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的扯過被子,轉身對著牆生悶氣。
沈文蒼:“喂,你衣服還沒換。”
秦森咬牙:“不換了!睡覺!”
“哦”沈文蒼慢條斯里地換了衣服,蓋上被子,很快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論,嚶嚶嚶嚶‘
☆、第二十五章,生辰
沒換掉溼的衣服,頭髮沒擦乾的後果就是,太子爺受寒了。
早上起來挨著床頭靠了好一會兒,頭痛得要死,昏昏沉沉,最後勉強開口道:“今日講課我不去了,你替我給先生請假。”
沈文蒼俯身試他的額頭:“怎麼嗓子啞了著涼了?”
“唔,不知道。”秦森蹭到被窩裡躺下,頭痛得睡不著,卻也不清醒。
中午勉強吃了些東西,神智不清的半睜著眼,直到傍晚。
門被推開,一個白色身影合上門,走過來:“怎麼樣了?”
秦森的眼神終於在沈家公子的臉上聚焦,模糊地說了句:“還行。”
太醫來看過,開了藥,廚房在熬,沈文蒼看了一會,覺得也幫不上忙,就替太子爺把被子蓋好,轉身到了書桌前。
秦森歪頭看了陣,也看不清他在幹什麼,索性閉上眼睛,安心睡覺。
迷糊中,過了很久,書桌前那人才換了衣服,動作輕緩地躺在他身邊,秦森動了動脖子,把腦袋挪到那人肩膀上,徹底睡了過去。
又過了三天,太子爺的風寒也不見好,課倒是上了幾回,卻打不起精神,臉色越發蒼白。
這日便是太子爺的生辰了,早上去請安時,皇后和一群嬪妃玩笑著說了幾句祝福,中午宮裡就忙碌起來。
傍晚,御花園掛滿了燈籠綵帶,文武百官紛紛帶了賀禮來,道了幾句“一表人才”“定能成大事”,然後樂呵呵地坐下,湊成堆地閒話。
太子爺反而成了最頭痛的那個,與百官週轉之間既得表現出處事的穩重大方,又不能太過突出,以免讓人誤會了他要篡他老爹的權,淡笑著裝乖,好不麻煩。
待眾人落座。
皇后和秦帝坐在一起,皇后帶著端莊典雅的微笑環視眾人,一邊低聲道:“陛下,您不說幾句麼?”
秦尚喝了口酒,漫不經心:“森兒的生辰,孤何必出來擾了大家的興致。”
皇后抿了抿唇,沉默了。
太子這個位置是秦森一出生就立下的,從未動搖,秦帝卻也沒表現出多大的重視,與其他皇子一般對待,皇后本想借這次機會奠定自己大兒子的東宮地位,卻不料落了空,只是敷衍地對其他嬪妃笑笑,安靜地用餐。
相比起其他桌的喧鬧,主桌反而安靜了很多。
秦森的傷寒還沒好,胃口差,勉強吃了幾口,拿著筷子開始昏沉。
凌晨時分,各路賓客才漸漸告辭,散去,秦森看到沈文蒼扶著醉了的父親往外走,於是更加沒了興致,想要回房休息。
走到半路,宮女打著燈籠急急忙忙地追了過來,道:“皇后娘娘請太子殿下過去一趟。”
皇后依舊是宴會時的盛裝,大紅的鳳袍,隆重的髮髻,濃妝下的面容顯得蒼老疲憊,卻透著凌厲。
她高踞在上,拿著茶杯,悠悠地喝了一口才道:“皇兒。”
太子靜立,恭敬道:“母后。”
“本宮知你年紀還小,玩性大,誰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但你父皇也不年輕了,你要早些懂事,為他分憂才好。”
秦森道:“孩兒明白。”
皇后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些話,大概都是要太子收心,早點為即位作打算。
秦森一一應了。
回到寢宮,才看到走廊外坐著一人。
沈文蒼隨手拿了根柳條折著,見他回來,微微一笑道:“這麼晚才回來?”
秦森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頭靠著另一邊的漆柱,疲憊道:“母后傳我去訓話。”
沈文蒼點點頭:“應該的。”
秦森懶得理他,又問:“你不是陪你父親回去了麼?”
沈文蒼:“是回去了,父親喝醉了,姨娘在照顧他,所以我又回來了。”
太子爺悶悶地應了一聲。
沈文蒼把手裡捻得稀碎的柳條扔進湖裡,等了一會,才道:“怎麼,不想要你的生辰禮了麼?”
秦森微微睜眼:“庫房裡堆了一地還沒拆。”
沈文蒼笑道:“那不一樣。”
說著拽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