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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長男,又不是最末,自然是毫無存在感。對於不知道換過幾世,又到底有過多少親人的秦守自然是不在乎。

活著,既然能做為正常的人類活著,秦守就從不會委屈自已。那怕是偏於體弱,會被稱為病秧子的身體,在一點點能夠展現自己的時候,也會漸漸的被接受以至喜歡。秦守的識人眼色,外加與一些討人喜歡的小手段,自然在家放活得也是如魚得水。

不出幾年,便把曾經帶著厭煩語氣提起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掉的喪氣東西。”改變成了:“真是可憐啊,這麼懂事小小年紀卻要受到這麼多苦。”

這就是人類的天性,對於並不能給予自己利益的東西只有唾棄,而對於頗有好感的卻無盡的美化。

這個世界上,日本此時正處於一個新舊接替的尷尬年代,經黑船事件為開端,大批新事物的湧入,舊事物卻仍舊尚未被淘汰,讓大部分人的思想發生動盪,接著著新的事物卻也未不全面。這個時期,第二次世界大戰尚未開始,但是卻敏感的人卻也會漸漸的感到些什麼。秦守做為曾經親手操著一個國家經濟崩潰的人,自然嗅覺遠超其他人。

日那怕本的社會現狀仍看起來舊是安定平穩,甚至可以說安居樂夜,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整個社會的市場正處於一個低迷的狀態,較之前幾年的情況來講,人民的購買能力整體大幅度下降。未有網際網路連線的世界,並不如同後世一般,市場的稍有變化,就會有精準的資料包道出來,並且牽連至整個市場發生改變。

在這個時代,儘管市場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但是同樣,會漸漸的發生連動。秦守不難看

出,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那麼日本又將陷入經濟危機。

秦守無論看出來什麼,但是做為一個家族中病弱的兒子,並沒有人在他身上給予太多期望,能夠在做為一個畫家,已經讓家族中頗為驚歎的了。

如果是按照魯濱遜父親的說法,秦守就是屬於世界上過的最幸福的一族了。家族屬於中產階級,並不需要去太過勞累的討生活,同樣也不用爭太多利益的去勾心鬥角。與其說是中產階級,不如說是一個頗有資產的鄉紳,流傳也也只不過三四代的家底,沒有被不肖子女敗光,大概也只能算是多虧了殷實的家底與平庸而不思上進的家族。

同一般的日本鄉紳同樣,四五個兒女,住在一個房子中,幾個兒女或是由姨娘代或是由其他人照料,至少秦守極少可以在這並不算太空曠的房間中見到自己的生母,同自已的兄弟姐妹一般,很少能見到其他人,只有一個小上五歲的妹妹是由秦守親自照料。

而並沒有太多文化底蘊的家族中出現一個在日本都可以說是小有名氣的兒子,自然是在十里八鄉同階層中人十分值得炫耀的,秦守覺得有時間去與一群無聊而自以為是的人去打交道,無疑是十分無聊的,尚且不如照料自己的小妹妹,但是並未與附近之人太過聯絡,也能猜到那些虛偽而無聊的客套。但是秦守卻沒有想到因此自己被接了一個無聊的任務。

為不遠另一家鄉紳的家的兒子做為美術家教,雖然同為鄉紳階級,但是卻比平常高上一層,因為大庭家的家主為貴族議會的議員,秦守坐在後花園畫畫的時候,曾經見到過。

大庭家是津輕有名的家族,自然比秦守家有名的許多,當大庭家主來到四紋家時,在後花園看到的便是,黑髮的少年坐在看椅子上,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看著小小的女孩,手持著畫筆,體型瘦弱而面色白,緊抿著唇的樣子似乎是個內向的孩子,畫板上畫得是在陽光中燦爛到極點,金黃色幾近燃燒的向日葵。與少年面前的完全不同。整個庭院中在秋風中分外蕭瑟,少許的枯葉掛在樹上,頗有幾分破敗的影色。

“哥哥,他們在看我們。”小女孩抱著秦守的脖子,趁到耳邊小聲的說著。秦守應了一聲,最後逗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女孩在家中並沒有受到什麼特別的照顧,沒有母親的生活更是讓極其受到各種嘲弄,十四歲仍舊是長得瘦瘦小小。當秦守看到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睛時,伸出的手,卻也被女孩狠狠的咬了一口。

“哥哥

,他們,都很討厭。”家族的等級分明,吃飯時秦守處於中席,而女孩處於末席,秦守看到女孩張合的嘴型這麼說著,吃完飯後,秦守摸摸女孩的頭,“還有我,不是麼?”

大庭家同秦守家極為類似,當站在窗邊,看到剛剛放學的國中生們三三兩兩結伴而歸時,卻看到了一個小小個子的男生被一群人指著大笑,而卻誇張的摸著那頭奇怪的頭髮,轉頭衝向別一邊,卻在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