還開玩笑,說反正他的哥們墨松是搞生物的,不如叫人來剖了他的腦袋好好觀察一番……
醫護兵拿著同伴送來的抗生素迅速地雷澤打了一針,又叫幾個人抬起擔架就把他往直升機上抗。
鐵忠也飛快地鑽上去,見對方一臉不滿的神情連忙伸出雙手握拳並在一起誠懇地說:“我絕對不打撓你們,不信可以把我捆起來。”
醫護兵翻了個白眼,根本懶得理他,雷澤訥訥道:“隊長,我一個人沒事的,外面還有其他兄弟呢。”
鐵忠關切地看著他說:“還有唐故笙和薛奕呢,你放心,隊長一直都陪著你,你不會有事的。”
雷澤苦著臉道:“就是因為你這個樣子,我才害怕我的腿真的保不住了。”
周圍的救援隊員俱是同時發出竊笑聲,鐵忠感覺自己臉上無光,但是他心疼雷澤,也不為這些感到生氣。
直升機很快就起飛了,醫護人員說雷澤必須保持清醒,鐵忠便一直跟雷澤說個不停,他平時本來話就不多,一時間要擠出這麼多話來還真是有些為難他了。
所幸二十分鐘之後直升機都停在了一所基地醫院的天台處,雷澤直到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仍然都不醒著的,鐵忠這才微微的些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他的腿,心裡馬上就揪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再次想到墨松,記得那晚上自己曾經一腳把他踹下床,他會不會受傷?而且墨松對自己的感覺……
鐵忠真不知道墨松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俗話說日久才能生情,可是像他和雷澤這樣朝夕相處也沒有產生像墨松對自己這樣的感情來,自己剛剛關心雷澤,也沒有像墨松那樣對雷澤產生愛戀的心理。
隊員們陸陸續續都趕到了醫院,急救室門口擠著一大堆髒兮兮的大兵,引來不少圍觀者的目光,然而他們在看一眼之後又連忙轉過頭去急匆匆地離開了。
就在鐵忠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手術中的醫生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鐵忠一個箭步衝上去差點就要撞到他,“雷澤他沒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問道:“剛才是誰籤的字。”
鐵忠:“我籤的,您快說裡面的人情況啊。”
這回鐵忠生怕惹到對方生氣,特地在話里加了個您字,只是這個字加得有點刻意,不過周圍的人並沒有怎麼注意到這點。
醫生說:“他已經沒有危險了,這條腿也算是保住了。”
眾隊員頓時齊齊發出歡呼聲,醫生接著一盆冷水潑下來:“不過他在明知自己受傷的情況下還走了很久,導致跟腱受損,恐怕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鐵忠心臟登時停跳了半拍:“能有多嚴重?”後遺症這三個字他曾經也聽到醫生對自己說過,不過自己很幸運的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但是雷澤不同,這跟發生在自己身上和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感覺完全是兩碼事。
醫生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已經可以確定的是,他腿上留下的後遺症一定會對他造成非常大的影響,或許你們該勸勸他復員了,這樣才是對他負責的行為。”
鐵忠的思緒陷入一片茫然,雷澤要走了?為什麼?他不是剛剛才從自己的預言者逃脫嗎?
他回過神來,醫生已經走遠了。
“隊長,現在怎麼辦?”其他隊員紛紛問道,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關心和難過,想到本來要好的戰友突然因為這種原因就要離開,任誰的心裡都不會好過。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也開了,腿上纏著紗布的雷澤被一眾護士推了出來。
“請不要圍在這裡好嗎?病人現在需要休息。”最前面的護士分開眾大兵,把滑輪病床從人堆裡拖了出去。
隊員們都想追上去,鐵忠卻一抬手將眾人齊齊攔下了。
“算了,大家還是先回基地吧。”鐵忠黯然道,“雷澤剛打了麻藥還在睡,我們就不要去吵他了。”
於是隊員們便都點了點頭,三三兩兩地離開這裡,只有幾個平時跟雷澤十分要好的隊員還在這。
那幾個隊員道:“隊長,我們就在病房外面看一眼雷澤,絕對不會吵到他的。”
鐵忠微一頷首算是同意了,他也很想再看一眼雷澤,只有確認雷澤真的安全下來了,才能夠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