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瑀知道了水沐竟然只派了一千禁衛尋了一天就不再找了,心中就明瞭水溶的這件事水沐也是知曉的。
至於薛寶釵,賈瑀只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他是治不好的。除非薛寶釵自己想開了,想通了,解開了心結,自然也就痊癒了。
無論賈家發生了多麼大的事情,日子也是不急不緩的過著,只是薛寶釵的病卻是一日重似一日,無奈之下,賈瑀也只得不斷的為薛寶釵煉丹吊著性命。若是沒有賈瑀的這手煉丹術,怕是早就去見了閻王了。
這年七夕的時候,賈家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還臥病在床的薛寶釵提醒著眾人賈家曾經發生了多少大事。
“去看燈?”賈瑀有些詫異的看著水沐,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想要去看燈了。
“是啊,明日就是七夕了,晚上有熱鬧的等會,我們也瞧瞧去。”水沐笑著道。
賈瑀看著水沐的笑臉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水沐聞言笑得更開心了些,只是那笑容裡卻藏著點點狡黠。
七夕晚上,賈瑀依舊是一襲月白色長袍,水沐也換了便裝出來,兩個人在街頭的小攤上買了一黑一白只能罩住上半邊臉的面具戴上,掩去了彼此那分外出色的容顏。這樣的日子,太過出色的外貌只會給他倆帶來不必要的關注。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看,偶爾猜上幾個燈謎,拿上幾盞好看的花燈。
直到河邊的時候,賈瑀和水沐並肩的站在河邊看著幾個顏色姣好的女子拿著燈在往河裡放,只是那天邊卻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絲紅霞。
賈瑀開始的時候沒注意,只是漸漸的那天邊越來越紅,直到整個天空深藍色的幕布都似是染成了紅色,這使得賈瑀不能不注意。
“快看,天邊怎麼變成紅色了?”漸漸發現這一奇景的行人都開始指點著天空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是哪裡走水了?”一人憂心道。
“那得是多大的火能讓天紅成這樣,必然不是的,而且你可聞到了一絲煙火味?”另一人反駁道。
“若不是走水,這天空何以紅成這樣?”那人奇道。
這時候,有人小聲說:“莫不是祥兆?”
這“祥兆”二字一出,似乎說出了大家心底迷霧的答案,紛紛應和道:“如此的顏色,如此的神蹟,想必必然是祥兆的。”
“沒錯,沒錯,看起來要出祥兆了。”
賈瑀聽著眾人所說的微微挑了挑眉毛,他覺得這件事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笑得有些詭異的傢伙有些關係。
眾人依舊議論紛紛,只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天邊上,這樣的景色幾時能見,如今得見也算是一樁幸事了。
又過了一會兒,大家也只以為就這樣的時候,幾聲炸雷一般的聲音從天邊響起,嚇得很多人都差點跳了起來。
那聲音比素日裡的雷聲還要響亮,似乎又帶著迴響般的空蕩,隨後有些空靈的聲音響徹整篇打底,只聽那聲音緩緩道:“眉間硃砂男兒相,有鳳來儀顯東方。神仙庇佑富貴命,火鳳中宮國運昌。”
隨即那些天邊的紅色都緩緩的褪去,最終化為一隻有著耀眼的金紅色尾羽的鳳凰,直直的飛掠過天空消失不見。
當那些奇特的景象都消失的時候,所有剛剛看過這神蹟的人都仍然呆愣愣的注視著那美麗的鳳凰消失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回過神來。
只有感覺到了些許不對的賈瑀,詫異的看向了水沐,“這……”
還沒等他說什麼,水沐就抬起了手捂住了他的嘴,對著他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
賈瑀有些無奈的看著水沐,只是眼中卻閃過一絲暖意,心底更是緩緩淌過一絲暖流。他當然知道水沐要做到這件事情究竟花費了多少周章,如今更是藉著怪力亂神的辦法給朝堂施壓,就是為了使得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面前嗎?
賈瑀並不介意嫁給水沐,畢竟水沐是這個世界的君王,若是他們有機會成親,那必然是以水沐為君的。
只是,到了床上……
“呵呵……”賈瑀低低的一笑,抬手輕輕握住了水沐捂著他嘴的手拉了下來,然後在眾人都沒回神的時候,在水沐的唇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隨後,一攬水沐的腰身,賈瑀就運起了輕功,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仍然被驚得呆站在原地的眾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邊已經少了兩個人。
直到過了一炷香的時候,才終於有人回神,敬畏的跪在地上大喊:“神仙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