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例外,不為過吧!」
那夜,羅喉並沒有應允黃泉的條件,但黃泉卻不以為意,直接了當的將那人的沉默當成是答應他了。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主殿上,黃泉將手搭在玉秋風肩上。
「我只服侍武君。」
「但可惜,武君對女人沒興趣。」
「對女人沒興趣,難道對男人有興趣嗎?」
「若是你和我比,這麼說也沒有錯。」
「荒唐。」
「也許,他說的沒有錯。」忽然出現的王者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題。
羅喉走向黃泉,拉下他搭在玉秋風肩上的手。
「武君,你這句話的意思是…」玉秋風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他看了羅喉一眼,接著又轉向黃泉,若事實真是如此,那…
「意思就是,天下封刀送錯貢品,也許送個男子來,還能得武君的寵愛。」黃泉搶先一步回應玉秋風,他憤怒的眼神緊瞪著羅喉,用力甩開那人拉住的手。
「黃泉,吾可以原諒你這次的胡言,但…沒下次了。」
「武君,你真的對女人沒興趣嗎?」玉秋風不死心的再問一次。
「吾需要向奴隸解釋嗎?下去!」不容違抗的王者風範,羅喉遣退了玉秋風,舉步走向王座。
「我不是你的奴隸,所以你可以向我解釋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黃泉銀槍指向羅喉,不滿之意全寫在臉上。
「吾讓你有個臺階下,不好嗎?」
「哼!武君的美意,我記住了。」收起銀槍,黃泉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看著那抹身影離去的羅喉,帶著晶澈孤絕的眼神即使在人影已完全沒入黑廊後,仍未轉移。
「哈!特別的你,還能讓吾看到多少驚奇呢?黃泉。
5、
百思千轉難眠的夜裡,黃泉躺在床上卻是一點睡意也無,他想起了稍早前那個名為玉秋風的女人行剌羅喉失敗,若非他一槍擋住了下屬的攻勢,那人早已魂斷天都。
「黃泉,阻擋何意。」冷吹血歹毒赤狂的眼盯著眼前這名拿著銀槍擋在他面前之人。
「我的女人犯了錯,該由我來處置。」黃泉抓起玉秋風的手便要轉身離開,卻在下一瞬,一陣既輕卻又強勢的掌風打散了他們的手。
「黃泉,背叛者的下場非是你能決定的。」身著闇法黑袍的羅喉轉過身,視線緊盯著眼前之人。
在那張掩蓋住面容的黑色面具下,黃泉似乎隱約的看到了羅喉那挾帶莫虛有玩弄的笑意,「我的人,我自已決定。」
「你的人?!」羅喉重覆輕喃出黃泉的話,他舉步走向那人,一步一壓迫,就像是一張佈滿咒語的結網,滴滴侵蝕接近者的心。
看著羅喉略帶怒氣的接近,這是第一次黃泉感覺到羅喉對他透出了殺意,但卻也只有一瞬,很快的那人已站在他的面前。
「你想怎麼做?」羅喉握住黃泉拿著銀槍的手,逐漸鬆懈的氣勢卻無法讓那人掌心的汗水停歇。
「放她走。」黃泉的眼神戒備,不敢大意的盯著羅喉。
「冷吹血,帶她迴天下封刀。」武君羅喉話一出,讓在場三人無不震驚。
「武君,但她…」冷吹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又馬上被羅喉轉視的眼神逼得他將到口的話語吞落,「屬…屬下遵命。」
在冷吹血將玉秋風帶離開後,黃泉幽暗的眸閃著一明光曙,握著銀槍的手已不再出汗,但那人覆住手背的溫度,卻仍存在。
「為什麼…」黃泉挺住胸口的傲氣,但存藏在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
「你下去吧!」什麼也不想多說,羅喉鬆開緊握的手,要黃泉先離開。
*
躺在床上,腦中仍不斷盤緒著羅喉的行為,他不懂,為什麼因為自已的一句話,那人就真的放走了要行剌他的玉秋風。
門坊開啟,熟悉的氣息傳來,黃泉坐起身看著羅喉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已,而自已卻無法移動半分。
是不能,還是不想?
「你的心亂了。」羅喉坐到黃泉身邊,溫暖手掌撫然那人玉白臉頰。
「武君夜半不休息,來此何事?」不能躲,躲了他就輸了,但面對那人似火又似冰的眼神,黃泉是真的很想將視線轉移。
「羅喉想去的地方,誰也阻止不了。」
「原來武君想去的地方,是我的房間?」找到了機會取笑那人,他怎麼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