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眼睛同時瞄準土方。
沖田手腕一用力,阿生的臉“砰”的一音效卡在欄杆之間印上兩道紅色的因子,“在幹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當然是教訓這個給真選組添了大麻煩的笨蛋。”
“只有你沒有資格對我說‘笨蛋’兩個字!”回敬似的同樣拽著沖田精緻的瓜子臉往鐵欄杆上撞,發出震顫的悶響光是聽起來就覺得疼。
土方叼著煙嘆口氣,掏出一串鑰匙來走到格子間邊,“你走開。”他拎著沖田把他甩到一邊開啟大門的鎖,“你可以走了。”
他剛剛轉過身,忽然停住腳步向後側頭眯起眼睛壓低嗓音,“看在你沒造成太大的實際麻煩的份上這次就這麼算了,如果以後再犯,真選組絕對不會放過你。”
“誒?土方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因為旦那求情就徇私枉法故意偏袒那傢伙吧!這種人應該拉出去槍斃五分鐘啊……”
土方的臉在某個瞬間僵硬了一下,隨即咳嗽了兩聲,搖頭否認道,“怎、怎麼可能有那種事!因為這次沒有人因此喪命他也是受高杉蠱惑、最後主動坦白交代了罪行,松平桑也是看在他還年輕才決定放他一馬的。”
沖田很想反駁,最後卻還只是撇了撇嘴角沒有繼續爭辯,只說了一句,“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屎蛋君——為了巨蟹座男人的榮耀與尊嚴!”
阿生揉揉有些麻痺的臉蛋,回覆,“彼此彼此,沖田君。”
至此,被關押了兩天零一夜的桐島生少年被剝奪了特別調查組組長的身份踹出真選組拘留所。
他揉了揉微疼的屁股。
天空是他從沒有見過的蔚藍與明亮。
他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銀時站不遠處的橋上,見他出來轉身對他揮揮手。
等他走近,銀時抓了把雜亂的銀毛,不經意地說了句,“沒有地方去的話,銀桑我倒是可以大慈大悲地收留你,不過要先把之前欠的房租還清洗清不良記錄才行。”
這本來是個感人至深的畫面,但阿生卻覺得心中一陣冰冷。那是一種不詳的預兆。
眼前這個男人因為一年份的神戶牛肉和一隻猩猩假裝交往導致自己被不知情的土方的怨念拽到這個世界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從某種意義而言這個人才是罪惡的源頭。
況且——
說起不良記錄,這個人之前在自己無心反抗的時候將自己帶到人妖娘俱樂部出賣色相賺錢,而那些錢至今為止除了喂神樂和定春以外,多半是給了柏青哥和陪酒女,真是悲劇中的悲劇。
說起出於善心收留無家可歸的少年……
阿生小心翼翼地打量銀時一番,那雙奸詐的死於眼中迸發出隱隱的,算計的光芒。
“坂田桑……你該不是又缺錢了吧……”
銀時訕笑著挖鼻孔,“才不是那麼一回事!你究竟把正直的大人銀桑我想象成什麼人了!我只是想起當初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情誼,再想到你如今的慘狀,出於人道主義才想要照顧你一下來著。”
說著銀時伸開手臂想要攬住阿生的肩膀用力拍拍。
阿生下意識地想要閃開,“呵……呵呵,這就不必了,總覺得再進入萬事屋的話我會更慘————!!“
最後一個字剛剛脫口,只覺得腳下一空,少年的身體重心一傾整個人立即三百六十度旋轉沿著樓梯嘰裡咕嚕的滾到橋下。
“砰咚”一聲後腦勺撞到堅硬的黃土地,眼前一片漆黑。
阿生眼中看到最後的畫面,便是銀時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捏著他的肩膀拼命搖晃,嘴裡喊著,“小次郎君!!小次郎君你別死啊!!喂!!你死了我會變成殺人嫌疑犯的啊!最起碼把你是自殺這件事寫好再死啊喂!!”
***
沿著海岸線一片新建的建築群延伸開去;在海灘上用沙子退城堡的三四歲的女孩子額角戴著花,用海水和沙子堆城堡。
女孩指著城堡外的那道牆對蹲在旁邊的男孩子說,“這是塞納之牆,聽說媽媽之前就住在這道牆壁裡面,一群巨人生活在牆壁外面……”
像是弟弟的男孩子睜著天真的大眼睛,“姐姐姐姐,巨人是什麼?”
女孩將手指點在唇邊思忖片刻認真地說,“嗯……大概就像是……長得像爸爸一樣的動物,但是比爸爸更兇!”
“比鯊魚海兇嗎?”
“還要更兇哦。”
“巨人是從海上來的嗎?”
“誒?”
男孩突然站起來指著海邊,“姐姐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