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聰明,藉著把藥材生意做到毛文龍那裡去的機會,也漸漸向著遼東其他的地方滲透了。倒也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主要還是為了收集情報,知道遼東一帶山海關那頭的形勢怎麼樣了。”
吳無玥一面頭大的帶著小孩子,一面還要操心著政事,這小半個月來,他再三地感嘆,還好小土豆不像他爹那樣的難搞,一直都是拉粑粑就哼哼,要吃飯了就唧唧,很是省心,才沒有讓他這個神醫,成功轉形成為奶爸。
咳咳,其中也要提一下一個特殊效果。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小土豆一要哭鬧,把雨化田往邊上一放,就立馬消聲的功效。
朱由檢也看過了陸家兄弟捎來的東西,裡面甚至還帶上了一些當地的商戶分佈圖,這雖然不是軍事地圖,但是政治與經濟不分家的理念,這個年頭還沒有真的深入人心,知道一個地方的經濟結構與細枝末節,能推斷出來的東西不少。“陸家兄做的是不錯,他們祖父留下來的人脈也真是不少。對了,膠州灣那邊管事的人,你選定了沒有?”
吳無玥聽到這個問題,也是琢磨了好一陣子了,他們比預計的要早了一個多月回到了信陽,這一個月偏偏很重要,造船什麼的,都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了,然而讓朱由檢現在再趕回去,未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就怕被魏忠賢的人注意到了什麼。怎麼說也是王府的孩子出事了,不大動干戈地查也就算了,能向外表示信王不是一個果決的人,要是連孩子也不顧,就出去玩,未免做的也過了。
“對於那些人的情況,我也看了雨大人給的資料,選定了兩個人,王爺請過目。”吳無玥將一疊文書遞給了朱由檢,“我以為這兩位,可以當著膠州灣的主事。一個是考過了進士的謝蘊修,他本在福建那裡做過一段時間的縣衙,但是三十五的時候辭了官,也就是五年前,回了青島賦閒在家,教書為生了。”
朱由檢可不會認為讓吳無玥推薦的人,只是一個辭官的教書先生,果然這位教的不是什麼之乎者也,而是教授別人算學之道,如何做個好的賬房先生的奇怪先生。家中人口簡單,一妻一子,而其他的親眷也都不在了。
而資料上面調查出來的關於謝蘊修為官的事情,也很有點看頭。他出身進士,在北方長大,卻在南邊做官。這人做官的時間不長,才短短兩年,但是那兩年裡面,那個小縣城難得的太平,可是老父死後,就辭了官,再也沒有進入官場。能心甘情願地做一個教別人算學的先生,真是有些意思。
吳無玥看出了朱由檢的滿意,拿著還有一位的資料,卻是有了一些猶豫。“王爺,還有一位,是我請雨大人調查的,這位只是考了一個舉人。”
“哦?一個舉人讓你留心了嗎。”朱由檢翻開了另外一個人的資料,這個姓氏就讓他眼神一頓,貝志鋮。
貝姓可不是大姓,一說來貝姓源於姬姓,出自周文王庶子姬姡Ш笠岬姆獾剜T國(後世河北清河一帶),屬於以國名為氏。
貝州一名幾經變革,而在宋朝仁宗時期,貝州發生了震驚全國的王則大起義,建立起一個安陽國,讓仁宗很是忙亂了一陣,急忙派重臣文彥博平叛。叛亂平定之後,趙禎為了表示自己‘明察聖斷,有恩於民’,改貝州為恩州。
這些朱由檢知道的不清楚,都是附在上面的情況寫的,貝志鋮不知是哪一支貝家的後人。因為上頭對於他的出生說的含糊,在從宋末到明初,歷經了元朝一代,有太多的東西,都已經被蒙軍殺的查無可查了。
而貝志鋮的履歷也說不上太出色,雖然早在十八不到的時候,考過了舉人,但是後來就沒有再繼續向上讀書了,勉強靠著書局的營生過活。早年成過親,妻子卻在八年前過世了,眼看年近三十了,並未續娶,居然還沒有孩子,再往下看,也是雙親不在的人。朱由檢看著這個情況,問向吳無玥,“無玥與這位是從前就認識嗎?”
吳無玥點頭肯定,對於貝志鋮的事情,卻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王爺,若是翻閱過貝志鋮的科考卷子,就多少能明白一些。我與他雖說不上熟識,但他也不是當下的讀書人。”
“也就是說他不是什麼東林黨人吧。”朱由檢把吳無玥沒有說完的話補充了完整,“我要的也不是一般的讀書人。他有什麼長處?”
“貝志鋮,從八年前開始就孑然一身,說來他曾北行萬里,還去過蒙古與黑龍江。”吳無玥這話說的都帶上了一些心虛的聲音,這個年頭哪個正常人能往那裡走,走了還活著回來了。
果不其然,朱由檢聽到了這話就疑惑地看向了吳無玥,“這位是怎麼活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