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中校,你來得正好。”墨松面無表情地說,“既然你們五個都在,我就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墨松對鐵忠的稱呼讓鐵忠心中咯噔一跳,他認真地看著墨松的雙眼,發現對方也十分認真地看著自己。
墨松繼續道:“俯瞰平面圖我呆會兒叫我的助手們給你們送來,不過現在你們首先要明白的是,那條通道……”他把手往編號為六的通道口一指,“你們是絕對不能進入的,這是研究所的秘密,通道門口我會貼一條黃色膠帶作為警告線,超過那警告線的,請你們自覺。”
眾特種兵們相互看了看,都從對方臉上發現了不滿的神情,但是礙於墨松在這裡的身份,俱是沒有發作。
鐵忠心亂如麻,墨松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一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他幾乎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墨松的容貌一點都沒有改變的話,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溫和的墨松。
唐故笙之前已經跟墨松吵過一次,此時此刻也沒有什麼好脾氣了,他吊而郎當地把迷彩服一脫搭在肩上,裡面穿著軍綠色的背心現出雙臂筋肉糾結的胳膊,悠哉道:“行啊,不過你們要是被外來人襲擊死在警告線裡的,這個責任就不歸我們負了。”
“這個是自然。”墨松滿不在乎地說,“基地裡除了那一處巨型電梯能夠通往地面之外,連條安全通道都沒有,除非他們會鑽牆,否則是進不來這裡的,你們按我說的規定做就行。”
唐故笙冷笑道:“空口白牙地誰不會說,你總得寫份報告往交給上面的人吧,要不一萬你到時死在裡面,首長們可不會管你什麼規定的,是不是反正那時你都死了,我們怎麼被罰你都無所謂?我們雖然是當兵的,但是也是人好嗎。”
“我當然會寫報告交上去,這個不勞你廢心!”墨松被氣得都喘不順了,他惡狠狠地看了鐵忠一眼,那眼神包含的資訊太多,而且只有片刻,鐵忠完全不能領會里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鐵忠終於忍不住打斷他們的爭吵,說:“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次見面就搞得跟仇人一樣。”他把唐故笙往後拉了一下,湊進耳朵輕聲道:“你怎麼回事?這個研究所裡的所有人都是我們的保護物件,現在跟他們吵我們還要不要執行任務了?”
唐故笙沒說話,看來也是被墨鬆氣到了,鐵忠便兩三步走到墨松身邊,輕輕地去拉他的手,墨松卻用力甩開了他。
鐵忠小聲央求道:“松子,你別這樣,給我個面子好嗎?”
“鐵中校。”墨松默然看著他說,“任務時間請不要跟人套近乎。”
鐵忠:“……”
“哦。”鐵忠說,“我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記得把平面圖給我們。”
墨松轉身便走,白大褂的衣角被氣流吹得微揚,他走了幾步說:“留個人在這裡等著,平面圖馬上就送來,不要亂跑。”
眾人都沒有再出聲,墨松便被著助手走遠了。
“靠!”唐故笙見墨松消失在通道里才罵出聲來,“這什麼人啊,鐵子你真的跟他是朋友?”
鐵忠被墨松當場嗆了一臉表情也是十分難看,問道:“小唐,你們剛才到底是怎麼吵起來的?”
唐故笙吃呼呼的,鐵忠便將目光轉向他身後的王楊:“你說。”
王楊道:“就是隊長想進那條通道觀察環境,然後剛才墨教授就從裡面走出來,兩人一遇見墨教授就十分生氣地把隊長推了出來,一邊推一邊還說隊長人太髒不許進去。”
唐故笙:“王楊!”
王楊便不說了。
鐵忠有點不相信這個答案:“就這樣?”
唐故笙點了點頭,鐵忠跟他一起同袍有那麼幾年,多少了解一點唐故笙的性格,唐故笙平時是個很愛乾淨的人,這回突然竄來個不認識的說自己髒,肯定十分生氣。
“算了,先別生氣,回房間去好好冷靜一下。”鐵忠勸道,“第一天來就跟要保護的人物件吵了一架,這可不是你平時的作風。”
唐故笙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火氣一來就跟他槓上了。”
鐵忠道:“上面的派下來的報告說他們在研究很重要的東西,可能需要保持一個無菌的環境吧,所以看到你要走進去才會把你攔出來的。”
程敘坤也說:“是啊,而且這些什麼學家的總是脾氣怪怪的,我們只要聽從上面的指令對他們進行保護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既然他們不讓進去,咱們不進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