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的那一刻,薛冰失控的喊著,不可置信的揉著眼睛,顯然是不相信之前還在酒桌上和自己喝酒的金九齡居然是暗算他們的小人。
金九齡沒有看薛冰一眼,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本來還一臉震驚的薛冰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顯然是暈過去了。雖然金九齡的動作極快,但花無心卻還是發現金九齡剛剛用的是隔空打穴,而不是什麼特殊能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無心總覺得現在的金九齡比之前花如令生辰的時候,要厲害得多。
花無心很淡定的瞧了薛冰一眼,確定她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會醒來之後便瞧了金九齡一眼,冷冷道:“故意弄暈了薛冰,不知道金捕頭,哦不,是繡花大盜想對我說些什麼。”
見眼前的少年一句話就點破了自己的身份,金九齡在驚慌的同時卻有一絲慶幸。驚慌的是這個花無心果然發現了,而慶幸的是自己在他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之前就抓住了他。不過,想到一些沒弄明白的疑問,金九齡也冷哼了一聲道:“哼,你果然知道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花無心並不是那種善於觀察人類的人,所以他不知道金九齡心裡饒了多少個彎彎,只是單純的覺得金九齡的臉色很難看。為了讓金九齡的臉色更加難看,花無心淡淡道:“假如我說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你了,你信還是不信。”
果然,就像花無心所想的那樣,金九齡的臉色果然黑了一層:“不愧是毒花無心,到了這一刻還是這樣雲淡風輕,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怕我殺了你?”說著,金九齡已經流露出了明顯的殺氣,顯然是不想讓花無心活著厲害了。
花無心又怎麼會被人類的殺氣嚇到,於是他笑了,笑的特別傲氣:“你若是要殺我,縱然我叫破喉嚨你也不會手軟。還不如攢下力氣,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金九齡也笑了,笑的一樣狂傲:“這是我今日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且不說你中了我的十香軟筋散內力盡失,就是你剛剛捱得那一下,也足夠你喝一壺了吧。”
提到剛剛鎖妖陣的反噬,花無心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些意味不明的對金九齡說:“我倒是沒想到,有著六扇門總捕頭的金九齡居然是茅山之人,我只是不知道你們茅山弟子竟可以做什麼大盜。”
毫不猶豫的點出了金九齡的茅山弟子的身份,但金九齡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卻只是笑著反問道:“好一個花無心。不過你也不簡單,能被這個陣法反噬的你,想必也是修煉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東西吧。”
聽金九齡這樣說,花無心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金九齡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修煉了邪術的人類而非妖魔。不過,他這樣判斷,想必也是道行不高吧……說不定忽悠住了,還有逃走的可能。
“彼此彼此。”花無心也是笑的高深莫測,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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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薛冰醒過來的時候,金九齡已經不知道離開多久了。而花無心靜靜的坐在草垛中打坐,看樣子是在給自己療傷。薛冰也不敢上前搭話,生怕打擾了療傷中的花無心,所以她只是靜靜盯著之前被花無心打出洞,可看起來卻完好無缺的牆壁。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剛剛發生的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
“薛冰,等下你從我打出的洞口逃出去,然後把這個手帕交給花滿樓。”說著,花無心就對著那個被他設定了障眼法的牆壁吐了一口氣,然後薛冰就一臉震驚的發現那個完好無缺的牆壁又出現了一個洞,隱隱能看到陽光射入。
薛冰接過手帕,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洞口又看看花無心,顯然是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無心瞧著薛冰傻愣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珠子放在薛冰的手中:“這個是隱身珠,拿著他就沒有人能看到你了,不過兩柱香的時間就會失效。也就是說,你要在兩柱香的時間內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已經被很多和常識無關的東西嚇到的薛冰總算反應了過來,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嗎?”
花無心心知自己剛剛的舉動讓薛冰十分懷疑,所以便嘆了一口氣半真半假的解釋道:“這個地牢被金九齡設定了陣法,可以關注我這種懂得茅山術的人。所以,現在我只能靠你了。”
突然覺得自己身負重擔的薛冰握緊了拳頭,一臉認真的對花無心說:“無心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情書帶給花滿樓並告知他你的心意,我一定會會帶著他回來救你的!”話音剛落,薛冰二話不說轉入那個洞口並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