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珩聽著他們的對話;摸了摸另一個袖口,那裡裝的就是夢迴的解藥。
利威爾一群人沒有多逗留;立刻就開始收拾東西啟程了。鍾珩想了想;站起來跟了上去。
“想通了?”利威爾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搖頭,“我給那兩個巨人下了點藥,沒有我的解藥的話,他們是醒不過來的。”鍾珩說,“我有在考慮你說的話,但是還沒有下決定。”
利威爾沒有再說話,只是跨上了自己的馬:“那就走吧。”
一群人就這麼出發開始返回,但是一路上卻沒有再遇上任何的巨人了。鍾珩想了想,騎著馬跟上利威爾,“你看到那個大猴子了嗎?”
“什麼?”利威爾不解。
於是,鍾珩便把他路上碰到的那隻巨大的猴子說給他聽,“我覺得那隻猴子似乎能夠統領巨人,而且甚至還能和我們交流。”
利威爾皺著眉聽完了他的話,良久才開口說:“真是麻煩的傢伙,嘖。”
鍾珩點頭:“嗯,我也覺得。”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是到達了調查兵團的總部。利威爾下馬,讓韓吉跟著自己先去找埃爾文匯報訊息,其他人則把還在昏迷中的萊納兩個人關進地下室裡去。
鍾珩看了看,挑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來,雖然他是跟著回來了,但卻沒有真的下決心要跟著他們。
他咬著路邊採下來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愜意的翹著腿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
“是你……”
身邊突然間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個人的語氣有點驚訝,鍾珩懶洋洋的轉過頭去。
呸,還真是不想看到什麼,卻偏要往自己眼前鑽。
那幾個人不正是那天叫囂著要制裁自己的人嗎。鍾珩盤腿而坐,冷笑一聲:“怎麼,看到我很吃驚嗎?”
看到鍾珩握緊了手裡的劍,其中一個人慌張的說:“那個、我們只是在這邊巡邏而已,不、不是故意打擾你的!”
見鍾珩的表情不是很愉快,又一個人遲疑著站出來:“其實,我們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機會和你說一聲,那個……抱歉!”
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話,然後突然間激動地彎下腰來大聲地說:“很對不起!那天的事情很抱歉!都是我們腦子不清楚,被恐懼嚇破了膽子,所以……我們、我們後來被兵長教訓了之後也有反思……就是……”
他反反覆覆的有點語無倫次,周圍的幾個同伴也跟著不停地附和,一臉羞愧的表情。
鍾珩挑著眉聽他們結結巴巴的說話,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們幾個為自己當時魯莽的行為表示歉意,之後也十分的愧疚,這幾天也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蹤跡,希望自己能夠接受他們的道歉,並且再次的回到調查兵團。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鍾珩揮揮手說。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動彈,然後有一個人出聲了:“那、那我們還是同伴嗎?”
聽到這句話,鍾珩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直把那些傢伙看的臉紅耳赤,眼神遊移。
“當初可是你們自己說,我不是你們的同伴的。”
說完這句話,鍾珩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裡的腰墜,一點也不去看那幾個人忽青忽白的臉色。
大約也是想起自己那天到底有多混蛋,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其中的一個傢伙咬咬牙站了出來:“我就是那天的那個沒腦子的組織者,迦納。”
迦納這麼說著,然後將自己腰間的那隻火槍解下來,遞到了鍾珩的面前:“當時我就是用的這支槍,你要是生我們的氣,可以還給我一槍。”
鍾珩抬起頭來,迦納的表情帶著一絲視死如歸的決絕,甚至還閉上眼睛等著鍾珩拿起槍給他一下。
伸手摸了摸放到自己面前那隻槍,鍾珩拿過來開啟了槍膛,數了數里面的子彈,大概有6顆左右。
然後,下一秒他就興趣缺缺的放了下來:“沒意思。”
迦納睜開眼睛,面上帶著疑惑:“喂,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事就敢於承認,我錯了就是錯了,你幹嘛不打我?”
鍾珩看了他一眼,好笑的說:“沒事來找打,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草嗎?”
迦納認真的抬起頭來右手放到心臟的部位義正言辭的說:“為自己的說的每一句話負責,這是一個軍人該有的品質!”
鍾珩笑了笑,搖了搖頭。
“喂,你到底打不打?”迦納瞪著鍾珩看,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