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從心裡浮現。
“那個……你看咱倆關係這麼好……過年……放假幫我補下生物吧!”
是不是應該再來鞠個躬加一句請多多關照?
看著他一臉泛紅的絞著手指,眼睛左瞟一下右瞟一下,卡哇伊三個字翻騰在腦海裡。
賣萌可恥有木有!!
“喂,你說行不行?”
我可以說不嗎?
事實上,應該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小腦發達總是伴隨著大腦的溝回發育不良,這個在各種熱血漫畫中的定則同樣適用他,看著他接近個位數的考試卷子,不說是鴨梨山大,也是差不多的。
雖然沒有接過家教,不過在學校裡倒是幫老師講過幾次課,加上本來就是生物的奧賽生,整治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在放假前的小半個月中,用水深火熱這個詞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那時候的自己,下課臉位置也不動,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寫著成堆成堆的生物筆記。
自習課上,成堆成堆的生物習題被剪開,分類,在貼成一張一張型別題卷子。
而他,也順利體會到了奶孃的責任,一天就差八頓飯地朝我嘴巴里塞。
很快高中階段的最後一個假期就到了,放棄出去玩的衝動,跟著他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自習室裡,一字一句的講解著筆記和卷子上的東西。
生物書被我一遍又一遍地拆開來合起來講給他,枯燥無味的思路被自己變著花樣的練習。
那一段時間,天氣也冷得刺骨。
他喜歡喝奶茶,於是小心翼翼地捂著杯子,唯恐慢了幾步它就會涼下去,給自己帶的茶卻總是隻是溫熱。
而他偶爾也會捂著我的手,好讓我本來就冰涼的手有些溫熱的感覺。
他答不上問題,總會帶著我認為是害羞的表情傻傻的笑著。
而我通常會用‘弱智兒童歡樂多,我不會歧視弱勢人群’這樣的話語狠狠的損著。
年華,就在這樣那樣的不經意間悄然流去。
當我們換上夏裝,猛的發現,原來距離高考,只是短短的那一點時間了。
我還記得那是距離高考還有兩天的下午,高三的學生已經放假,準備著優雅的最後一搏。
我和他從自習室出來的時候,正是夕陽爛漫的時候。
橘黃色的夕陽沿著他的鼻翼,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的墨色眼裡,帶著細碎的光影。
他的身上帶著檸檬味的沐浴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