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親手粉碎了祝融的驕傲,在他全心全意的心上狠狠踐踏過去。
像是說給女媧聽得,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伏羲看著遠方,忽的輕輕彎起唇角:“不會再有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說完轉身回到了山洞裡,並不去探尋女媧出現在自己這裡的原因,看似讓女媧來去自如,不如說是不在乎。
修煉成聖的身體根本不會覺得這世間的溫度過熱過冷,此時吹著懸崖上的風,女媧卻是覺得很冷,久違的,從心臟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寒冷,似乎身體都在忍不住顫抖,良久她才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眷戀的微笑。
看著山洞,在心中默默說道,既然是你心裡的選擇,那麼我會幫你。
不知在哪裡偷偷傳出一個聲音直達女媧的心底,‘真的嗎?’
女媧一驚,下意識看著山洞發現伏羲並未出來,面上神情有些不滿,‘你怎麼敢在這裡就出來?’
‘放心,天地誕生那一刻起我就存在,這世間除了鴻鈞,沒有其他人能發現我。’那聲音有些洋洋自得。
女媧沒有繼續在心底回答它的問題,而是選擇了轉身尋著祝融來的方向離開。
這邊祝融和伏羲關係迎來破冰點的時候,朝歌卻發生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只是這次知道的人的範圍非常小,可造成的影響卻與天塌了一樣巨大!
原因就是,在趙公明和孔宣還有長琴的跟前,澤之毫無徵兆地暈了過去。長琴在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在澤之倒一半的時候才接住,整個人瞬間氣勢冷冽起來,臉上慣常掛著的笑容都消失不見,眉頭甚至有些皺。
趙公明也愣了一下,收起臉上的痞子樣,認真地看著皺著眉的長琴,問道:“怎麼會忽然這樣?”
孔宣也根本在周圍什麼都沒有探查到,神識掃過一大片地方,盯著澤之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準聖的體質,要暈過去,除了聖人所為,可以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難道西方二人提前出現?就算是要出現,也不該一來就對澤之動手,這簡直就是在宣戰的節奏,以如今西方的實力,做出這種事情別說是以後挖牆腳無望,而且簡直明晃晃是在打三清的臉。
以那倆人的奸詐來看,不該這麼做。
難道是女媧?孔宣心中又浮現出一個猜測,很快又被他否定掉。如此猜測了幾番始終不知道澤之出事的原因,看見長琴身上黑氣都快要濃厚到具現化,大羅金仙的威壓轉瞬間傳至四面八方,及時地揚手結結界擋住,“長琴,控制你的氣息,你要毀了朝歌嗎?”
長琴冷著臉,抱著澤之的手收緊了又鬆了些,看著他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整個人都要陷入狂暴,奈何什麼原因都探查不出來。
長琴抬眼看著孔宣,眼眸沉沉透露不出他的神情,趙公明湊近孔宣,孔宣最終選擇一抬手,一縷金光從他的袖子中飛出,在澤之的面前一晃而過,澤之模糊間其實是有自己的意識的,臉上血色恢復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感知了孔宣釋放出的那道金光,抬手就攔了下來。
然後才用與抬手相反的速度有些困難地睜眼說道:“楊戩,出事了。”
趙公明第一時間消失在原地。
孔宣看了看原地的長琴,最終選擇去楊戩在的方位看看。
澤之搖了下頭,扶著長琴的手臂才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我沒事。剛才本體那邊天地濁氣的數量暴增,對我本體產生了一點傷害。然後,楊戩身上我的氣息也被攻擊了,我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神色雖然恢復了,可不知道為何變得十分疲憊。就在這時候,下面有人匆匆跑進妲己的宮殿,聲音在屋頂都能聽到,那傳達訊息的侍者聲音有些微不可察的抖:“娘娘,剛才來了訊息,西伯侯之子,在屋內暴斃。”
小九瞬間驚呆了,魂魄都出竅了上屋頂打算問澤之怎麼辦,長琴眼裡只有眼前人,哪裡容得她繼續打擾:“先應付著,等下會告訴你怎麼做。”
“是。”小九應了,重新回到妲己的體內。
澤之在原地打坐,身上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如同海浪撲向四周孔宣設立的結界,在打在結界上的時候又被盡數擋回來,強大的氣流將長琴的衣服拍打得獵獵作響,被束在一起的頭髮也在腦後被掀起。
直到半刻鐘之後才重新恢復成原先的樣子站起來,眼神中沒了笑意,站在長琴的跟前伸手幫他將頭髮一縷縷整理好,順帶著開口:“天地濁氣有意識,而且有意識之後……不能被淨化。”
唇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