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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這也正常,想來羅剎身邊也有許多用妖術或長天眼的人,此前那天眼者告訴羅剎無量雄獅降臨,羅剎才尋到了他,但那天眼者又給羅剎說,“邪不勝正”。葉開不信命,自然也不信什麼“開天眼”的傢伙胡亂扯淡,但是羅剎卻是有點信得,不過事情發展到這裡,邪不勝正?怕是已經不可能了。“你莫要瞎擔心,只要我在,最後只能是我想要的結果。”

羅剎聽了,微微彎了腰作揖,“是,無量雄獅無可披靡。”

傅紅雪握著那把刀,彎刀上鑲著翡翠寶石,這上等的貨色一點也不像一把兇器,好像只是一個裝飾,卻幾乎已經抽走了傅紅雪的全部靈魂。他望著這個兇器發呆,想著龍昆九給他說的話,“殺了他,或者自行了斷。”

殺了他?他當然想殺了他!葉開殺了他多少兄弟,一意要將大明逼向死地!這人若是活著,還有多少人要遭殃?以葉開現在的功力,莫說是一個大明朝,就是千百個大明朝也不一定能壓得倒他。而他傅紅雪之所以還苟且的活著,不就是要看那人怎麼個不得好死的下場!若是今夜趁葉開熟睡之時將這刀捅了那人心腹……傅紅雪的腦海裡映起葉開滿身是血的樣子,他見過很多次了,給父親復仇的時候,那人為了救他而受傷,明明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要安慰他“沒事兒……我死不了”,為了救他,身中兩刀並中了巨毒,那日葉開瀕死時對他的那些坦白,赤誠到現在他都不敢回想……不敢回想,想起便覺得苦澀,之前的每一次都是葉開,前前後後幫著他,用毅力用命,一次一次地救他,如若沒有葉開……他傅紅雪怎麼可能活在世上?……不過現在這人已經不是葉開,就算穿著葉開的皮囊,也不再是……原來的葉開了。

謀劃著,手中的刀反射出寒光。

葉開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進了屋,看見傅紅雪在練字。真是難得,葉開挑挑眉,走近了,見那人在紙上抄著詞句——

——傾白酒,繞東籬,只於陶令有心期

葉開忽地伸手握住那人修長的手指,執著筆順著向下寫,‘——明朝九日渾瀟灑,莫使尊前欠一隻’

“你都知道了?”葉開問道,仍舊握著傅紅雪執筆的手,傅紅雪沒吭聲,將手抽出來,在紙邊上細細地寫下落款。

“嘛,紅雪,今天哪裡來的興致在這裡寫字?既然都知道明天有大戰,今日就莫再在這書畫什麼的玩物上費時間了罷。”說著一樓傅紅雪的腰,湊上去吻了吻那人落在肩上的烏黑長髮,傅紅雪不動,筆在紙上落款,‘傅紅雪’。

‘曾經萬千事端不再追,今夜便是取你命之時……’傅紅雪貝齒咬上了唇邊,暗地發了發狠,可是心臟卻不知怎的抖作一團。‘……萬不能捨不得……’

“既然要提名字,最後這句是我寫的,也要把我的名字提上去啊。”葉開撫平了直面,對著傅紅雪說到,傅紅雪看了看他,心下卻並不想與他爭執,‘……這些事都答應他吧。’傅紅雪像是在對待一個臨死的囚犯,最後一餐或是最後的施捨,傅紅雪抬起手,在自己的名字下面落了筆,沒想到葉開忽然點了點紙面,“喏,莫寫在下面,寫在旁邊,在‘傅紅雪’旁邊……”傅紅雪立刻換了方向,在自己的名字旁擺弄下筆,葉開卻像是隨口指點一般說道,“……樹葉的葉,開心的開。”

傅紅雪一頓,眼都睜大了。葉開看傅紅雪半天不落字,靠近了點,“欸?怎麼不寫?”傅紅雪嚯地把筆一收,拍在桌面上,墨汁都濺出去幾滴。葉開只當傅紅雪是不想寫他的名字,皺了皺眉,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但是傅紅雪立刻抬頭看他,那眼神裡帶著希冀,就像蓬萊山上灑開得月光,點點發亮,這麼不看他還好,看了他便立刻地把持不住,探了手過去將那人拖近了,直直地吻了上去。

傅紅雪回過神兒的時候已經被葉開抱到了床上,這個長長的吻足夠煽情,但是卻沒有剛才那句話讓他動搖,“樹葉的葉,開心的開”。傅紅雪的心被揪緊,他都要糊塗了,這到底是誰?這個葉開不是曾經那個葉開,為何會說出……和曾經一樣的話呢?葉開吻著他的脖頸和耳根,溼膩地吮舔讓他顫抖起來,他覺得自己用力去推了,很用力,但是是否真的又用上力卻無從知曉,他感到葉開開始剝他的長衫,手指打滑混亂到他想痛苦,他真的很想揪住這個人大聲地問,既然你已經不是葉開了,為何還要帶著葉開的影子?如果你是葉開,為何又要這樣對我?

……也罷,最後這一次啊,且成全了你吧,你要甚麼就拿去……反正也,過不了今夜了……

葉開疑惑於傅紅雪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知道這人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