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走在街上,鬼城裡比平日更冷清,天似亮未亮的樣子,像是說句話都帶著回聲。
但他們都沒有開口,秦森走到街邊的一座屋子外,推開門。
沈文蒼覺著有些熟悉,想起來是那說要永遠待在鬼城的安辭,鬼城經此一劫,不知他還是否安好?
安辭著一身儒衫躺著,有點發抖。
見秦森進來,覺著有些詫異,又看到他身後的沈文蒼,笑了笑道:“文蒼兄。”
秦森站在一邊沒說話,沈文蒼不知他是和用意,就笑著問道:“許久不見,安辭兄近幾日過得如何?”
安辭從床上坐起來,頭髮蹭得有點亂,心有餘悸道:“鬼城真不愧為鬼城,這幾日發生的事太嚇人,文蒼兄可還安好?”
沈文蒼想到厲鬼四處侵襲之時竟然沒有傷害安辭,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想不出什麼,點點頭道:“煩勞安辭掛念,為兄還能適應。”
秦森斜瞥了沈文蒼一眼,安辭這才想起來,問道:“這位是?”
沈文蒼介紹:“是位友人。”
安辭對秦森笑笑:“這位兄臺看起來是個有為之人,看著倒也親切。”
秦森沒有太多表情地點頭。
沈文蒼心道他竟能跟秦森看出親切來,不由地佩服。
安辭招待他們坐下,習慣性地拿來茶壺,卻倒不出水了,尷尬地自嘲道:“這幾日被驚得過了,連茶都忘了沏,兩位見諒。”
沈文蒼道:“無事。”安辭這副樣子確實是被嚇著了,要還是人的話,怕是要驚出一身病來。
安辭嘆了口氣,開始講這幾日發生的事,多是感慨,說說書先生嘴裡的東西都沒有這麼恐怖。
沈文蒼不時附和幾句,秦森卻只是拿著茶杯聽著。
沈文蒼無意看到他拿著茶杯的右手內側參差不齊的傷口,想起來是放血時劃得,自己竟然忘得徹底。
安辭是那種很溫和的人,沈文蒼都覺得他與自己有些重合了,這時秦森側首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沈文蒼驀地僵住,安辭叫他時方才驚醒,拿著茶杯喝了一口當掩飾,自然是什麼都喝不到的,嘴裡滿是苦澀。
腦海裡不斷迴盪著剛才聽到的聲音——這就是縛兒。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吶~
有點晚了哈,話說菇涼們有沒有覺得秦森同學有點變化了呢?
昨天去投文的時候牛奶同學給了很好的建議,也是淫家糾結很久的問題,文名是不是要換啊啊啊。
還是挺捨不得的,這個文名多大氣【餵你太自戀了啊】,但是好多同學看到這個都認為是靈異文。
有個提議是叫:一人一鬼一畜生,但是淫家寫的是正劇【暴打】,是不是會很不符合內容咩。
姑涼們提個建議嘛~
☆、第五十三章,一世荒唐,供後人評說
沈文蒼裝作不經意再看秦森的時候,秦森仍然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縛兒?沈文蒼對於他最深刻的記憶就是秦森下葬那天拽著他的袍角哭嚎不止的孩子了,那天雨下得很大,縱使有婢女為他們撐傘,一干人還是淋溼了頭髮,那個孩子的臉上混合著眼淚和雨水,哭號的聲音讓沈文蒼鼻尖驟然一酸。
三人對著也無話可說,沈文蒼就道了別走出來。
秦森從矮了一截的木門裡出來,抬頭看天,天快亮了。
沈文蒼一直在等著秦森告訴他他這麼做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兒,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安辭即是縛兒?
秦森卻一直沒有說的意思。
沿河一帶,陸舜和秦小柏早早到了,進主帳裡探討了一下進攻方略,才出來集合。
二十萬兒郎在不久前的浩劫中折損了不少,士氣都有些低落。
說來這也是秦楚喻柏第一次以人形面對陸家軍,但容貌變了,老兵們自然認不出來,只道是陸將軍的侍衛兵。
陸舜一身盔甲走在陣前,朗聲道:“兒郎們,我知道前一陣的事讓我們折損了不少的兄弟,但這不是你們的錯,神界那些所謂的仙家自詡是順應天道,說來也不過是個空架子,如今,那些天兵就要與我們在陣前交戰,我陸家軍,雖然已千年不曾戰過,但,陸家精神猶存,我陸家兒郎的血氣猶在!
今日與以往不同,你們不再是為國家而戰,而是為了自己而戰!
當我陸家兒郎的馬蹄踏過他天界的那一刻,你們將重獲新生!”
士兵們拿著長槍有些發愁的面容頓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