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紛紛冒頭,表示道:豪門恩怨太多平平淡淡真好,各自晚安,退回草叢中。
鬼城,陸府。
陸舜推門進屋子裡。
秦小柏正對著一桌晚膳眼冒金星,看他進來,哀怨道:“怎麼才回來?”
陸舜看他這副樣子,不由失笑道:“怎麼不先吃?”
說著去拿綢巾擦了手,坐在圓桌旁。
軍營裡的習慣本是吃得粗糙些的,但自從秦小柏向陸舜哭訴了跟著秦森的這一千多年,秦森經常忘了吃飯,或是在書房一呆就是兩三日,他也連跟著沒飯吃的血淚史後,陸舜決定——晚膳加餐。
秦小柏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陸舜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平淡道:“有幾個老兵鬧不痛快,打了一架。”
事情也不是像他說的這樣簡單,這些老兵被囚禁了那麼些年,脾氣卻還是爆得很,與同行計程車兵也是相看兩生厭,對現在的狀況不滿到了極點,有想兒子的,想老孃的,藉著誰不小心打了誰一下的勁兒就發洩,紅著眼廝打起來。
好不容易勸開,其中一個也罵罵咧咧的:“孃的,老子呆在這幹球,還不如干脆點投成個老牛也算!”
這些士兵不可能跟著他永遠待在這兒,陸舜很清楚,他已經找到了能一起陪著的那個,但他們全然沒了寄託,妻兒都已經不知輪迴了幾世,人事皆非,恍若隔世的苦楚怎堪言說?
正出神間,對面一聲響,陸舜抬頭一看,已經沒了秦小柏的影子。
一隻黃毛狗在木板凳上鬱悶地哼哼。
笑了一聲,把它抱過來放在腿上,一筷子一筷子地喂著。
秦小柏鬧了會彆扭,才憤憤地接了遞過來的排骨,咬了幾口,把骨頭吐了。
晚膳用完,收了碗筷,黃毛狗心滿意足地趴在床上,之前的一丟丟不快也煙消雲散了。
陸舜換完衣服過來,見它爬到書桌上,叼了只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到底怎麼了?”
陸舜揶揄道:“怎的寫了這麼多年,字還是這樣。”
黃毛狗氣得哼哼:老子給你寫就行,管這麼多做甚!
陸舜嘆了口氣,把他抱過來,把發生的事一一說了。
然後問它:“你說,怎麼辦?”
秦小柏又掙脫開,跳到紙上叼起蘸了墨的狼毫,左跑跑,右跑跑,完了讓開位置。
宣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去找我皇兄。”
翌日陸舜去練兵之時,秦小柏就縱馬到了沈文蒼的小院。
沈文蒼微詫道:“你怎麼來了?”
秦小柏站在門口,理所當然道:“鬼璽拿來。”
沈文蒼笑了笑:“怎麼又接了陸舜的活?”
秦小柏:“皇兄已去,我不會對你再留情,那二十萬性命終究是你害的,還望沈大人能還他們唯一的願。”
沈文蒼平靜道:“鬼璽已不在我這兒,你找我也無用。”
秦小柏大大咧咧道:“你狡辯也不管用,本皇子已經打算賴在這兒了,一日拿不到,一日不走。”
沈文蒼無奈道:“你進來。”
秦小柏半信半疑地推門進裡屋,就看到秦森半靠著在看書,頓時說不出話了。
秦森微微側首,笑了笑:“來了?”
秦小柏哇得一聲就哭了,奔到床邊:“哥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死透了,哇哇哇哇”
秦森:“……”
秦森堅強道:“魔化了。”
秦小柏抽噎著退開兩步仔細看了看,又湊上前摸了摸:“沒變化嘛。”
秦森拿掉他的手,繼續堅強道:“暫時還沒。”
兄弟二人,應該說倆不是人的在屋裡說,沈文蒼在小院裡聽。
秦森到這時候話變得很多,秦小柏說一句,他回一句,會調侃,會惱羞成怒,會兄長式的笑,就算說得太久沒力氣了,嗓子啞得徹底,還是會笑上幾聲。
不像與自己在一起時,一問都不一定有一答。
看到藏書閣裡喜服時的喜悅已經淡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自作多情。
這麼多天壓抑的酸意驟然湧了上來。
草叢間的小鬼們冒出頭來,看著靠在樹上的背影。
小鬼甲驚訝道:“哭了誒。”
小鬼乙:“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ORZ ,淫家這種崩壞的文風···淚目了
☆、第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