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司馬防,兄司馬朗,弟司馬孚。少年時曾被楊俊、崔琰贊為非凡之人(1、聰亮明允,剛斷英特。2、少有奇節,聰明多大略,博學洽聞,伏膺儒教。——《晉書?宣帝紀》)建安七年到建安建安十三年在家裝風痺病,建安十三年被曹操強制闢為文學掾,後為太子中庶子,太子四友之一。本文基於歷史展開YY,寫司馬懿與曹丕的感情與相互扶持的過程。
☆、狂言一擲知君意,時機未到莫肯出
突然的黑暗讓兩人都無法看清彼此,掌握著主動權的司馬懿當然沒什麼可驚慌的,但被他捏在手裡的曹丕卻倍感緊張,身上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司馬懿掐在他脖間的手,讓曹丕覺得那就像一條冰冷的爬行動物,加上他近在咫尺的危險氣息,很難讓人感到不壓抑。
努力凝住神思,曹丕語氣平淡道:“窗子被吹開了,不去關上嗎?燈滅了,也不用去點上嗎?”
“我是不介意,你不會是害怕了吧?”輕輕笑著,司馬懿的話裡卻帶著一絲挑釁。
“你又不殺我,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只是不喜歡現在這種被別人捏在手裡的感覺。”曹丕如實回答。
已經習慣黑暗的司馬懿看著曹丕在黑暗中反著些月光的眼睛,故作為難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了你?雖然我殺了你,你父親也會殺了我,不過,我若是不殺你,你父親就會知道我是在騙他,到時候我還是難逃一死。你說,我是不是該拉你做個墊背的?”
稍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頸,曹丕倏地笑開,抬起手輕輕捏捏司馬懿掐著自己的手,“你若是想殺我早就殺了,還用跟我廢這麼多話?我要是真的想告訴父親你是在騙他,也不會現在還留在這裡。”
哼笑兩聲,司馬懿發難道:“你也太自信了吧?左右是死,你又知道我不是在死前給自己找找樂子?”
無奈於這人的惡趣味,曹丕耐心道:“你如果非要把自己說成那種無聊的人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確實不想讓你死。”
聽出他是認真的,司馬懿也嚴肅起來,緩緩道:“為什麼?說起來,你我該算是初識,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想讓我死?你不該向著你父親嗎?”
話音一落,司馬懿覺得曹丕的氣息都凝固了,身邊陷入了令人恐慌的死寂,唯有風聲不停,帶著凜冽縈繞在房中。
沉默良久,曹丕才重新開口道:“能讓我曹丕向著的人,早就不在了。”
與先前冷靜中帶有一絲膽怯的聲音不同,曹丕此刻的聲音平淡得近乎空靈,或者可以說是,寂滅。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嚇了一跳,司馬懿覺得心頭彷彿掠過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感覺,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種感覺裡夾雜著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
輕輕笑了笑,曹丕繼續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想問司馬先生一句,您想要俯瞰這個天下嗎?”
鬆開鉗制著他的手,司馬懿不動聲色地靠回床頭,冷笑道:“口無遮攔。”
稍稍理了理被弄亂的衣襟,曹丕在床沿邊坐好,緩緩道:“司馬先生有什麼好隱瞞的?您不願去我父親麾下效力,不就是因為覺得漢室已經衰微無望了嗎?如果先生是無心過問天下事也就罷了,可剛剛我看到您案几上放著的書卷,無一不是在講權策用兵之道,如非有心,何必鑽研?”
“曹二公子,話,可不能亂講。”毫無波瀾地答著,司馬懿倦怠似的閉起了眼。
低頭絞弄著衣襬,曹丕心知如果自己不拿出誠意,眼前這人絕不會把自己的話往心裡去,猶豫了一下,曹丕起身站好,然後端端正正地跪下,聲音清朗道:“司馬先生不想與我多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天下早晚會是我曹家的,即使我父親不奪,我也會奪來。”
抬手點亮床頭的燭燈,司馬懿伸手托起曹丕的下巴,打量起他的眼睛,“恭敬,卻不柔順,果真是別有用心。”
不甚在意地笑笑,曹丕輕輕緩緩道:“與其自己白手起家,倒不如站到有絕對優勢的陣營來,就算最後我們要拼個你死我活,至少,那之前我們可以共同消滅除我們彼此之外的敵人。先生之前問我,憑什麼相信我,我想,這個根本不用我來回答吧?先生心裡早就有了判斷。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再次見到先生。”頓了頓,他補充道:“在曹營裡。”起身整理好衣冠,曹丕抬手一揖,“深夜造訪,打擾先生了。”
看著少年向房門口走去的清瘦卻筆挺的背影,司馬懿不禁開口道:“你憑什麼判斷,我就有那樣的野心?”
停住腳步,曹丕反身,笑得有些放肆,但在