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追憶起了西廠的事情,那個權傾朝野,將東廠壓榨的喘不過起來的汪直。沒有想到在百年之後,有了一個與他大為相似的人物又出現了。可是這次不再是太監掌權的西廠,而是變成了外臣的錦衣衛。難道太。祖時期的錦衣衛又回來了?!
要說朝局與當年已經不一樣了,但是天啟帝退位,新帝尚未正式登基之前,這樣的氣氛只能說明一個情況,皇上對他們不放心,那些老賬你們心中自己明白,該認錯的就交代了吧。
朱由檢在乾清宮中,他也是被朱由校不和常理的雷厲風行給弄傻了,“皇兄,你幹嘛要急著搬走啊!弟弟沒有想要……”
朱由校今日揮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朱由檢,還有一個雨化田守在了乾清宮外。“不要說你不願意做這個皇上,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朱由校深深看向了朱由檢,這個五弟,他是真的寵愛,幼年的時候他們也曾經戲言過,哪一天會有堯舜禪位之事,而當日的戲言已經成真。不過,朱由檢已經變了,不再是從前的五弟了。
雖然,他依舊是真心關愛著自己這個兄長,雖然他也沒有不臣之心,但是變了就是變了。說不出來具體的,但是朱由檢的身上偶然會有一種過於冷靜的理智,就像是俯視著茫茫蒼生,已經看穿前後五百年。
自己確實不聰明,但是不聰明的人往往有一顆敏感的心,能感覺到隱藏在迷霧下的真相。區別在於,想要知道,還是不願意知道。
就像是由檢,他確實不願意做這個皇帝,這個皇位就是束縛住了他的自由,但是他也不願意自己繼續坐著這個皇位,因為這束縛住了大明的未來。
皇家中人本來就不應該隨心所欲,自己錯就錯在過於任性。本來就無心皇位,而在這個時候,卻難遇到了一個心中有天下的弟弟,那麼何不成全了他。“由檢,你願意不願意,或者說信王願不願意,事到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只是為兄有一句話要對你說。你做了皇帝之後,不能像我一樣,再去放任感情地相信一個人,這會是誤國的開始。但是,為兄也希望,你能敢去相信一個人,也能被一個人相信,這才會讓你不只是皇帝,還是朱由檢這個人!”
☆、第四十六章
朱由檢的登基儀式十分倉促,也沒有什麼奇異的天象出現,在朱由校的退位詔書頒佈後的第七天,就正式成為了新一任的皇帝。而朱由校已經快速搬出了乾清宮,這位太上皇遣散了後宮,只帶著皇后一人住進了東六宮裡,其實他們夫妻兩人也用不著這麼大的地方。而朱由檢那裡的人口也很簡單,後院裡面就三位,按照朱由檢的意思,是絕對不會有新人進來。還好現在不是清朝的時候,大明沒有要把大臣家的女兒都弄進宮的習慣。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換了一個新皇帝,這個朝局自然是要動一下。然而應該怎麼動卻是一門很有學問的事情,朱由檢上輩子也沒有做過官,但是他有並不科學的外掛兩位。這天夜裡他與雨化田、吳無玥三人在乾清宮的偏殿,對著一大堆資料眉頭緊鎖。不到這個位置不知道究竟有多難,現在的情況是到處都有問題,而要找到一個切入口。
“隱之,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有四個,官員不作為、朝廷沒錢了、糧食與天災、後金不太平。”吳無玥高度概括了眼下的困境,“古來有訓,攘外必須安內,所以後金的問題在現階段排在最後,而最重要的是讓政令如何有效的貫徹下去,才是當務之急。”說白了要用為皇帝幹實事的人,而不是那些閹黨或者清談之人。
“我已經與皇兄商議了,明天就對客氏的罪行下詔處置。”朱由檢想到了現在完全被禁閉在後宮之中的魏忠賢與客氏,因為他們在深宮之中,而且皇宮中也經過了一次大清洗,許多的眼線都已經死的乾乾淨淨,那二人也就沒有機會與外頭有過任何聯絡,做不到串聯起來相互幫忙了。“皇兄是下了死詔,客氏禍亂宮闈,逼死宮妃,混淆皇室血脈,賜一丈白綾。”
吳無玥的眉頭沒有因為客氏的定罪而鬆開。要說先不論魏忠賢,而是用客氏開刀,也是有深意的。客氏是天啟帝的奶孃,有著養育之情。死詔一出就表明天啟帝對客氏的恩情已經消失殆盡,那說明對於魏氏一黨,兩個皇帝都已經不再會留半分情面。這是發出了一個鮮明的訊號,而後下面的那些人就會聞風而動,應該彈劾的彈劾,應該揭發的揭發。
“隱之也應該知道,朝中有不少的官員依附魏忠賢,這個數量之廣恐怕不是一點點。有些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像是民間也都知道的閹黨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之流,必須要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