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天才
似乎是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吧,日向寧次每天都會到這片林子裡來練習,拼命的練習。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抗爭又能爭取到什麼,或者是改變什麼。他恨透了日向一族的宗家與分家制度,恨透了自己所揹負著的籠中鳥的命運。
但是也只是恨而已,因為這就是命運。
之所以會選擇了這片林子,是因為這裡比較偏僻,很少有人會來這裡打擾,也因此自然不會被人看到他每次練習以後的狼狽模樣。
然而今天他無意間用白眼看到林子外面一道身影停駐半天,莫名的,一直冷漠對待周圍的人而沒有朋友的他突然很想和這個陌生人聊聊天。
就因為是陌生人,才可以無所顧忌。
於是他惡劣的用質問的語氣開了口,沒想到那人轉過身來,竟是最近在忍者學校裡被談論最多的那個人,奈良鹿丸,是他?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奈良鹿丸的話,沒錯,我就是了。”夾雜著幾分無奈的語氣,果真如傳言中一般,是個極怕麻煩的人。真是有趣。
日向寧次難得的勾起嘴角,如果他沒有看錯,對面這人骨子裡的驕傲不比自己少,也或許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聽說你的苦無用得很厲害,那些個奇怪的投擲方法現在已經被很多人拿去模仿了。不過我一直覺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難得今天在這裡碰到,想必奈良君不介意和我切磋切磋吧。”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當是練習了。”
介意,他非常介意。抬頭看看已經漸漸散開的霧氣,天邊露出一抹淡淡的霞光。伊武深司看向對面的人,對於日向寧次的資訊,之前的奈良鹿丸瞭解的並不多,所以他能獲得的資料也很少。不過,這個身體規避麻煩的本能告訴他,對面那個人還是遠離一些為好。
“我要回去了。”他不是原來的奈良鹿丸,他不怕麻煩,但是這不代表他喜歡自己去招惹麻煩。而且他自認為是好學生,所以他也不會做出遲到這種會讓伊魯卡老師發飆的事。
“你怕了嗎?”傲慢外加挑釁的語氣,很明顯日向寧次並不打算就這麼放他離開。
“是啊,我怕遲到會被伊魯卡老師批評。”無表情的面癱臉,平靜無波的語調,讓人看不出也聽不出他的喜怒,這便是伊武深司的回應。
想用激將法逼他?伊武深司心中暗道:‘論挑釁,畢竟是山裡的人,道行還遠遠不夠。做得那麼明顯,日向家的天才日向寧次,你還差得遠呢!’不得不說,越前這句口頭禪有時候真的很好用,難怪他一直掛在嘴邊。伊武深司開始考慮要不要將這句話借過來用了。(你不是已經在用了嗎?)
“經常逃課的人也會說‘怕被老師批評’,嘖嘖,還真是稀奇呢。”日向寧次不滿奈良鹿丸一臉的平靜,短短的幾句話間,他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了。都說奈良鹿丸懶散平庸怕麻煩,他卻覺得這人一點也不平凡,試問懂得隱藏自己的人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忍者學校最冷漠最難接近的天才日向寧次卻在這裡和我一個愛逃課又整天沒幹勁的人閒聊,也挺稀奇的。”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言語挑釁,伊武深司撇撇嘴角,終於反擊了。
“哦?”日向寧次挑眉,“原來奈良君也知道自己的這些‘優點’啊。”
“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這是基本常識。”伊武深司不想再與他糾纏,扭頭直接沿著原路往回走。
“不過我倒是不知道對什麼事都不太感興趣的奈良君居然也會記得那些關於我的傳聞,這也是常識嗎?”日向寧次又豈肯善罷甘休,二話不說的快走幾步跟上前面那人。
“不是,我只是用來提醒自己以後見到你要躲得遠遠的而已。”伊武深司停下,偏頭瞟了日向寧次一眼,見他果然因為這句話而怔住,於是腳下加快速度繼續走,他想自己都這樣直接的表示拒絕了,依日向寧次的驕傲應該會放棄了吧。
“嘖嘖,奈良君真是絕情。”事實證明,天才的神經也是超越一般人的強悍。
“謝謝,日向你也意外的執著。”執著到耐性如此之好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暴走。
“不必客氣,鹿丸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喂喂,我們沒有這麼熟吧。伊武深司終於忍不住碎碎唸了,“你這人還真是煩人你確定是那個日向寧次而不是別人嗎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日向寧次了雖然說天才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在人前和人後做出兩種樣子但是這未免差別也太大了吧我也被他們叫做天才不過我人前人後都是一個樣的(面癱臉+碎碎念)而且我一直都很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