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見了這種事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趣,或許他們壓根沒有注意到,兩個人找到了一點還算完好的破爛,整理了一下行裝就上了路,我們很快就在小劍修的帶領下來到了嵐童村。
就像很多西部的山村一樣,一到嵐童村就讓我有種回到了80年代的錯覺,村口的大牌坊已經被外力破壞,折成了兩半,露出裡面已經發黑的木芯。
我們剛一靠近村口,許多奇怪的東西就撲了上來,沒等我看清楚那都是什麼就被肖袂夾著,憑著火焰和劍氣進入了村口。
“這種東西煩人的很,不可被它們貼身!”
三個結成三角形把我放在中間,肖袂和小劍修在前面開路,富美斷後。我在中間可以分辨出,和我們在樹林中看到的菟絲子十分類似,只是在菟絲子的卷鬚上變異出了像人嘴的器官,露著大白牙一張一合,似乎還看到了唇齒間遺留的肉渣。
這個東西是不是不刷牙?好吧,其實我們也沒有刷牙。
一邊觀察著這個東西,一邊觀察著三人的狀態,肖袂和富美受過幾天的訓練,雖然時間段但高強度地幾次戰鬥下,二人對自己能力的掌握越來越熟練。
肖袂更是使用了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火焰形態,兩個火球相互旋轉地丟出去。
所以這種融合並不是簡單的本能反應或者高階一點的條件反射?肖袂的火焰除了細胞中的特殊細胞器之外還有其他器官控制?富美的再融合是怎麼回事?所有的物種都可以再融合?那物種之間的界限該如何界定?
這一連串的疑問一個又一個跳出我的腦袋,我不是融合的變異人,沒法知道身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倒不如稱在這個村莊的時候研究一下?
融合了的植物還是植物,活動性和防禦力還是要比變異人差一些,對普通人大概很困難,對於他們三個到還是接受範圍之內。
突破一層又一層的菟絲子,就在他們快要力竭地時候終於衝出來包圍圈。
一個特別大的籬笆圈出的廣場,許多穿著質樸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榮哥!榮哥回來了!”
守在廣場口的兩個人開始見有人從菟絲子中鑽出來,還緊張地拿著鐵鍬拍下來,被肖袂的火焰一燒只剩個鍬頭,小劍修見狀立刻上去解釋,二人大概是看見熟人立馬激動起來。
“榮哥快點進來,我馬上去通知村長!”
我們幾人超前走幾步,菟絲子的卷鬚就像碰到了鹽的水蛭,掉在地上一邊扭曲一邊枯萎,居然沒有一根能進到籬笆裡面!
“欸!這怎麼回事?”富美見狀特別驚訝,我連忙捂住她的嘴,並且給肖袂打了一個眼色。
肖袂見狀,立馬換了一副憨厚老實的笑容,我們三跟著小劍修接著超裡吧內部走去。
從進了籬笆開始,除了最開始的兩個人之外一路上的人面色都十分晦暗,大多低著頭,偶爾有幾個看了我們幾眼,俱是一臉的麻木,眾人也沒有勞動或者聚在一起說話怎樣,都是悄無聲息地盤腿坐著。
零散的建築物也是我只在教科書的插圖上見過的吊腳樓,一種奇怪的感覺瀰漫在心頭。
“這個村莊有問題。”肖袂在我耳邊輕輕說道,我看向他們兩個,二人眼中俱是鄭重。
眯著眼看著在我們面前引路的小劍修,這人從進了籬笆就未曾開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作者有話要說:
☆、山河破敗
“村長。”
我們在一座破舊的吊腳樓前停下,這棟吊腳樓和其他的吊腳樓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下午的陽光斜斜地射到吊腳樓上卻還是處處透著一種陰暗的感覺,就像是一種本不應該存在於陽光下的生物,暴曬時產生的陰鬱。小劍修站在空無一人的吊腳樓前,吐出了進入籬笆後的第一句話。
……
沒有人回話,我們三個面面相覷,“這個人不是腦殼有問題吧?”肖袂貼在我耳側,小聲說道。
我轉過頭和他對視了一下,輕輕笑了下,心裡也在吐槽這種事情,沒等我把笑意收回去,一種乾枯嘶啞的生意突然傳來。
“豎子不敬!”
“誰!”肖袂瞬間轉過頭去,面色騰地一下變得煞白,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嘴角也一下僵硬了。
一個人,應該是一個人,不知在什麼時候站在了空無一人的吊腳樓前,吊腳樓的陰影覆蓋住了他的全身,只有一雙眼睛,閃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光。用應該這個詞是因為,我真的不能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