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個屈膝禮,是那種雙腿膝蓋微微下蹲,另一隻腳向後退半步,身體直立,頭微低的禮節, “好久不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說道。
凪很乾脆的別過臉,表示自己以不願再看了。
你行屈膝禮沒問題,向皇室眾人行屈膝禮很正常,但也不要屈得這麼深好嗎?膝蓋彎曲的程度取決於個人的社會地位,地位越低,屈得也越深。就算你不在意身份這種東西,也請不要貶低我們竹宮家的地位好嗎?
雖然凪沒有具體瞭解過禮儀方面的知識,但一般表示禮貌的動作他都瞭解過,只是不深入罷了。
可奇怪的是,皇室出生的貝爾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妥,直接手托起蓮月殘生:“嘻嘻嘻,公主快點和王子一起回城堡吧。”
凪覺得他似乎聽出了點什麼,但這件事不是他能隨意地改變的,為了大局著想,也只能忍耐著心中的怨憤了。他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能因此事而耽誤了原定的計劃,同時他又有預感,此行漫漫尋找回原時空的路,少不得蓮月殘生的攙和。
“嘻嘻嘻,快點上來吧,我的公主。”貝爾走進直升飛機的座駕,探出半個身子來說道,“庶民們也快點,不要浪費本王子的時間了!”
凪慢慢騰騰的移動著他的步子走向直升飛機,靜稍稍落後一步,當看到澤田綱吉上了飛機時,她立馬拉住了凪。
“我的凪,別不開心了。”靜愛憐的撫摸著凪的臉,藍紫色暗了暗,“靜有辦法教訓教訓那個惹你不開心的壞女人。”
或許其他人沒有反應,但靜卻是實實在在的的感受到來自於蓮月殘生的殺意與惡意。其實那並不是說明蓮月殘生對殺意的掌控程度多麼的高明,純粹只是因為她太弱了,而凪他們都已經習慣無視掉沒有對己任何威脅的惡意。
“聽我說吧,凪。”靜和凪耳語了一番,花的時間挺長的,直到貝爾不耐煩的甩刀子才戀戀不捨進了直升飛機。
駕駛員在看見所有人都進來了,且都繫好了安全帶之後,開動了飛機。
凪坐在靠窗處,略帶了點好奇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他很安靜的坐著,側頭看了許久,想體驗末世前那些人口中所說的,翱翔於天地間的,從高空往下望那種所有東西都變得渺小起來的神秘感,但很可惜的是,他一點都沒有體悟的到。
“每次坐飛機,我都有一種感覺,”蓮月殘生感慨道,“人類在大自然面前實在太過渺小了。我們不可能征服地球——因為到現在我們都離不開地球這塊容身之所,我們依賴著它,眷戀著它,就別提什麼征服了。”她用眼角的餘光得意的瞥著凪,似乎在嘲笑凪的智商。
凪一對上蓮月殘生的視線就完全沒有了說話的欲…望,一如既往的沉默著。他動作自然的摸了摸Ver。X耳環,雙手交疊進袖子裡。
在長長的袖子的遮掩下,凪靈活的雙手正在不停的捏造著什麼東西,快要完工的時候,他忽然一頓,想了想,還是捏碎了小玻璃珠,將粉末灑在裡面。
凪將那個東西握在手心,緩慢的伸出手,把袖子挽了一下。
他看著這枚靜靜躺在他手心裡的小東西。
一顆棕色圓潤的小藥丸。
這是送給蓮月殘生的禮物。
凪鄭重其事的將其放在玻璃瓶子內。
【西西里彭格列】
直升飛機直接降落在彭格列專屬停機場,凪拉著靜一起跳下飛機,入目的就是那金碧輝煌的建築。
彭格列本部……除了陽光與植物的點綴外,一切都沒有變。
凪和澤田綱吉對視了一眼,直奔門外顧問部門。
“不好意思,請問,九代目什麼時候有時間?”凪代為開口道。
“額,讓我看看……”這是一個粗獷豪邁的聲音,凪抬頭,望見的是一身十分整潔的橘色工人服,再往上就看不見了,臉被木板擋住了,□□的膚色是古銅色,肌肉緊繃著,很結實。
是個很高很強壯的人。凪在心中暗暗下了定義。
“九代目近來沒有時間,如果你們要面見的話,要預約才行。”那人動了動筆頭,“你們要預約嗎?”
凪剛想答話,卻被澤田綱吉輕柔的拍了拍,制止了他。
“……爸爸?”澤田綱吉似是有些猶豫,不確定的試探道。先前他雖然身處彭格列,但與澤田家光見面的次數並不多,更別提面見澤田奈奈了,次數簡直少得可憐,此次忽然聽到熟悉的嗓音,卻因為時間的模糊,已經有些遺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