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蕭十一郎自然也感覺到不對,他放下酒杯,手在秦忍面前晃了幾下,秦忍才怔怔地看向他。
蕭十一郎道:“酒是用嘴巴喝的,不是用眼睛看的,難道你還能看出朵花來?”
秦忍聞言,大大翻了個白眼,道:“酒會不會開花,我不知道。但你再不去沐浴,將那身脂粉味洗乾淨,這房間真能比得上花田了。”
秦忍這麼說,到是誇張了點,若非他已在房裡待久了,已習慣了房中的氣味,加上蕭十一郎就坐在他面前,恐怕他還聞不出任何味道來。
蕭十一郎紅著臉,乾咳了一聲:“她一直靠過來,難免會沾上一些味道……”
他正想解釋,卻發現秦忍似乎不怎麼在意,他已經自顧自地喝起酒來,完全沒聽見他的話,蕭十一郎微微皺起眉。
他拿起面前的酒,緩緩喝下肚,不再開口。
喜歡的人若太容易吃醋,固然令人頭疼。但若完全沒有醋勁,太過信任,卻又令人覺得戀人是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
或許是感到氣氛不對,秦忍終於回過神來,看向蕭十一郎。
秦忍挑了挑眉:“怎麼了?”
他自然而然想到了不久前與逍遙候的對話,莫非蕭十一郎也見到了逍遙候?
蕭十一郎道:“你完全不擔心我跟那女人是不是有做甚麼?”
秦忍喝酒的動作一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待了這麼短的時間,你還能做甚麼?”
對秦忍而言,他是早已知道蕭十一郎去找那個女人是為了調查,實際上他們什麼也沒做,所以心裡自然也就不太在意,但從蕭十一郎的角度來想卻不是這樣。
但秦忍都這麼說了,蕭十一郎卻也不禁紅了臉,只得鬱悶地喝酒。
秦忍嘆了口氣,蕭十一郎不說,他卻是明白的,該面對的,遲早還是要面對。
秦忍道:“那麼十一認為,我該怎麼做,才能算是對你在意?”
他站起身來,走到蕭十一郎身邊,又緩緩俯下身。
“是一昧地指責你一定在外面亂來,對你毫不信任。又或是時時刻刻關心你的去向,讓你感到沒有絲毫的自由。”
蕭十一郎別開臉,道:“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似乎一直與以前一樣,毫無不同。”
秦忍道:“現在這樣不好麼?”
蕭十一郎沉默地望著他一會,忽然站起身,捉著秦忍的肩狠狠地吻上去。
這卻是那晚過後,兩人第一次這麼親密,卻還是由蕭十一郎開始。
秦忍任由他吻著,伸出一隻手,扶在他的腦後。良久,蕭十一郎才緩緩退開,秦忍卻是靜靜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看著這樣的他,蕭十一郎忽然用力吐出口氣,將秦忍推到牆邊,再次狠狠地吻了上去,這一次的力道顯然比剛才更大,秦忍已皺起眉來。
趁著蕭十一郎稍微喘息的空檔,秦忍道:“放開。”
感覺到蕭十一郎渾身一僵,秦忍又放緩了口氣,帶著點安撫的意味道:“十一,放開。”
蕭十一郎似乎猶豫著,卻還是聽話地退了開去,之後便一直垂著頭,並不看向秦忍。
他們兩人,似乎一直是這種情況。
蕭十一郎或許並不被動,卻也絕不是個積極的人。一邊主動追逐自己所想,卻又不積極去爭取自己該有的,或許只因為他認為他沒有權利去要求。
秦忍靜靜地看著蕭十一郎一會,緩緩道:“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蕭十一郎張了張口,看似欲言又止,秦忍卻已替他說出他的心裡所想。
“我曾說過,可以答應你,為你做一件事。”
蕭十一郎瞪大眼睛,看向秦忍,眼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卻只是一瞬,又黯了下去。
蕭十一郎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秦忍道:“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勉強?”
蕭十一郎道:“但是你看起來……反應很冷淡。”
秦忍撥出口氣,忽然笑了笑,道:“你的動作那麼大,我能有甚麼反應?”
說實話,以剛才蕭十一郎那粗魯的動作而言,即便想要動情,還真是頗有困難……
“蕭十一郎,你從小跟著狼群長大,總認為自己像匹狼一般,但你終究是個人。”秦忍輕撫著蕭十一郎的臉,道:“你有嘴巴,你會說話,你可以將你心裡所想的大聲說出來,而不是隻能躲在暗處自舔傷口。”
蕭十一郎反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