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上總是生活著各種各樣的蟲子,他們捋葉子的時候跟不少蟲子來了個親密接觸,除了會蜇人的毛毛蟲,其他的都不算可怕。
揹著藤條走在回去的路上,這會兒才下午三點不到,太陽還沒有下山,正是山谷裡最舒服的時候,石頭上還隱約散發著熱氣,穿著草鞋的腳板踩在上面,也能感覺到一些暖意。溪水嘩啦啦地響著,聲音十分清脆,偶爾有一兩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從頭頂低空掠過,宗原嫌它們肉少又難捉,暫時還沒打過它們主意。
“咱們洗個澡再回去吧?”經過一道小瀑布的時候,阿道提議。
“不是要編捕魚籠嗎?”宗原知道他那點臭毛病,他喜歡在外面做,就像以前在果子都的時候,他就總想著在天台上來一回,但是那邊鄰居太多,最終他的這點小想法也沒能實現。
“不是剛剛被那藤條弄得身上很不舒服嗎,回去也是要洗的,這個地方比較合適洗澡。”阿道笑眯眯地放下揹簍,走到瀑布下去衝了個透心涼。
“呲,在上游洗澡,然後到下游去取水煮飯?”宗原嘴裡不滿地嘀咕著,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怕什麼,這水是活的。”阿道沒有急著給自己洗澡,而是先取出揹簍裡的藤條搓洗了一番,然後攤開來放到大石頭上面去曬。
“幹嘛把衣服都淋溼了,一會兒穿什麼?”
“出了許多汗。”阿道洗完藤條又脫下衣服搓洗了起來,然後鋪開來貼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面,石頭的熱氣會很快就把衣服烘乾的。“把你的衣服也給我。”阿道赤身裸/體地走到宗原前邊給他脫衣服。
“我自己會脫。”宗原尷尬地後退了一步,陽光有些耀眼,打在阿道身上晃得人眼花,他承認,阿道不穿衣服的時候比穿衣服的時候好看一些。
“那你自己脫。”阿道低聲笑了笑,聲音比剛剛沙啞了一些,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看到他的欲/望就這麼赤/裸/裸地挺立著。
“青天白日的能不耍流氓不?”宗原忍不住紅了耳根,對於一個在文明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年輕人來說,野/合畢竟還是太刺激了點。
“我先幫你把衣服洗了。”阿道依舊笑眯眯的沒一點脾氣,他彎下腰把宗原的衣服也一件件地仔細搓洗,剛剛被淋溼的頭髮就這樣黏在背上胸膛上,一撮一撮地打著卷兒,貼在健壯修長的身體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宗原覺得自己鼻子有點熱,伸手擦了一下,擦了一手紅,他默默地背過身,把手裡的鼻血悄悄洗進溪水裡面。
“洗好了嗎?”阿道沒一會兒就洗完了衣服,走到宗原後面,一點一點地順著背脊往下摸。
“還沒。”宗原剛剛有些出神了,還沒來得及洗澡。
“我們一起。”阿道說著,就把宗原攤平推到在溪灘上,溪水很淺,下面是顆顆圓潤的鵝卵石,宗原覺得自己耳朵有些進水了,腦袋也跟著有些不清楚起來,天上的鳥兒飛來飛去,這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我們回去再……”宗原被阿道親吻舔弄,很快就激動了起來,但是不管是陽光還是微風,還是從他們身邊流淌而過的溪水,都讓他覺得十分羞恥。
“這裡很好。”阿道喜歡這裡,他喜歡在陽光下看著宗原,勝過那些黑漆漆的夜晚。
“那快點。”宗原只想快點完事,於是配合地張開雙腿。
“不是這樣,今天我們換種姿勢。”阿道把宗原的雙腿放平,然後扶著他的欲/望自己坐下去。
“草,別亂來。”宗原感覺到自己被裹住的時候,一下子彈坐了起來,這人想幹嘛,他不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嗎,會受傷的好吧。
“別動。”阿道警告地撇了他一眼,依舊慢慢往下坐,放鬆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把宗原吞下去。
“……”宗原被他那麼看了一眼,頓時有點愣住,他那是什麼意思?威脅啊?“你是白痴嗎?不做點準備怎麼進得去?”
“我剛剛弄了。”阿道哼了一聲,既低啞又綿長,宗原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身體越來越燥熱……
先是被動的接受,然後是主動的索取,宗原把阿道壓在溪流中,一下又一下地在他的身體裡進出,溪水帶著他的頭髮像水藻一樣飄蕩,當初那個愣頭愣腦的小子現在長大了,他會用修長的雙腿勾住自己的腰,隨著自己的撞擊瀉出一聲又一聲地低吟,還會用沙啞的嗓音不停地在他耳邊問:“舒服嗎?”
也許是今天的阿道太過放/蕩,也許是初嘗這番滋味的宗原太過興奮,總之這一天他們在溪灘裡糾纏了許久,若不是眼看太陽就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