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就是無聊隨便想想。”恩,隨便想想你和慳臾之間有什麼事兒瞞著我。顧渠在心底加了一句。
太子長琴失笑,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倒是真的想蹂、躪一下顧渠這時候的樣子,那故作無辜的表情還真是……
北山山神見他們那漠不關心的樣子,在心下苦笑一聲,是了,自始至終,在乎這個世界的,只有他們而已。即便是同樣的人,若是不記得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其實北山才是四大山神當中最為理智的,也是最看得清的。正因如此,當他得知這世界的宿命時,他是最冷靜的。可這不代表,他可以眼睜睜看著這麼久以來的心血,付諸東流,白白為另一世界作了墊腳石。
根本記不起來從擁有意識到現在,已經過了多少年。
這樣長久的日子中,他們從未聚過一次,這第一次聚,西山就不在了。南山他們倆也不是不懂那種陪伴,其實只是在怨,西山的不願揹負,扔下他們扔下了這一切。
“如果能救這個世界,吾等,願付出一切代價。”就在顧渠和太子長琴說完之後,北山在一旁,突兀地冒出一句話,那雙眼是極為平靜的,卻又不同於之前的小華山,與其將那樣一雙眼說成平靜,倒更像是……已做出決斷,故無所畏懼。
顧渠的視線與他的對上,聽見北山那句話,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眼前又浮現出小華山那樣面無表情地對著自己說“救我”的畫面,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仔細想去,又抓不住。
“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我就回去了嗎?”顧渠微微仰起頭,看著那片混沌的天空,這裡既是一場夢境,又是一個世界,在他回去之後,又要隔著一個螢幕看著太子長琴了嗎?
到那時,他該將今天的記憶,置於何地?
北山似乎有些不明白顧渠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可還是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雖然那頻率有些慢,不過足以證明……他不是不可以有正常人的反應的,之所以像個反應遲鈍的,大概是……懶?_(:з)∠)_
太子長琴彎起唇角,一直注意著顧渠的表情變化,這時候安撫地摸了摸顧渠的後頸,如玉的手指微涼,卻莫名讓顧渠感覺到了些熱度。“在擔心什麼?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
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然後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這就是太子長琴補充的話。
而在顧渠心裡的翻譯就是: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然後一直待在你身邊。
╮(╯_╰)╭很多時候,留白果然是一種藝術啊。
“恩。”顧渠之前還有些擔心,現在安定了下來。太子長琴對他最近似乎更加特別了,說不出是什麼意味,莫名覺得像是一種……圈佔?顧渠甩了甩腦袋,太子長琴又沒在他身上劃分底盤,怎麼忽然冒出來了這麼奇葩的詞兒。
太子長琴在看向顧渠的時候,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與顧渠以為的那個太子長琴,有多麼像。
當然了,他總要找個機會,讓顧渠真正地認識他。不過,那時候,他不會給顧渠抗議的時間。
“在這之前,您需要想起來,這一切。關於這個世界。”北山長袍廣袖,一身素白的外衣上描繪著的是一棵蒼松,似乎能從那其中看出他的幾分風骨。
顧渠伸手敲了敲腦門,每次聽到別人說自己失憶,這種感覺都相當糟糕,因為他是穿來的又不是幹了啥事被貶到凡間這種梗,這麼給他強加身世真的帶膠布嗎?
清澈的眼眸中浮起一層煩惱,皺起他略為秀氣的眉毛,顧渠伸手捋了一下短髮,騷了騷發頂,內心湧上一些煩躁的情緒,但面對這樣沉重的話題他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長長撥出一口氣。
如果我就是想不起來呢?
“北山!!”在北山山神等著顧渠的答覆時,大山的深處驀然傳出一聲怒吼!那其中包含著極其強大的怒氣,遠處天上的雲層一瞬間開始劇烈地翻滾了起來,隱隱有什麼要從雲層封鎖中突破出來。不知何處吹起的風將求如山的樹林吹的嘩嘩作響,寬袖的衣袍也被刮的獵獵生風。
……這聲音,略耳熟啊……
顧渠摸了摸下巴,在這個世界,噪音汙染能達到這個程度的,記憶庫搜尋起來真是妥妥的快啊,尤其是結合下這個嗓音的惡劣程度,南山山神!絕對是他!
這次南山山神換了個拉風的出場方式,在雲端以人形的姿態站立,橫眉豎眼對著北山,非常憤怒北山竟然包藏禍心!
東山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