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義正言辭的說著,眼神銳利的盯著臺下的犯人。
鍾珩坐在椅子上抬頭回答:“沒錯,人是我殺的。”
法官透過眼鏡嚴肅的看著他,似乎有些驚訝他居然這麼爽快的就承認了,於是接著問:“說說你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鍾珩冷笑一聲,“這種惡貫滿盈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殺他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第二次!就算時間回溯,我也還是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不是他要囂張,只是他實在是做不到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被人下藥差點被侮辱的有損男性尊嚴的事情。
這話一出,果然兩邊的審判席上開始喧譁起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在審判庭上如此放肆且不認錯的犯人。
韓吉撐著下巴兩眼冒光的盯著臺下一臉無畏的少年,開口道:“還真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孩子啊~我很喜歡。”
埃爾文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只是他要是這種態度的話,我們想要抱住他很困難啊,如果激怒了這些大人們,他很可能真的就會被處死的。”
利威爾在一邊沒有出聲,他雖然覺得鍾珩的愚蠢送死行為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表揚的,但他同樣也敬佩他的為人。只是,他卻不像韓吉那麼悲觀,那些豬玀的目光到現在為止都還停滯在美人的身上,法官不會輕易地處死他的。
果然,上頭又開始發話了:“格拉斯一家是否是你的同謀?”
鍾珩聞言立刻就抬起了頭,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此事是我鍾珩一人所為,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們若是要處死我那便儘管來,不用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就在這時,審議廳的屋頂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然後瓦片木材什麼的也開始往下掉,砸的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嚇得尖叫起來,紛紛躲到了座椅之下。
隨後,一隻巨型大鳥從高空俯衝而下,穩穩當當的降落在了鍾珩的受審席之前。
墨白仰頭高亢的鳴叫一聲,抖擻了兩下巨大翅膀將看押在鍾珩身後的兩個憲兵團人掃了出去,然後以保衛姿態的站在了主人面前,眼睛銳利的瞪著企圖衝過來計程車兵。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鉅變給震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這當然包括毫不知情的調查兵團的人。
“利威爾!”埃爾文低聲叫了一聲,利威爾早已在大鳥俯衝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拔出了雙刃等待時機,此刻已經是全副武裝。
鍾珩雙手雙腳都被鐵鎖縛住行動不便,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就像表面上的那樣被動,這幾天他休養生息也不是做白功的。
只見他足尖一踏躍上了高高的審判臺,伸手就抓住了嚇傻了的法官,拔下自己頭頂上束髮的金簪,抵在他的喉間,慢條斯理的說道:“長官大人,委屈你了。”
第11章 埃爾文的提議
十一章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鍾珩劫持了他們的法官大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所有的警衛人員都舉起了手裡的槍支對準他,場面再次僵硬起來。
“我不怕死,但也不想這麼無緣無故的去送死,你們——退後!”鍾珩冷著臉將手裡的簪子刺在法官肥胖的脖頸處,滲了一點血出來以表明自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墨白緊緊跟在他的身側,時不時的還會兇猛的抖兩下翅膀示威。
場面看起來對鍾珩有利,但實際上他差不多已經極限了,“我會離開這個地方,到城牆外面去生活,絕對不會再回到這裡來。我也不想為難你長官大人,讓他們都退下去!”
法官驚慌的抬手揮了揮,憲兵團的人只能咬著牙抱著槍向後退了幾步。
埃爾文卻在這個時候頂風而上,無懼於墨白的威脅義正言辭的說:“我們來談談吧鍾珩,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鍾珩根本不買他的帳:“別過來!我才不信你們,你們都是一路的!”他又想起了那時候利威爾的那一腳,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麼容易的被抓起來。
埃爾文搖頭說道:“那你現在要如何呢?憲兵團的槍炮就在外面守著,即使你能出的了這個門,也走不出槍炮的範圍。”
他看了看被劫持在手裡的法官,緊接著說:“就算你手裡有人質在,相信我,那並不算什麼籌碼,他們隨時可以犧牲他。”
埃爾文輕描淡寫的說著,全然不顧法官大人聽到他的說辭之後憤怒的吼叫聲,繼續的勸道:“你現在只能和他們對峙一段時間,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很快憲兵團的人就會反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